「什麼?你說的辦法就是跟著遠征軍走?還以為有什麼高招呢!」
易征其示意眾監軍靜下聽他說話:「我的意思是,我一個人跟著遠征軍走,你們都留下來。這裡相對來說,還是很安全的。我也放心。」
扶真濤第一個贊成:「好啊,好啊,你喜歡去逞英雄一個人去送死我們不會攔著你。」
章豪皺眉道:「阿其,我覺得這樣不好。」
「讓長官一個人離開去探敵情,這樣被木總督,尹監督知道了,俺們肯定挨軍法處置。第一時間更新」監軍們叫嚷。
「對哦,估計得被執法隊通緝呢。」
易征其耐心道:「你們知道木總督要的是什麼嗎?」
「你的人頭!」扶真濤第一個回答。
「認真點!」
「木總督跟雲師座都下命令說要抓個俘虜回去。她說抓不回俘虜就叫我們不用回去了。」
「俺也記起來了,是抓俘虜!」
易征其道:「其實有些話我不應該跟你們說的,但是我們就這麼丁點人,一起戰鬥過,也算是生死之交了。第一時間更新兄弟們,你們知道什麼是生死之交嗎?」
「奸屍!」
「來人,將扶真濤綁起來,封住嘴巴。」
「是,長官——嘿,你還敢跑!站住!」
易征其繼續道:「木總督要的只是大風軍隊的情報。她並不在乎這些一生只洗三次澡的俘虜,她要情報。如果我們抓回去的是小兵小卒,我敢肯定,她不會讓我們留下來過夜又會將我們轟出來。第一時間更新」
「情報?」
「對,就是情報!所以,我打算一個人過去,原因很簡單,正如我當初怎麼當上監兵長一樣,因為我是你們當中最能打的,還有一點,我會大風帝國的語言,你們會嗎?」易征其道。
元菲反對道:「不行,太過冒險了。」
「監兵長,你的想法實在是不切實際,我不同意。」米昱也表示反對。
「阿其,會大風的語言跟他們殺不殺你有什麼關係?」
「我已經決定了。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你們會四周圍亂找亂闖,這裡是武鳴戈壁,找人並不容易找。大家不用多說了,停停停,我已經決定。這事我跟木總督之間的事情。我最多去兩三天,在我離開的這幾天裡,一切都得聽章豪的。」易征其道。
元菲走近低聲勸說:「我和大家待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我知道大家都會聽從你的命令。你是不是認為是你個人的原因害了大家?不是,即使不是你,這個隊伍依然要面對種種戰鬥,很多事情一個人的做不來的。」
「你不明白。」
易征其感覺自己再說下去別人都要當自己是委屈的小媳婦了,他牽來了兩匹戰馬,帶足了糧食,躍上馬背。
艾飛拉著他姐姐艾詩的小手衝了出來,叫道:「監兵長,你還沒有教我練箭呢,你記得早點回來。」
「監兵長,要不然我們繞去萬軍口吧。」
易征其笑笑,下了最後的命令道:「兄弟們,一旦發現情況不對馬上撤退,絕對不能夠丟下任何一個人。在這幾天裡誰要是敢對元菲軍醫無禮,我回來第一個修理他。聽到了嗎?」
「是,長官!」
易征其馬不停蹄,一路馳騁,即使是肚餓了也是在馬背上草草咬幾口乾糧。頂著烈日,冒著酷溫,策奔在茫茫的武鳴戈壁。
累到第一匹戰馬實在是跑不動了,他停下來休息,順便觀察四周地形,然後換了第二匹戰馬繼續繞路。一路上伴隨著他,是那揮之不去的強烈念頭,如無形的大網纏著他,讓他渾身難受。
當他看見了通紅的落日之時,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心裡那句話:「要是有真正屬於自己的軍隊那該多好,如果沒有,我寧可一個人上路。」
易征其所走的路程是大大的迂迴,並不是直接向著大風軍隊的駐紮地。如果直線行走,他早就撞入了敵軍的大營當中。
他找到了地圖上標記的黑點,這裡的地形幾乎全部是低隧。
低隧的形成需要長年累月的風化,在高低不平的黃土,沙石之間呼呼地吹,將沙子,塵土吹走,形成了一條條天然隧道。第一時間更新甚至一些會留下明顯被狂風刮過的痕跡。
易征其將馬匹藏好,那馬嚼子是經過他改裝過的,輕輕一扣就可以不讓馬匹發出任何叫聲。
他打算在這低隧當中觀察一段時間。
抓了一把地上的黃土揉了揉隨手丟回地上,低聲自語:「奇怪,這些土地明明不可能種植。大風帝國的軍隊駐紮在這裡,他們乾耗著不進攻,靠國內輸送物資,那究竟是多大的工程量?」
易征其在低隧中活動,他小心翼翼地潛伏著,等待著落單的大風巡邏隊。第一時間更新
將近凌晨十二點時候終於被他等到了。
遠遠地看見星星點燈的火把,移動的速度並不算得太快。
預判了一下路程卻不是往他的方向而來。
易征其藝高人膽大,趁著黑夜悄悄潛伏了上去。
這支隊伍確實大風帝國的巡邏隊。大風的人非常好認,普遍皮膚都帶著
淡淡的綠色。身材比起常人要高大,皮厚肉粗,頭髮卻像乾枯的野草一樣。
極東帝國的人經常將他們嘲笑形容為「綠皮怪!」「野蠻人!」「剛從樹上下來到地面!」但易征其卻深有體會,大風帝國存在著高智商的種族,神秘莫測。
這隊大風巡邏隊足有三百多人,武器統一是巨大的,髒兮兮的狼牙棒,一眼看去怕且得又六七十斤重。易征其本想聽聽他們的語言判斷究竟是大風哪個種族的,但整隊三百多人竟然沒有一個開口說話。
易征其自然不敢上前去血拼,即使是偷襲一個也不敢。開什麼玩笑,對面可是三百不明身份的巡邏隊。
他不死心,偷偷跟了一段路程。心中想著要是有個晚上吃壞了肚子獨自過來方便那他就倒霉了。但這一路跟隨,連個偷懶撒尿的都沒有。
如履薄冰地跟隨了一大段路終於還是有一些收穫的。當這支巡邏隊要進入低隧時候,突然起風,他們手上的火把頃刻被吹滅了一大半,飛沙走石,雙目難睜。
易征其暗罵一聲,連忙找地方躲起來。等狂風過後,他早已經滿身泥塵,用手一抹,臉上頭上厚厚的一層,連耳朵也進了灰塵。
他瞄向了那支巡邏隊,他們好像是一點也不受到這暴風沙塵影響。還有幾個嘎嘎地笑出聲來。隨便用手拍打幾下身上的灰,厚厚的籐甲撲撲地發出堅實的聲音。相互點燃火把,若無其事地繼續走路。
易征其暗暗心驚,從距離上看,這支隊伍根本沒有因為沙塵有半刻停留,他們的適應能力也太強了吧!
這支巡邏隊就這樣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在黑夜之中。
易征其守了許久,又一隊巡邏隊過來,數量比起前面的還多一些,他有些著急了,歎氣道:「這麼多人,如何抓俘虜?」
忽然他望向西邊,腦裡竟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這念頭一生,就覺得全身的細胞都在沸騰,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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