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拉要塞的監察廳當中。
易征其看著大大一堆處罰自己的件,足足有半米高,目瞪口呆。
旁邊的章豪手拿著簽字筆嚓嚓地簽字,不夠十分鐘就完全簽完他的那份。
易征其吃驚道:「章豪,你全部認罪?」
「哦,我的件又沒有死罪,都是罰款和降職,怕什麼!」
「你為什麼簽得這麼快,我還簽不夠十份。」
章豪笑笑:「小意思啦,想當年我做五虎幫老大的時候,一個月至少進治安隊的牢房十次八次,簽字都習慣了,這些件其實都差不多的,艾艾艾,不是簽這裡,這裡是他們審問過才簽的,對,這個空白的地方,日期。」
監察廳的執勤監兵坐在前面伸出食指用力地戳著那堆件,大聲質問易征其:「你看看這位章豪監兵,好好配合,大家都省事,你每份件都要看,得看到什麼時候?」
易征其不解道:「我不看清楚怎麼簽?」
「這個不是很清楚嗎?羽箭最終位置在目標與人質之間相差不夠半米,不屬於安全距離,有危及人質安全可能,不排除其他目的性。第一時間更新很清楚啊!你不能夠理解嗎?」
「完全理解。但是,你們結論這說我:意圖謀殺督首,這就過分了吧。還有這條,我就是讓撐旗官把戰旗給我,我拿著衝在最前面;
你們竟然說是『任意打亂行軍職位次序,無視皇法規定權利與義務,對軍隊編制造成嚴重影響。』這個,要罰我1000金幣抄軍律五十次流放邊疆,這裡就是邊疆了,還能流放去哪?」
要是按照件的定罪易征其死一百次也不夠,幸好在這些千奇百怪的判處落實之前有人來打救了他。第一時間更新
一隊總督近衛入來直接帶人:「易征其的一切案件由我們接手了,木總督要見他。馬上放行。」
易征其笑笑跟近衛走,他之所以一直如此淡定,是因為他知道極東帝國的做事方式。只要你有用,多大的罪都可以替你抹得一乾二淨。兩年前在幽都就是如此,無論多人神共憤,有了足夠的利益卡雲陛下都不給予追究。
易征其跟隨著近衛從內城一直出到中城,再一直出到外城,經過層層關卡。這卡桑拉要塞太得出奇,它的城牆和暗堡彷如天險,一排排巨大的勁弩立在牆頭,閃閃發亮。
易征其看得心驚膽顫,心想:如果要我攻打這卡桑拉我寧願帶兵去殺大風皇。
終於來到了外城,遠遠望去就看見城頭之上孤單地站著一個苗條的身影,高挑婷立,正是木芷菁。
在近衛的指引之下,易征其登上了城頭。
迎著日落,只見木芷菁身穿米白勁裝,英姿颯爽,腰間斜斜掛著一把戰劍。她眺望著遠方,卡桑拉之外,那裡一望無盡,是大風帝國的方向。
呼呼吹來的風,帶著熾熱,猶如億萬年都未曾改變,迴旋在卡桑拉的上空,陪伴著這屹立不倒的偉大要塞。
這一幕像是定格了一般,木芷菁那孤寂的身影帶著幾分淒美,融入了暖暖的夕陽之中,遺世**。
近衛沒有驚動木芷菁,留下了易征其就悄悄退了下去。
易征其的心七上八落,他也學著木芷菁一樣望向卡桑拉外面,等到他終於失去了耐心,敬禮道:「屬下拜見木總督。」
久等不見木芷菁回應,他顧不了這麼多,道:「我知道你們這些大人物非得要拿後背對著別人,懶神秘的才像高手。第一時間更新但,你喊我過來,你得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啊。都等一個小時了,如果你沒空我明天再來好了。」
木芷菁道:「幽都那些貴族一直在我耳邊說易征其膽小如鼠,我看不是,你是膽大包天。」
「總督明察,他們是例外,跟我有仇,純屬詆毀我。」
「你能告訴我,整個幽都有誰跟你沒仇的嗎?」
易征其認真道:「有的,還是有的,你讓我想幾天,我肯定能夠想出來一兩個。第一時間更新」
木芷菁握住佩劍,道:「知道這是什麼兵器嗎?」
易征其道:「七軍敏捷型戰劍。能夠用到七軍的人寶貴的很啊。」
木芷菁道:「我差點忘記了,七軍兵器的研製鑄造你是大功臣呢。既然懂得這是什麼兵器,我就直接說了,關於兩年前你在幽都犯下的滔天大罪,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小心些說話。」
易征其驚道:「兩年前是我救了你,如今你還要殺我?」
「我的哥哥因你而死!」
「那是他貪心,怪的了誰!」
木芷菁豁然轉身,素手拔出戰劍,冷道:「那我今天就殺了你為我哥哥報仇!」
易征其一驚,她的眼睛沒有絲毫猶豫,她真的會殺了自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木芷菁拿著的是七軍敏捷型戰劍,估計一招也躲閃不了。
他馬上投降,道:「別動手!別動手!你問我什麼都說!」
木芷菁道:「九月初寒,金瑾花開,這兩句話你是從哪裡聽來?你的奇怪武功又是跟誰學的?我沒有什麼耐性,你殺了我哥哥,我今天不為他報仇我木芷菁誓不為人,豬狗不如。」
易征其道:「故事有點老套,事實上你哥哥並沒有死。」
易征其留意到當他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木芷菁根本沒有欣喜若狂的吃驚神情,只是雙眼徒然一亮。
他繼續道:「在那次,那次行動之中,我們早就留好了後路。你哥哥並沒有死。你應該想想,我跟你哥哥這麼好的關係,我又怎麼會害他。
還有你爺爺當時還是總督,如果我真的害了他唯一的男孫,他肯定將我撕碎了,還會借錢我跑路嗎?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也想不明白。至於那兩句暗語當然也是你爺爺告訴我的。
九月初寒,金瑾花開。是你們木家繼傳『大軍師』一職時候的暗句。我當時還嫌棄這兩句話沒用,外人根本沒有聽過,但木老總督說對外界沒用但對木家卻有巨大的作用,能夠在關鍵時刻救我的命,想不到竟然真的救了我的小命。」
木芷菁道:「既然你沒有殺我哥哥,為何你要逃離幽都?至今也不見我哥哥回來,他又去哪了?」
「木總督,木長官,是你下令驅逐我,你竟然問為什麼?至於其他原因,我是收了陛下和木老總督一點小費,答應他們要保守秘密。並且,正如你說,幽都每個都是我的仇人,我正好趁這機會跑路。」
「你答應了陛下,為何現在又要告訴我?」
易征其哭笑不得:「你真當我不怕死嗎?你都要殺我了,難道我還不把真相說出來?這兩年我過得提心吊膽的也受夠了。你要是沒有拿兵器我還可以一拼,你拿到了七軍兵器,我還是不要冒這個險好。」
易征其看見木芷菁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道:「而且,害你苦思兩年多,我下次也不好面對你哥哥是吧。」
木芷菁冷哼一聲,道:「你將當晚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訴我。你要是敢騙我,不單止你要死,所有跟你有關係的人都要跟著陪葬。」
易征其吞了吞口水,這女人瘋了。
「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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