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們該回去了。」
黑色法拉利的車門打開,江逸塵看著上面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兼好友,翻了個白眼,上了車鈐。
「少爺,您不必親自來的。洽」
「江-青,你真是越來越像你那個進了更年期的管家老爸了。」
被稱為江-青的男人被江逸塵一反駁,無奈的一笑,隨後關上門,示意司機開車。
當黑色法拉利離開之後,一抹粉色的身影卻是也從一旁走了出來。看著開走的黑色法拉利的影子,寧夏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出現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約的黑客竟然會是江逸塵,那個江家的人,更是莫孺琛的死對頭。
拿到身份證明,寧夏並不急著回去,反而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靜靜的思索著。
上一世,雖然一直被那個男人屈辱的對待,可是他卻並沒有將她變成像性奴宴會上那些沒有思想的女人一樣,反而在那個豪宅裡面教了她許多的東西,自然她也就知道了莫孺琛上一世最大的對手是誰。
江逸塵,一個比莫孺琛小了兩歲的男人。
江家在a市的勢力雖然沒有莫家和余家大,但是卻也不可令這兩家小覷。上一世余家走了下坡路,江家在江逸塵手裡反而大肆的崛起,雖然還是比不上莫家,但是莫孺琛卻也從來不敢輕易的看低這個比他小了兩歲的江逸塵。
而現在她要對付莫孺琛,無疑選擇江家是最正確不過的。可是……
她有些猶豫,江逸塵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溫和的少年,可是在未來卻並不是,這個少年未來一樣會成長為一個不折手段的商人,而商人最重視的就是利益。上一絲江家和莫家明明是對手,可是暗地裡卻也是合作過不少次,她實在沒有把握將現在的江家拖進自己的計劃之類。
誰知道這個少年時代的江逸塵是不是就如同他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無害呢?
上一世那個精英成熟的江逸塵給了她很是深刻的印象,這一世的自由來之不易,她不想去做那些沒有把握的事情。
歎了口氣,將件袋拿了出來。雖然餘年也給自己造了一個身份證明,可是無論是餘年還是莫孺琛都知道那個身份是假的,而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是要另外想一個來路才行,而且……
她要建立自己的勢力,徹底逃脫那個男人的掌控,為了自己的自由,她也只有暗地裡發展才可以。
畢竟在天朝,沒有身份證明的黑戶口就等於流浪集團的人了。
而現在,寧夏想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憑借未來十年的記憶,打造自己的商業王國,哪怕她並不喜歡在商場上和那些人虛偽與蛇還是要做。
而她唯一的優勢便是知道未來十年內a市乃至全國的商業發展路線。
股市交易大廳內依舊如同往常那般的人聲鼎沸,股民坐在休息座位上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所購買的股票增長情況,有的因為大漲興高采烈,有的因為下跌而愁眉苦臉。
炒股,是一件十分有趣的賭博方式。
除了真正有眼力的人以外,其實很多股民也都是跟風購買股票。
炒股,是一項風險巨大的賺錢方式,伴隨著巨大的利益的同時,也伴隨著巨大的風險,就像賭博,要有隨時準備輸掉的心理準備。
拿著之前從餘年和莫孺琛那裡得到的支票,寧夏現在也算的上是小有本錢,雖然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這十萬的現金卻是她打拼開始的資本。
將支票兌換成現金之後,她才敢將錢存進自己的新身份的賬戶裡面。
在自己沒有一定的基礎之前,她現在的身份還是隱蔽一點的好。
拿著銀行卡,寧夏就來到了股市交易大廳,看到裡面人來人往寧夏有些不習慣的皺了皺眉頭。
她從來沒有炒股的經歷,即使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對於那些股民來說寧夏現在的確是一個菜鳥。
離開股市交易廳後,寧夏顯得很輕鬆。
別人或許以為她在往火坑裡面撒錢,但是卻是只有她才知道,豪天公司會奇跡般的起死回生,股票瘋一般的回漲。雖然她不太懂這個,但是她只要知道自己的錢能在豪天的起死回生之下跟著漲就可以了。
無視他人好奇的目光,寧夏直接走到了接待的地方,看見了一名大約35歲左右的工作人員,她直接開口詢問,「現在有人拋豪天公司的股票嗎?」
男人顯然被寧夏的年輕驚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對她有任何輕視的心態,十分認真的在電腦上一陣敲打,才對著寧夏說道,「豪天公司現在的股票下跌的厲害,很多人都在拋售,價格很低。」
「幫我確認一下,我要買8萬豪天公司的股票。」寧夏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男人有些驚訝的看了寧夏一眼,隨後歎息的搖了搖頭,只當是某個富二代錢花不出去,來股市亂花錢。
但是秉著顧客是上帝的原則,男人也沒有多加干預寧夏的決定。只是勸道,「豪天最近面臨破產的威脅很大,您一定要買這家公司的股票嗎?」
「是的,幫我辦理。」
「那好,我會和賣家聯繫,爭取幫你壓低價格收購。您留一下聯繫方式,到時候我會通知您的。」
「嗯,可以。」
填了一張表,寧夏
夏和男人又交流了一會兒才離開。
背後有人聽到寧夏居然要購買即將破產的公司的股票時,一下子笑了起來。感歎著有錢家的小孩就是不一樣,不把錢當錢用的悲哀。
寧夏找了一輛出租車,打算給自己買幾套衣服。她的衣服太少,基本都是付管家準備的,怎麼說都有一點不符合自己的審美觀。
剛剛上車,包包裡面的電話突然響了。
寧夏皺起眉頭,有些無奈的接起電話,知道她號碼的只有餘年和莫孺琛,無論哪一個找她,她都有些反感。
看了看來電顯示,果然是莫孺琛。
寧夏緊皺起來的眉頭更是皺的厲害,若是可以,她是一分鐘都不想和這個男人同處於一片藍天下!
「有事嗎?莫先生。」寧夏盡量調整好自己的語氣。
「寧小姐,你現在在哪?」莫孺琛的語氣有些焦急,不由得讓她有些意外。
「我在外面逛街,怎麼了?」
「寧小姐,請你現在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回來!」莫孺琛根本沒有心情和她慢慢解釋,直接掛了電話。不過寧夏還是能夠聽出來那個男人語氣裡面包含著隱忍的怒氣,不由得有些好奇,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讓這個男人氣急敗壞?
寧夏深吸一口氣,對著司機說了地名,便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這裡離莫孺琛家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她還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慢慢的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
一個小時後,寧夏在自己醒來的地方下了車。看著面前的高樓大廈,直接進了電梯按了23樓。
電梯裡面有幾個人,看起來是醫生的模樣,他們朝著寧夏溫和的笑了笑,便往旁邊挪了一下,寧夏此時已經戴上了口罩,那幾個人也看不見她的表情。
「怎麼了,莫先生?」
一打開門,寧夏便看見那個男人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對於一個把微笑當做面具的人來說,這一點的確很反常。而隨即,寧夏就聞到了房間內充斥的淡淡血腥味。
微微皺眉,寧夏走進之前自己住的房間,便看見了一個長髮男人渾身是血的躺在那張雪白的大床上,旁邊一個年紀看起來很小的少年正通紅著雙眼給男人進行一些緊急的治療。
寧夏明白了莫孺琛的用意,便也沒有客氣直接進了房間,這才看清了床上的長髮男人原來是莫連和。
此時莫連和緊緊皺著眉,臉色十分的蒼白,但是看到寧夏進來還是曖昧的朝著她笑了笑,似乎自己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鞭痕並不存在一樣。
寧夏沒有理會他,直接抓起床上男人的右手,假意探查著他的脈搏,實則是將自己的治癒異能輸送過去檢查著對方的傷勢。
莫連和情況比表面看上去的要嚴重的多。
他的身體看上去似乎只是受了很嚴重的鞭傷,渾身傷痕纍纍,看上去就十分的恐怖,想起了那晚這個男人性感的模樣,想必若是處理不得當的話這光滑彈性的皮膚上就要留下永久性的疤痕了。
但是,這並不是主要的,而令寧夏皺眉的是莫連和的內傷,多處骨折不說,腹部顯然遭受過巨大的撞擊,肺部大量的出現出血情況,而這個男人除了皺眉以外,竟然這麼久也沒有叫一個『疼』字,不由得讓寧夏有些佩服起來。
寧夏用異能幫莫連和止住受傷流血的內部器官後,便站了起來。
沒有去好奇這個一向十分厲害的男人為什麼會受傷,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是沒有反抗的被傷害了。
寧夏注視著面前一臉陰沉的男人說道,「我現在要去給他配一些藥,很快回來。」
沙發上的莫孺琛點點頭,也沒有看寧夏一眼,只是給她讓了讓出去的位置。
等寧夏出去後,他才到一旁的椅子邊坐下,冷冷的看著莫連和不知在想著什麼。
「小南,放心吧,我沒事的。」莫連和瞅了一眼臉色陰沉的男人,扯了一個並不算完美的微笑,歎了口氣道,「這一次是我失誤了,沒想到讓那幾個老傢伙抓住了把柄,你別太介意了。」
「失誤?」莫孺琛冷冷一笑,「那幾個老傢伙怕是等不及了吧,明明知道現在你在幫我辦事還故意找茬,想來也是嫌命太長了。」
莫連和看到他這樣的表情,頗有些苦惱的皺著臉說,「這也沒有辦法,莫家的主權大部分還在那幾個老傢伙的手裡,你這個繼承人的權利太少,現在只能學會忍耐。」
「可是再怎麼樣也不能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稚嫩帶著怒氣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只見一直默不吭聲的的少年雙眼含著水光盯著莫連和那恐怖的傷口。
「好了,沒事的,小淺不要太擔心啦,小南這裡不是有那個什麼姓寧的神醫嗎?」
莫連和有些頭疼,看著自己兩個弟弟一個黑著臉,一個滿臉憤怒的模樣,雖然他很感動,可是要不要一副他已經死了的樣子?
「哼,那幾個老傢伙想要我爸爸手中莫家的股份,他們想的太天真了,回去之後我一定會讓爸爸把股份讓給二哥,這樣那幾個傢伙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
莫淺皺著小臉,說出來的話有些冷漠,「你們放心吧,爸爸一定會同意的。」
「看來,有些事情得提前開始動手了。」莫孺琛只是靜靜的看著少年,臉上又開始浮現出他一貫招牌似的微笑。
若是寧夏此時在這裡就一定會很熟悉莫孺琛此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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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每一次莫孺琛這樣微笑的時候就意味著他的怒氣已經膨脹到了極點,而惹到他的人,這個時候一般都會很慘。
寧夏回來的時候,三個人的話題已經結束了。
莫淺小心翼翼的給莫連和上藥,而莫孺琛則是在一旁默默地抽著煙。
將買來強身健體和養身的中藥放在鍋子裡煮的時候寧夏就站在莫孺琛身邊。
一時間整個病房都是靜寂異常。
為了掩蓋自己的能力,其實寧夏每次買回來的中藥都是對人體有利的養生藥草,雖然她自己也不是很懂,可這卻是很能夠掩蓋自己異能的一種方法。
就連同給餘風白治病的時候也是一樣用的養生的藥草,而她則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用異能去治療他們的痛處,這次對莫連和自然也不例外。
「寧醫生,有什麼方法不讓我皮膚留下疤痕嗎?」莫連和突然開口道,反而是讓寧夏一愣,繼而有些無語。
莫連和這個人她瞭解的並不多,即使是加上上一世她見過的也不過只有一兩次,而最後一次還是參加他的葬禮,讓她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很厲害的男人竟然會如此在意自己的皮囊。
寧夏職業性的微微一笑,雖然戴著口罩看不見,但是寧夏似乎已經成了習慣,說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莫先生身上留下任何疤痕。」
莫連和似乎鬆了口氣,也不再強撐著意志,直接睡了過去。
莫連和這一次受傷寧夏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為他治療,雖然她的確有能力讓他一天之內完好如初,但是驚世駭俗還是沒有必要的,何況那樣自己也會十分的疲憊。
這期間,因為給莫連和治病的緣故莫孺琛又給了她一張十萬的支票。
將支票兌換成現金存在自己的戶頭上之後,寧夏也不由的感歎這樣來錢來的真是太容易了,可惜的是這樣的資本還是不夠,她還需要大量的財力才能讓自己真正的活在莫孺琛的眼皮底下。
光亮的屋子內,莫孺琛躺在舒適的沙發上,腿隨意的搭在玻璃茶几上,手裡夾著一根點燃的煙,卻並沒有放在嘴裡吸食。
他英俊的臉上此刻表情有些不耐,微微皺著眉,對著身前站著的黑西裝男人說道,「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嗎?」
「老闆,寧小姐自從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離開了a市。」黑西裝的男人微微低著頭,顯得很是恭敬。
「不可能,沒有衣物,沒有錢,又受了傷,她絕對不可能離開a市。」莫孺琛想起了那個至始至終都將自己包裹在衣物之下的女人。
姓寧的女人出現的實在太過於巧合,若不是那無法假冒的疤痕和醫術,還有那雙完好無缺的雙手,他幾乎都認為自己逃跑的寵物就在跟前了。
黑西裝男人低著頭沒有說話,其實他已經有另外一種猜測,可惜這種猜測卻不能當著自己老闆的面說出來。
一個完全沒有蹤跡,身無分的女人究竟怎樣可以避開他們這些精英的搜捕,恐怕除了死亡沒有其他的方法了。
然而男人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桌子上那個神秘少女的照片,左手的食指無意識的在腿上有節奏的敲打著。
轉眼就過了一月的時間,莫連和的傷勢在她的治療之下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更需要的還是多多休息。
一個月之前她買下了8萬的豪天公司的股份,雖然並不是太多,可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8萬對於現在的她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寧小姐,您的股票大漲了。」男人有些驚歎的看著豪天突如其來的逆轉之勢,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女孩的眼光竟然如此厲害。
「那就好,4個月之後你再幫我把這些股票賣出去吧,中間的利益你可以拿走二十分之一,不過劉先生,你可要幫我保密。」
「一定的,一定的。」
寧夏此時和那天的男人坐在一家咖啡廳內,這次她換了一件襯衫,穿著牛仔褲,黑色的長髮被紮成了馬尾,依舊不變的是帶著白色鴨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