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門外就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寧夏激動的站起身來,卻沒想到因為蹲了久而眼前一黑!
當門被打開的一剎那,她整個人都站不穩,朝著前面倒過去!
「寧夏!」
莫孺琛一個大步上前,直接將人抱在懷裡,「你沒事吧!窠」
寧夏搖了搖頭,將暈眩感驅散,抬頭就看見莫孺琛一雙緊張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好看,明亮又深沉。此時眼中滿是對她的關心,讓寧夏的心裡一暖,同時鼻也是一酸旆。
「我沒事……」
莫孺琛還想緊張的問些什麼,卻被寧夏搖了搖胳膊,「還有人在……」
莫孺琛這才閉了嘴,看向旁邊的經理。
「莫,莫先生!非常抱歉,剛才的事情……」餐廳經理哈著腰道著歉,心裡就跟吃了黃連似的。
polo的總裁,他可是惹不起的……
莫孺琛上下打量了下寧夏確實沒出事之後,才轉過身,淡淡的說道:「把監控攝像調出來。」
經理一愣,苦哈哈的點著頭,轉身就去監控室了。
監控室裡。
寧夏看著那個模特一臉得意的離開,有些訝異,畢竟自己與那個模特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她怎麼想也想不出自己有哪兒得罪了她?
莫孺琛看完攝像確定了人,也不多待,拉著寧夏就要離開。
「莫總,你怎麼了?」
莫孺琛扭過頭,面色還算是冷靜的看著她,「她這樣對你,你不生氣?」
寧夏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個模特。想了想,她搖了搖頭,「算了。」
莫孺琛沉默了一會兒,也沒說什麼。只逕自牽起寧夏的手大步往前走。寧夏一怔,下意識的想要掙開,可莫孺琛的手又大力氣也大,緊緊的攥著,根本掙脫不出來。
莫孺琛一上緊緊地攥著寧夏的手,一直出了餐廳,走到了車旁。
寧夏見他臉色不好看,也不敢開口。只能順從的坐進車裡,繫好安全帶。
莫孺琛直接開到了寧夏家的樓下,停下車,卻沒有打開車門,一副不想讓寧夏下車的樣。
寧夏愣了愣,卻沒有開口。
雖然心裡說著不生氣,但是剛才那個女人對她做的事情,還是讓寧夏心有餘悸的。
似乎還能想起在廁所裡時難過孤單的心境,竟然也無法抗拒莫孺琛突然地沉默陪伴。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車裡的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寧夏嚥了嚥唾沫,「莫,莫總……」
莫孺琛突然探過身來,寧夏只覺得被狠狠的推到在座椅上,手臂上磕到車門!
唇上傳來溫熱的觸覺,似乎淺嘗輒止,從唇角,到唇瓣,輕輕的咬著,莫孺琛的眼睛一片濃郁的黑,偶爾閃過的情愫,寧夏心悸不已。
吻漸漸加深,莫孺琛撬開了寧夏的嘴,肆意掠過每一寸柔軟的領地,呼吸加重,寧夏頭腦暈眩不止,手抵在莫孺琛的胸膛,幾次推開都失敗了。
「唔……放……」
座椅不知何時被放了下來,以一種曖昧的姿勢,寧夏瞪大眼睛,濃濃的不安感衝擊著心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驀地推開了莫孺琛,嘴角之間拉開了一道細長的銀絲。
嘴唇發麻,寧夏顫抖著眸,黑暗中,寧夏看不清莫孺琛的眼神,只吶吶一句:「莫孺琛,我要下車。」
一片沉默,就在寧夏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莫孺琛忽然將座椅調回了原來的角,打開了車門,似乎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
「寧夏,我收回之前說過的花。」
寧夏愣了愣,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莫孺琛卻直直的看著她,「我收回之前說不碰你的話,我反悔了。」
寧夏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你跟前男友徹底分手了,是嗎?」
跳轉的有點快,寧夏沒反應過來,但還是反射性的回答:「嗯。」
莫孺琛濃墨一般的眸忽而化了開來,嘴角一抹笑意,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既然你單身,我也單身,那我們試一試如何?」
莫孺琛似乎一點也不緊張,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寧夏。他可能想過寧夏會答應,也想過寧夏驚詫的樣,甚至也想過寧夏默然拒絕的樣,但卻沒想到是——
「彭」的一聲關上車門,寧夏憤怒的離開。
莫孺琛愣了一下。
她在……憤怒?
居然是憤怒?
為什麼憤怒?
莫孺琛遇見過不少女人,矯揉造作的,柔美的,魅惑的,性感的,溫柔的,但卻沒遇見像寧夏這樣的。
因為意外而相遇,他將她藏在心底年,現在早已變成了他夢中的影,濃濃的化不開。
寧夏進了公寓,直接衝到冰箱前拿出一瓶水,咕嚕咕嚕全部喝了下去!
臉上有些微紅,但眸裡是實打實的怒意!
「莫孺琛!你個亂髮情的傢伙!」
寧夏可清楚的記得!莫孺琛可是有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據公司的人說都要訂婚了!
想到這裡,她覺得胸口的火氣散了一些。
嘴角扯出一個苦笑,真是的,注定無望的感情吶,做什麼要在意。
將空了的水瓶丟到垃圾桶裡,寧夏擦了擦嘴巴,直接回了房間。
*
深夜,凌晨點,安娜從夜店出來正準備回家。突然從巷裡竄出來幾個男人,將安娜團團圍住。
「你們是誰?」安娜警惕的看著周圍,想呼救,腦後一陣舉動,隨後便軟了下去。
再次醒來卻是在一間烏黑的屋裡,只有最上方有個小方口,雙手雙腳都被綁著,安娜驚恐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不知是誰一腳狠狠的踢了下門,發出匡當的聲音。
「給老安靜點!」
安娜懼怕至,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只能哀求道:「如果要錢可以商量!我有很多錢!
外面的人嗤笑一聲,「放心,我們不殺你!」
安娜一陣狂喜,但是那人又說道:「只是關你幾天而已,時間到了自然會放過你!」
什麼?安娜驚恐地搖頭,不行!明天下午自己有一場重要的走秀!不去的話自己肯定會有麻煩的!好不容易從走到這一步,怎麼就這樣前功盡棄!
「放我出去!我求求你們放我出去!」
可是即便安娜喊道聲音嘶啞也沒人答應!
*
天亮了,寧夏緩緩醒來,看了眼時間,把正睡的跟死豬一樣的童單單拽起來,吃完飯一起去上班。
因為昨晚的事,寧夏可謂是將自己的態放到了冰點。除非公事,寧夏一句話都不
和莫孺琛說!
金陽也覺得不對勁,但礙於這是總裁和寧夏的私事,也沒多問。
「莫總,這是下一季的運行方案,請您過目!」
莫孺琛看著寧夏那副冰冷冷的臉,接過件,靠在椅上,慢慢的看著。
「不夠全面。」
「有漏洞。」
「考慮的有局限性。」
「沒有創新。」
「規劃……」
寧夏驀地抽回了莫孺琛手裡的件,「莫總,這是剛才會議通過的方案,您說很全面!沒有漏洞!考慮的很好!很創新!」
莫孺琛玩味的看著寧夏,那張小臉上此刻是偽裝成的嚴肅和冰涼,可愛的很。
「寧夏,何必這麼嚴肅?你那張臉可不適合冰冷這種情緒。」
「那是我的自由!」
莫孺琛的笑意漸漸收斂,嘴角逐漸歸為平靜的弧,眼眸微瞇。
寧夏抱緊了件,瞪了眼莫孺琛,一句話也不說,直接走出了總裁室。
莫孺琛挑眉輕笑,手無意識的撫在唇邊,掩住嘴角的笑意。
*
十二層最近的氣氛很詭異。
寧夏雖然來這兒不久,但不少同事都察覺出寧夏和總裁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不過最近,寧夏一副面無表情的樣,與總裁貌似勢同水火?
流言霎時傳播開來!
第一種版本:寧夏欲擒故縱想和總裁玩新鮮的!奈何總裁大人看管了把戲根本無動於衷!
第二種版本:傳言總裁大人有個門當戶對的未婚妻!那未婚妻聽聞寧夏糾纏莫總,來個下馬威把寧夏給嚇住了!於是寧夏和莫總之間拉開了距離!
第種版本:寧夏其實是某豪門的私生女,因為幼時走失現如今才剛剛認回!卻發現和莫總居然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啊!那禁斷的戀情啊!因為無法相愛所以不得已的分開!
事情傳的越發詭異和匪夷所思起來……
「所以上面那些是真的啊?你這個當事人說說唄!」
寧夏淡定的抄起件夾狠狠的拍向童單單的頭,看著童單單呼痛的樣,淡淡道:「是真是假你還不知道麼?別一沾上八卦就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童單單捂著額頭,瞥了一眼寧夏,嘟著嘴喃喃著什麼,寧夏卻又聽不清楚。
寧夏對這種流言選擇徹徹底底的無視,清者自清,而且這時候解釋純粹就是滿足了那些好事者的好奇心以及惡趣味!
還不如什麼話也不說,流言順著時間自然而然就消散了!
但正當寧夏有著想法的時候,莫孺琛這廝卻開始高調行事。
所以在金陽這個嚴肅面癱臉手裡卻捧著一大束的玫瑰花時,寧夏已經無語了。
「這是莫總給你的。」
「……」
金陽放下玫瑰,道:「莫總說,你可以不要。」
寧夏鬆了一口氣,然而金陽又開口道:「但莫總也說被人拒絕的花束他也不想要了,所以簡小姐若是不要的,這些花最後的歸宿將是垃圾
桶。」
「……」
接過花,寧夏苦著臉,緩緩回頭。童單單一臉的八卦,一雙眼睛似乎在說:「果然有曖昧!」
花很漂亮,艷麗的顏色,宛若熱情的火焰。
寧夏拿著花,閉起眼睛,莫孺琛他是想玩吧?
下了班,因為不能把花放在公司,只能帶回家。童單單的部門今晚要加班,所以回家的上就寧夏一個人。
一個人捧著那大大地一束玫瑰花走在街上著實惹人眼球,一上寧夏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的眼光打量過了。
過一家甜店,裡面散發出的甜香味讓寧夏停下了步。
寧夏有多久沒有安安靜靜的吃一塊布朗尼了,似乎從和岳海明分手的那時起,自己的嘴裡就沒有了甜味,因為再也沒有人像是養小豬似的養著自己了。
恍惚間,甜店的門開了。
寧夏正準備進去,迎面一個女人,正是不久前剛剛見過的程佳佳。
她手裡拎著一個蛋糕盒,看見寧夏也不避開,掛著驕傲地笑慢慢走來。
「喲,這不是海明的前女友麼,怎麼,也來買蛋糕?」
目光落到寧夏手裡捧著的那大束玫瑰,驚艷的同時就是深深的嫉妒。上次在醫院,那束合花就讓程佳佳氣不打一處來,後來回去讓岳海明給自己買了更多的合花才算罷了,憑什麼寧夏什麼都有?
寧夏不想和程佳佳多說什麼,繞開她準備離開。可程佳佳卻一下抓住了寧夏的手,聲音說不出的刺兒:「這花真漂亮,哪個男人送的啊?才離開海明多久啊!就迫不及待找下一個男人了!莫非離了男人就不能活了麼?」
越說越難聽,寧夏面色一沉,轉過頭,正好瞥見程佳佳眼裡的嫉妒,嘴角揚開一抹笑:「你要是羨慕,就讓岳海明給你買啊!何必在這裡說那些亂七八糟的!」
說完,也不看程佳佳什麼臉色就離開。
說實話,寧夏真的不想再見到程佳佳和岳海明其中的任何一個!
「你急著走做什麼?心虛麼!」程佳佳眸色一狠。
她剛伸手準備推寧夏,卻橫裡忽然出現一隻修長的手,一股大力將自己甩開,讓她不得不退後了好幾步!
程佳佳憤怒的抬頭卻撞上一雙幽暗冰冷的眸。
寧夏不知所謂的回頭,卻正看到了莫孺琛。
「你怎麼在這兒?」
莫孺琛背對著寧夏,卻正對著程佳佳。
只見程佳佳面色一白,幾乎是恐懼似的轉頭跑開了。寧夏訝異的看著那倉皇而逃的背影,有點茫然。
莫孺琛轉過頭,神色淡淡,從寧夏手裡接過玫瑰花,直接扔在了一旁了垃圾桶裡。
「喂!你幹嘛!」
「既然你並不喜歡,幹嘛還要抱著?」
寧夏眉眼染上了怒氣:「莫孺琛!你到底要幹嘛?如果是喜歡我,那麼大可不必!我不喜歡你,所以你別費那心思了!」
寧夏梗著脖大聲說道,雖然心裡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但是話已出口,不得反悔。
兩人離的有點近,幾乎就是一個拳頭的距離,寧夏能清楚的看見莫孺琛那宛若墨汁一半濃黑的眸,此刻幽深的看不見底,甚至於寧夏那拒絕的話在莫孺琛眼裡也沒有什麼波動。
寧夏有點站立難安,先前那股勁兒也消了大半。正想移開視線時,莫孺琛開口了:「寧夏,你這樣真像個失敗的女人。」
「什,什麼?」
「我說,你剛才根本就是在逃避!你既然都已經選擇重新開始了,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為什麼不肯正面跟那個女人吵,對她動手!」莫孺琛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寧夏,就好像是要看出她臉上所有的破綻一般。
寧夏心裡一顫,一下就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