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奎,你不是要錢嗎。喏,這是我剛打工賺來的錢,都給你,都給你,求你別離開我,好不好。」一位身穿廉價地攤貨衣服,戴著黑邊框眼鏡,紮著馬尾辮的18∼19歲少女哆嗦著從包裡拿出一沓錢遞給一位穿著打扮不凡的20歲左右的男子。
男子不耐煩的接過錢,數了幾下後直接甩在少女楚楚可憐的臉上,不屑一顧:「你這點錢還不夠我塞牙縫呢。我告訴你,你對我已經沒用了,別再讓我說什麼難聽的話。現在,立刻,馬上,我們分手。從此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互不搭邊,就算見面了也當作不認識。」
男子說著說著似乎想到什麼,得意一笑:「喔,對了,我們怎麼可能還會見面呢,你瞧我這記性,因為從今天起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小奎,你說你不會離開我的,你說你會娶我,你說等以後有出息了會養我。我只有你一個了,你,你怎麼能不要我呢。」少女眼中的淚水不要錢的拚命往下掉,凌亂的秀髮貼在臉上,顯得狼狽不堪。她緊握著雙手,哀求的氣息越來越濃。
「傻瓜,那些都是騙你的,你竟然也會相信,真是笨得可以。」男子蔑視的看了她一眼,之後又嫌惡的轉過頭看向別處,似乎就連多看她一眼他都會少活幾天一樣。
「你看看我這身衣服,還有我這打扮。我告訴你,你就是拚死打一輩子工也買不到。可人家心兒不同,她隨便勾勾小手指,人家就送來了。你,」男子一臉嫌棄的上下打量她一番,撇嘴道:「你看你,要家世沒家世,要錢沒錢,這也就算了。你竟然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更是沒身材,你這種廉價的女人,怎麼能跟心兒比。我說好歹你也有點自知之明吧,我在這都說了半天,你怎麼還在這。」
少女緊緊的攥著衣角,仰起嬰兒肥的小臉,眼眶裡滿是淚水。她痛苦不堪的盯著已經對她棄之不顧的男子,眼中痛苦之意極深,她喏喏的開口:「心兒?心兒是誰?是你的誰?」
「呸!」男子囂張的朝少女腳邊吐了一口口水:「心兒也是你這種貧民能叫的嗎。」
「既然你問我心兒是誰,那我就告訴你,你可要豎起耳朵聽仔細了。她就是楊氏企業家楊萬里的寶貝女兒,堂堂千金大小姐楊心兒。人家要什麼有什麼,哪會是你這種人能攀比得上的。」男子像只驕傲的花公雞,厚顏無恥的念叨別人家的東西。
「說起來,這還要多謝你,那天要不是你臨時加班來不了,我也不可能會遇到心兒。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因為要跟心兒在一起才會跟你分手的。」男子津津樂道的絮叨著往事,那得意忘形的表情真的很欠揍。
司空夜魅一過來就隱約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對情侶的吵架聲,他心情正不好,聽到這般『有趣』的吵架聲著實讓他精神一振。這就叫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