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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物是人非 文 / 被蛛網束縛的蝴蝶

    彈者無心,聽者有意。墨子雲看著亭中的冷冰雲,嘴角有些苦澀:「夢兒……」

    這一聲,驚擾了彈琴的冷冰雲,也讓身邊的金若靈頗感驚訝。冷冰雲尋著聲音看去,映入眼簾的是那張冷峻的面容。兩個人就這樣相視而望,彷彿眼中就只有對方看不到別人似的。

    歐陽御風看著冷冰雲無故的停止了彈奏,順眼望去,看見了熟悉的人。他熱情的招呼道:「沒想到墨兄也會出現在這種場合。」隨之又看見了墨子雲身旁的金若靈,又打趣道:「哦,原來是陪夫人的。」

    冷冰雲聽到歐陽御風的話,也看見了墨子雲身旁的金若靈。冷冰雲也是眼前一亮,金若靈的美色也絕對算的上是傾國傾城。她打招呼說:「城主有這樣的絕色佳人在身邊,真是好福氣啊!」

    冷冰雲這話一出,墨子雲,金若靈,歐陽御風都看向了她。她有些不明所以,滿臉的茫然。不過瞬間回想起自己先前的話,聽起來似乎是滿滿的醋意。氣氛一時間尷尬起來。

    金若靈看著她笑道:「姑娘的琴藝極好,怕是世間無幾人能夠與之相比。」金若靈打了一個圓場。

    冷冰雲只是笑笑,沒有說話。歐陽御風看著她說:「小雲彈的不錯,只是先前的曲子太過哀傷了。」

    金若靈突然在木琴旁坐下,對著眾人說:「不如我來彈一曲高興的曲子,雖然可能不如姑娘彈的那般,但也可以勉強入耳。」

    冷冰雲看著金若靈一笑,說:「哪裡,若是夫人不介意的話,就叫我冰雲好了。」

    金若靈也回應道:「那,冰雲若是不介意就叫我若靈好了。」

    歐陽御風看著兩人,說:「若是不介意,就請嫂子來一曲。」

    金若靈點點頭,雙手撫琴。金若靈的琴藝與冷冰雲的不相上下。

    琴音似泉水叮咚,聲聲動聽入耳。歡快的旋律從清湖的中央向周圍飄去,也不知是從哪裡飛來的一群螢火蟲。在湖面上飛舞,引得水中的魚兒竟是好幾次都躍出了水面。

    不管是湖上還是湖邊的人,都驚歎著金若靈的琴藝。

    墨子雲依舊是一副不喜不悲的淡漠表情。金若靈看著他,雙眼裡有一絲不可察覺的憂愁。可是,懂琴的人,都能聽的出這歡快的琴音裡,還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冷冰雲看向墨子雲,又看了看金若靈。對金若靈有了一絲同情,又亦或是憐惜。

    一曲終,金若靈站起身來笑道:「若靈獻醜了。」

    冷冰雲忙說道:「哪裡,若靈彈的極好,連螢火蟲和魚兒都為此曲歡呼呢。」

    歐陽御風也誇讚道:「嫂子的琴藝,可謂是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金若靈看向墨子雲,眼神中似乎是滿滿的期待。墨子雲卻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彈的不錯。」

    金若靈瞬間黯然,卻也只能無奈的笑笑。

    冷冰雲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許尷尬,便拉著歐陽御風的手說:「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然後又對金若靈說道:「若靈,我們就不打擾你和城主了,先告辭了。」

    說完便要和歐陽御風離開,卻被墨子雲冷漠的聲音叫住了。墨子雲看著她冷冰雲握著歐陽御風的手,眼裡有一絲怒意。他說:「我有話和你說。」

    冷冰雲卻不想在做糾纏,說:「可是我卻沒有話和城主說。」

    但是卻由不得冷冰雲拒絕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拉走了,就連歐陽御風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墨子雲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帶走了冷冰雲,留下了歐陽御風和金若靈愣愣的站在那裡。

    隨之,金若靈卻是苦笑著落淚。她看著歐陽御風問道:「看的出你很喜歡那個女孩,怎麼不追上去呢?」

    歐陽御風看著她臉上的淚水,也是一聲苦笑。他看著湖面,說:「你呢?你怎麼不叫住他?你怎麼不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你怎麼不把你的決定告訴他?」

    金若靈抬頭仰望天空,笑道:「我不奢求太多,只希望就這樣陪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說完又看向歐陽御風,說:「你確信不追過去?」

    歐陽御風平淡的說:「追,不過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可以嗎?」

    金若靈笑笑:「我隨護衛一起回去好了。」

    歐陽御風點點便朝著墨子雲帶著冷冰雲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著歐陽御風離去,金若靈再次仰頭看向夜空,傾國傾城的容顏上,那苦澀的笑容令誰看見了都會覺得心碎。

    原以為在生命中的某個小站上遇到你,用一顆包容的心去觸摸你的臉,讓你感受一絲絲的牽掛,拋灑所有的笑顏,在每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裡。對你我毫無保留,但是換來的卻是心碎,靜夜中一點點銀光是不是星星的眼淚?亦或是星星也心碎了,為了誰?

    回過神,金若靈隨著一起來的護衛離開了水中亭。

    墨子雲把冷冰雲帶到了一出沒人的街道裡。冷冰雲掙脫他的束縛,說:「不知城主大人將我帶到這裡想說什麼?」

    墨子雲冷漠的臉色頓時暖了幾分,聲音也變得溫柔了。他說:「夢兒,當初我真的沒派人去殺你,我只是派人去找你。」

    冷冰雲冷笑道:「找我?!難道我挨的那一劍是個玩笑嗎?」

    墨子雲看著冷冰雲的表情,心裡微寒。他說:「夢兒,忘了那件事好嗎?」

    冷冰雲不想在多做糾纏,說:「城主,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要走了。」

    墨子雲面對著冷冰雲的冷落,心裡很不是滋味。語氣裡帶著怒意:「你和歐陽御風是什麼關係?」

    冷冰雲先是一愣,隨後笑道:「難道城主看不出來嗎?」

    墨子雲聽到冷冰雲這樣的承認,心裡的怒火蔓延。他帶有嘲笑的意味對冷冰雲說:「你和他不可能。」

    冷冰雲也反唇相譏道:「我和城主更不可能。」冷冰雲深吸了一口氣,說:「墨子雲,我已不在是你最初認識的南宮舞夢了。當黑無隱的劍刺穿我的身體時,那時對你還抱有希望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重生的,我不想被過去的情感束縛。」

    墨子雲心裡一驚,走上前就把冷冰雲緊緊的抱住。語氣焦急的說:「夢兒,你是我的,不要離開我。」此時的墨子雲就像一個失去了心愛東西的小孩子一樣。

    冷冰雲卻推開了他,說:「墨子雲,我們沒有可能的。我說過,我已經不在是曾經的我了。我現在最想做的是救出父親和妹妹,最想追求的是閒雲野鶴的生活。這些都不是你能給我的,而且你已經有了妻子了。我勸你還是好好的珍惜眼前人吧。」

    說完,冷冰雲就迅速離開了。只留下墨子雲傷心的站在原地。看著冷冰雲的離開,墨子雲的雙手緊握,朝著冷冰雲的背影吼了一句:「夢兒,你會是我的妃!」

    不遠處的冷冰雲聽到這句話顯然是一愣,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向前。冷冰雲的心裡有一絲複雜的情緒,不知道是對於南宮舞夢還是墨子雲。

    冷冰雲走出了街道,來到一座橋邊。看見橋上一個熟悉,令自己安心的身影。

    歐陽御風看著她,淺淺的一笑。冷冰雲走上橋頭,拉著歐陽御風的手,感受著手心裡暖暖的溫度。

    歐陽御風摸著她頭說:「累了嗎?我的懷抱空著呢。」

    冷冰雲靠入歐陽御風的懷抱,眼眶不緊濕潤了。她有好多話想說,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千萬萬語只能化作滴滴淚珠。

    歐陽御風看著她臉上的淚,心裡是一陣陣的疼痛。他不想看到淚水在她的臉上縱橫,他不想她去承受那些她不該承受的。

    歐陽御風緊緊的抱著她,說:「小雲,如果你是雲,四處飄走的雲,那我願意做風,吹遍天涯的風。你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如果你累了,我可以帶著你一起繼續遊歷。」

    歐陽御風低頭看懷中的冷冰雲,此時的她卻安心的在他的懷裡睡著了。歐陽御風只得無奈笑笑,然後抱著她離開了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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