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如何,」好笑的看著此刻氣鼓鼓的妹妹,連城一點做兄長的樣子都沒有。
「我就,我就自己上去,」笑話,又不是沒有爬過,從小爹爹就*著自己,哪回受傷闖禍,都是此刻牆上那個倒霉的娃。
「我說,你一個養在深閨的大小姐,能不能別動不動就爬牆上樹的,」搖著頭惋惜的說著,這個妹妹,真不知道像誰。
那抹明媚的粉,明顯很不服氣的開口,「那你也別在我的院子裡翻來翻去啊,你沒院子啊,那妹妹好心,今晚將院子借給你睡,如何,」傾城挑釁的仰起頭,眼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好妹妹,爹爹不是不讓我出門麼,爹爹不是看你一個人在家無聊麼,你看,哥哥已經很多天沒有出門了,乖啊,讓哥哥出去。」
「那人家也很久沒有出門了啊,」委屈的繳著手中的衣袖,小嘴一癟,大有你不帶上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意思。
連城看著此刻傾城的模樣,深感不妙,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絲雲彩,卻帶走了傾城心中的彩雲,瞬間消失的那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的牆頭。
「臭哥哥,壞哥哥,不帶著城兒,」傾城不依大叫,看著消失的哥哥,略有無奈的挽起衣袖,準備身體力行。
「小姐,這樣不好吧,」婉兒在玉傾城翻身上牆的上一秒出聲,有些無奈的看著小姐,少爺也是的,走就走了,還非要當著小姐的面,這不是明顯給小姐添堵呢麼
「臭哥哥,欺負城兒,」傾城有些含糊不清的開口,眼前一幕幕閃過,那麼的真實,卻又覺得好遙遠,為何眼前會那麼模糊,是誰在叫著自己,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哥哥的聲音,「城兒,哥哥好孤單,你來陪陪我,好不好,」連城有些哀傷的開口。
「好,城兒陪著哥哥」
「傾傾,醒醒,醒醒,」喬子染憂心的叫著,在自己突然發現傾城異樣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眼看著懷裡的人陷入昏迷,口中卻含糊不清的叫著哥哥,心下擔憂。
唐逸一臉憂心的把脈,眉頭緊皺,「撤,傾城經不住打擊,內傷很重,看來,今日無法查探了,先送她回去,在從長計議。」
「走,」喬子染抱起傾城,與唐逸消失在將軍府
昏迷中,傾城眼前的景象不斷的倒退,最終停留在那個讓自己度過最快樂時光的地方,眼前突然閃現出哥哥因為自己受罰的時候,「哎呀,天要亡哥哥啊,走吧,也別包紮了,找爹爹去,」說完,衣袖一放,在婉兒差異的目光中離去。
「小姐,您等等我啊,」說完,迅速的追上。
「爹爹,」人還未到聲先到,直把屋內的人弄的心頭一顫,下一秒,撲進懷裡一個衣衫凌亂,隱隱還帶著血漬的人兒。
「城兒,」玉夫人大驚失色,「這是怎麼了,」抬起頭不悅的看著身後的丫鬟,言辭凌厲的說道,「你們就是這麼照顧小姐的。」
「來,城兒,上爹爹這,這是怎麼了,怎麼受傷了呢,」戰場上,面對百萬大軍都未曾慌亂的大將軍,此刻卻語氣裡,卻有些慌亂。
「爹爹,城兒好痛,你看,都出血了,」未語淚先流,雪上加霜的將自己磕破的地方給二人看,眼睛紅腫的看著自己父親那山雨欲來的面色,突然心中為哥哥默哀
是夜,玉傾城偷偷的溜進祠堂。
「哎呦,好清閒哦,」笑嘻嘻的開口。
「城兒,哪受傷了,給哥哥看看,」此刻的玉連城,仍舊心唸唸的記掛著傾城的傷。
「好啦,沒有那麼嚴重啦,只是掉下來的時候劃傷了,」故作輕鬆的說著,其實,真的很疼,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重的傷呢。
「傻瓜,為什麼要去翻牆,那麼高,多危險啊,」拉著傾城的胳膊,細細的觀看。
「誰讓哥哥不帶上我,」小心的拉回自己的手,她可不想讓哥哥自責。
「小傻瓜,你不是特意去告狀的麼,做什麼又回來幫我。」
「哥哥好沒良心,要不是怕爹爹扒了你的皮,人家才不要管你呢,」得意的說著,「以後你要是對妹妹不好,妹妹就變著法的折騰你。」
「你啊,越來越調皮了,」有些無奈的說著,這個妹妹,從小到大,自己就沒少為了她挨罰,卻又忍不住關心道,「這幾日,乖乖的在房裡帶著,傷口不要碰到水,要忌口,不要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知道不。」
「好啦,妹妹想問哥哥餓不餓啊,」狡黠的說著,看著後者明顯嚥著口水,偷偷的笑著。
「你哥哥我被逮回來的時候正準備吃飯呢,你說我餓不餓,」沒好氣的說著,伸手摸摸肚子,還真是餓啊。
「城兒就知道你會餓,你等我一下,」說完神神秘秘的在格擋處拉出一個大大的食藍。
「這是什麼,你該不會是那個空籃子來逗哥哥吧。」
「妹妹是那種人麼。」
「當然不是了,」看著傾城一樣一樣的拿出來,連城當然不會說你就是那種人的話了。
「快吃吧,等下我還要帶走呢,」看著狼吞虎嚥的哥哥,傾城忍不住咯咯直笑,哥哥哪裡都好,就是面對美食那種形象完全顛覆啊,邊笑,還不忘調笑連城。
「你就會笑話我,那你呢,是誰因為玉婷把荷花羹都給吃了哇
哇大哭呢。」
「哥哥你是不是吃飽了,」傾城無語了,自己好心給你送吃的來,你還好意思說我。
「唔,我就知道我家寶貝妹妹最好了,城兒啊,有水沒,」兩眼放光的看著傾城,吃飽了,似乎有些渴啊。
「你看,」說完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壺茶水來。
「啊,人生有妹如此,乃一大幸事啊,」得意的翹著二郎腿,吃飽喝足,果然幸福啊。
「你啊,下回再欺負妹妹,妹妹就真的讓爹爹對你上家法。」
「妹妹才捨不得呢,」毫不在意的說著,他還不瞭解她麼,只是調皮些。
「哥哥,吃飽了是吧,」說完,話鋒一轉,陰測測的笑著,「那,妹妹就先走了,哥哥慢慢寫懺悔書吧。」說完,得意的離開,不再管身後那個大吼大叫的人。
「玉傾城,你給我等著,」連城就知道,她家妹妹才不會讓自己痛快呢
腦海中的片段突然斷掉,傾城呢喃出聲,「哥哥,不要丟下城兒。」
此刻,玉傾城的身後,唐逸不斷將內力輸入傾城體內,卻依舊不見好轉,聽著傾城的話,心下焦急,看樣子,是將軍府的一切讓她帶進回憶,看著眉頭緊皺,不斷呢喃的人,唐逸與喬子染的心焦慮著。
「下針吧,」喬子染有些不忍心,想出了那麼久,自己怎麼會不清楚,傾城最怕的,就是那些長長的金針紮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不這麼做,傾城一旦將自己困死其中,便會陷入昏迷,再也醒不過來。
「傾城,醒醒,那不是你的哥哥,你哥哥那麼愛你,怎麼會讓你去陪他,不要再想了。」
是誰在和自己說話,哥哥呢,哥哥哪去了,為何聲音會變成唐逸,不要,自己要去找哥哥,找父母,腦海中渾渾噩噩的想著,卻突然額角一痛,眉頭微皺,自己做何時怎麼了,眼前為何虛虛實實,是誰用那麼焦急的聲音呼喚著自己,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回家了麼,那麼,自己現在在哪裡,耳邊不斷傳來呼喚聲,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每一次想要掙脫那無形的束縛,耳邊便會傳來哥哥那哀傷的聲音,他在求自己留下來,他在說他很孤單
那不是哥哥,哥哥還在等著自己去救呢,自己不可以這樣下去,可是,聲音那麼真實,誰是真,誰是假,傾城頭痛欲裂的掙扎,想要辨別方向,想要找出哥哥,和那個焦急的聲音,卻發現四面八方傳來哀傷的,焦急的呼喚,頭好痛,是誰,傾城伸手摀住將要爆炸的頭,口中不斷呢喃,「不要不要。」
唐逸手中金針微微一僵,心疼的開口,「乖,再忍一下,一下就可以了。」
「別分心,」喬子染看著面色蒼白,汗珠至額角流下,小心的擦拭著,柔聲開口,「我知道傾傾最堅強了,一定可以挺過去的,堅持住,只要你肯醒來,我們就去見你哥哥。」
「哥哥,」傾城不安的叫著。
「子染從來沒有騙過傾傾的,只要你醒過來,我們就去,」看著唐逸收下最後一根金針,終於放下心來。
「不要離開我,」傾城緩緩說完,便陷入沉睡,二人看著不在掙扎的傾城心終於放下。
「沒事了,」唐逸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多怕,傾城會傷了自己。
「妹妹,」門外突然想起的聲音讓那個讓人心中一驚,緊張的看向傾城,發現後者並無異樣,他們多怕,那一聲妹妹再一次將傾城帶入回憶。
喬子染將手放在嘴邊,示意回來的二人不要吵,後者不明所以的看去,在看見那個面色蒼白的人後,心口一縮,「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