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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不認識我們是不是,證明給我們看,」說完,拿出匕首仍給傾城,「倘若你不是我的妹妹,就在我的心口扎上一刀,我們便不再糾纏。」
「笑話,拿我當殺人狂魔啊,我可沒那個興趣,出門走轉,恕不遠送,」說完,看都不看一眼,揚長而去。
「都說了,你這招沒用,你偏不信,對付她就得用硬的,那些軟的,根本就不會有效果,」看著離去的人,蘇洵牙根癢癢的,讓你現在得瑟,看我們怎麼收拾你們。
回到閨閣的傾城不解,自己是怎麼了,怎麼一見到他們就有如此大的火氣,難道自己以前真的認識他們麼,還是說,有什麼事情引起自己的情緒,可是,倘若認識,為何腦海中沒有一丁點的印象,別人不是都說,見到自己的親人,會有不一樣的反應的麼,可是,為何自己沒有,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傾城不解,為何這種感覺又回來了,未及細想,便昏睡過去。
偷偷潛入的少哲小心的看著傾城,在確定後者睡下後小心的潛入,細心的為其把脈,而後輸入內力,「小丫頭,轉眼就不認哥哥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而後,看著面容不在蒼白的人,如來時般,靜靜的離去。
「怎麼樣了,」蘇洵擔憂的問著,傾城面色一直不好,自己擔心的就是這個,真不知道她這一年是怎麼過來的。
「尚算可以吧,我已經將真氣輸入她體內,我想,度過這幾天,是沒有問題的。」
「那就好,我真擔心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反倒傷了自己。」
「不過,喬子染這一年來估計沒少下功夫,不然傾城不會像現在這樣。」
「哼,那也是他把傾城藏起來,不然我們怎麼會找不到。」
「你應該感謝他救了傾城,不然我們找到時,就是一堆肉泥了,還有,你確定是他藏著,而不是傾城無家可歸麼。」
「你怎麼淨幫著別人說話啊,」蘇洵不滿了,抗議的叫囂,傾城是他的,誰也別想和他搶。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放心吧,傾城跑不掉的,倘若她真的把你忘了,早就和喬子染成親了,你以為那個喬老爺子是個省油的燈麼,我們還是不要逼的太緊的好,小心適得其反,倘若你真的想見傾城,不如下回偷偷的把她帶出來,這點事,還是難不倒我的。」
「真的,」蘇洵兩眼放光的看著少哲,有兄弟就是好啊。
「真的,還能騙你啊,我也想妹妹早點回家啊,放在人家,這叫什麼事啊。」
「就是,放在別人家,心裡一點都不踏實,」心中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那件事,怎麼和傾城交代。」
「看看再說吧,先不要提,倘若到了必須提的那天,也要等傾城養好身體的,現在的她,經不起打擊。」
「是啊,可是,我擔心傾城最後會逆天而行。」
「縱使她捅破天,我也會陪著她,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想再一次的失去她,只要她高興,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少哲人真的說著,眼神看向遠方,那裡,有著自己無盡的期望。
*安眠的傾城第二日神清氣爽的起來,卻不想,剛一睜開眼睛,就被人告知,前廳有人找,不用想,傾城都知道來的人是誰。
「看來喬公子的狀態不是很好啊,」蘇洵得意的說著,後者明顯不以為意,冷冷的開口,「你們這上別人家跟回自己家似得,好意思麼。」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都是大門朝南開,進哪個不一樣,你說呢,」蘇洵毫不推說的說著,只要傾城在哪,他必然將那家的大門踏平,除非傾城肯跟著自己走。
「有意思麼,」喬子染無語,他什麼時候這麼無賴了。
「還行吧,」說完,端起桌上的茗茶輕輕品嚐,「不錯,是雨前龍井,今年新採摘的。」
「我覺得沒意思,」門外,傾城一聲怒吼,「你們兩個陰魂不散的到底想要做什麼。」
「接你回家啊,」大言不讒的說著,後者眉毛直立。
「妹妹,聽哥哥一句話,我們回家先把身體養好,這樣下去,你會吃不消的。」
「我身體挺好的啊,」傾城突然覺得,他們怎麼什麼都知道,難道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麼,還是說,他們只是聽說的。
「小五,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這一年來,你可是常常胸悶,夜晚經常頭痛呢。」
「你怎麼知道。」
「因為少哲受傷,你們本就因著陰陽蠱牽連,你又重傷初癒,必然會是這種症狀,」
看著半信半疑的傾城,蘇洵雖然吃醋,卻也真的很擔心傾城的身體,他不想她受到傷害,她的苦,已經夠多的了,不要再在她身上加注任何的磨難了。
「我同意你們一起幫傾傾療傷,」許久未開口的喬子染突然說道,而下面的蘇洵,每聽他叫一次傾傾,太陽穴就突突的跳一下。
「我不同意,」傾城激烈的反對,可是,此刻的心中,卻突然懷疑起來,為何自己會有如此大的反應,自己失憶以前,到底在做什麼,還是說,當初心底有什麼疑惑,才會演變成現在的抗拒。
「傾城,你是在怪哥哥沒有保護好你麼。」
「我沒有怪任何人,我只是在怪我自己,」傾城小聲的說著,卻被自己嚇到,自己
在說是什麼呢。
「你想起來了,」屋子裡的人,緊張的看著傾城後者卻搖著頭,「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喬公子,不知道可不可以借房間一用,在下與小妹有些話想單獨說說。」
「請,」喬子染大方的說道,看著二人的離去,轉頭看向蘇洵,「蘇公子覺得,她會和你走,是麼。」
並沒有理會他的挑釁,蘇洵此刻心中擔憂,傾城莫大的敵意絕對不會沒有原因,但是,會是什麼,還是當日的黑衣人說了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是失憶了,還是接受不了那天的事情,才會失憶
「傾城,告訴哥哥好不好,那天在懸崖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少哲不想傾城這樣糊里糊塗的下去,雖然很殘忍,可是,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傾城努力的去回憶著,可是,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可是,自己的敵意是哪裡來的麼,傾城似乎在睡夢中,夢到過一個人,一個騙了自己的人,一個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人。
「我知道,讓你去想這些很傷害你,可是你要知道,你終歸是要回家的啊。」
「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了,是喬子染說,他在鄴城救下我來到的這裡。」
「那你有沒有見到過凌雲,」少哲慢慢的問著,倘若不是凌雲回報,自己等人不會一直守在這裡尋找,但是,也多虧了沒有離開,否則真的會錯過傾城的。
「凌雲。」
「是,那個和你說,有人敢肖想你男人時候,就要上去撓花她的人。」
你當誰是你家的大肥貓啊,傾城的腦海中,不停的迴旋著這句話,想了想,開口道,「他,是不是有一隻貓啊。」
「是,你想起來了。」
「我不清楚,知道腦海中有這麼一句話而已。」
少哲有些疑惑的看著傾城,她肯和自己心平氣和的聊天,那麼,問題就處在了蘇洵的身上,到底最後的一天,傾城知道了什麼,才會讓她一年後,對蘇洵有著那麼大的敵意,又或者說,是黑衣人說了什麼,是事實,還是栽贓,自己無從得知,似乎,只有傾城恢復記憶,自己才會知道那日的真想
「你真的是我的哥哥麼,」傾城疑惑的問出口,為何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哥哥一詞啊,可是,自己要是真的把家人都忘記了,他們該多傷心啊。
「我是你的哥哥,如假包換的哥哥。」
「那我們的家,在哪裡啊。」
「家,」少哲突然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將軍府麼,已經家破人亡了,洛家麼,更早一步的家破人亡了,想想還真是淒涼啊,居然沒有家了,想了想說道,「那天你去麒麟閣也是我們的家,」是啊,那是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算起來,那是自己的家吧。
「那我們家裡面,還有什麼人啊,」傾城繼續追問,她突然間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們的家裡,有父親,有祖父,還有哥哥,」心底默默的加上幾句,只是不知道他們在哪裡。
「那,我是怎麼跌落懸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