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掌櫃那敗家兒子,徐穎雖然有留意到,但卻並未放在心中,而回到客棧後的她除了身上多了一張地契一張房契之外,她神色如常,倒也沒讓乾軒逸感到異常。
「娘子,你剛剛去哪兒了?」
「相公想要知曉?」
「那是自然。」
「妾身剛剛只是出門一趟。」徐穎淡聲道,卻沒有解釋她到底去了哪兒。
乾軒逸雖然知曉她剛剛去了哪兒,但徐穎不說,他便裝作什麼都不知,反而欲要糾纏徐穎,讓她同自己一去去遊湖。
來水城若不去遊湖,實在有些可惜,雖然此時已是臘冬時節,但這個時候遊湖的人依舊不少。
徐穎和乾軒逸來到湖邊時,湖岸邊還有幾艘未坐人的客船。
「兩位公子可要坐船?」一位撐船的漁夫詢問道。
「這些船都是你的?」
「公子說笑了,這些都是別人的,我的漁船在這邊。」漁夫說話間指了指旁邊一艘還算可以的漁船。
徐穎點點頭,乾軒逸見狀便開口道,「那你便撐船吧!」
「好勒,兩位公子上船慢些。」
別人上搖晃的漁船時都是有驚無險,而徐穎乾軒逸二人上船卻如同平時騎馬一般平穩如走路一般。
上了漁船,漁夫便開始撐船,小船上有一斗篷,斗篷內有冒著熱氣的茶水,以及旁邊未動的酒水,在這季節遊湖的人都是一些人公子在此遊山玩水品酒對詩,倒也顯得一派逍遙自在。
徐穎自上船之後,便放下了簾子與乾軒逸一同坐在依舊有些冰冷的船艙之內,今日的她披了一件雪白帶著絨毛的披風,裡面穿著了一件紫色繡著金邊的長袍,一頭黑色青絲也綁成了一個髮辮,頭上帶著一個墨綠色的玉石簪子,整個人如同那從雪山中走出來的清冷公子一般,冷淡且出塵。
而乾軒逸則與她相反,他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風,內穿了一件黑色的寬袍長衫,長衫內是一件金色鑲著衣襟的衣裳,黑色的腰帶上掛著一塊精緻的玉珮,玉珮下那綵帶似的掛飾正迎風而晃動著。
黑披風黑衣的他猶如混世中的魔王一般,邪魅且妖嬈。
「娘子你把這簾子放下了,我們還怎麼看著外面風景?」
徐穎輕微的抖了抖那輕抿的嘴角,語氣淡而生硬的道,「相公若是喜歡看的話,妾身便去打開這簾子。」
「娘子不喜歡?」
「可有可無!」
「那便打開吧!好歹我們也上了船,若不能入他人一樣,這遊湖豈不沒了樂趣可言。」
「如此的話,那妾身便去打開了。」
徐穎再三讓乾軒逸確定,等乾軒逸確定之後,徐穎起身隨即打開簾子,一陣冷風頓時吹進船艙之內,也讓身子薄瘦的乾軒逸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
「相公,可否繼續?」徐穎站在一旁嘴角抿笑,眼中卻帶著一抹揶揄之色。
「繼續,為夫還沒有在這裡跟娘子你對酒吟詩怎能把這簾子放下。」乾軒逸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而後硬聲說道。
「如此的話,那妾身便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