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她和羅蔓還有蘇瑤,三人一直討論創業的事情討論了許久,最後終於下定決心開一個全國最大型的綜合性商場,白淺的銀子不夠的話羅蔓補,蘇瑤負責策劃和找工人,白淺就負責現場裝修等等……主意一定,三人都無比激動,便開始海喝了起來,具體喝了多少她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非常非常的多,後來,她只覺得頭好暈,好睏,似乎說她想要休息一下……
那麼,再後來呢?
昨夜醉酒,現在頭疼的厲害,白淺放下毛巾,揉了一會兒太陽穴,之後便去跑步了牙、
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她一邊跑步一邊思考。
隱約記得有人將她抱了起來,有人叫她回家,之後,她就做夢了,好像是夢見白白了……
跑步中的白淺一個踉蹌,之後身子不穩,直直的朝前面砸去酢。
「啊!」她任命的閉上眼睛,罷了,摔就摔吧,因為慣例,她就算身子靈活也不可能扭轉局勢啊,沒有想像中的疼痛,白淺睜眼,入目的便是俊朗的男子,再看,便能看出是去而復返的君顏將她抱住,避免了她和大地來一次親密接觸,張嘴,想說一句謝謝、卻變成了疑問。
「君顏?」白淺眨眼,顯得有些可愛,可是很快,她便想起了自己昨晚的罪行,恨不得自己此刻是隱身的,君顏該不會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回來揍她的吧。
她隱約記得她昨晚夢到了白白,她死死的抱住白白一起睡覺,她還揪住了白白的耳朵,不但對著白白上下其手,還胡言亂語……
現在想想,怎麼可能是白白的耳朵呢,那麼,她揪住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她記得,那東西是熱的,還會……變化。她眼睛一閉,不敢再想,她該不會好巧不巧的剛好抓到了不該抓的東西吧。
「君顏,昨天晚上,我是不是認錯人了?」白淺開口,聲音有些弱弱的,想了半天愣是不敢將白白是一條狼這樣的話說出來。
可是,君顏一直以為白淺嘴裡叫的那東西是個人,並且她們之間還有著親密的關係,這會兒聽到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只想捏死白淺。
他是這麼想的,但是沒捨得真的將白淺捏死,倒是讓白淺摔得不輕、
白淺看著突然就生氣還將抱住自己的手放開,讓她砸到地上的君顏,一臉的莫名其妙,他是更年期提前了麼,怎麼這麼爆的脾氣啊、
不知道這樣將女孩子直接丟在地上是非常不紳士的行為麼,哦,不,不是紳士,像君顏這種馬大粗怎麼可能知道紳士風度這個高貴的詞語呢。想罷,便也不跟君顏計較,因為是自己先調戲了他的,這一次,算是還他好了。
「只是問問而已,這麼生氣幹嘛?」白淺拍著屁股站了起來,好在她身體不錯,這樣摔一下倒也無關痛癢,要是那些個大家閨秀這麼一下,估計會起不來了吧、
「你自己對本將軍做了什麼,你不是最清楚的麼?」君顏氣得臉都綠了,他以前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像白淺這樣愛耍賴的女人呢、
將他吃干抹淨不說,居然還敢裝傻,現在還一臉無辜的問他怎麼了,她就不覺得害臊麼?
他迎著白淺走去,白淺步步緊退,雖然已經大致猜測到自己昨晚對君顏行為有些……上不得檯面,但是此刻的君顏像極了一頭惹怒的獵豹,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她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東西……突然記起之前宿陽說過的話,君顏這人,不近女色,甚至有龍陽之好的傳言,不過傳言是否屬實,屬下不得而知這樣的話。
白淺眨眼,弱這些傳言是真的,自己那樣對他確實是觸犯了他的逆鱗。
「君顏,咱們有話好好說!」巨大的壓迫襲來,白淺只覺得自己說話都開始打顫,已經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呢?
似乎,除了小時候初次見到師傅的時候她這樣害怕和臣服過,之後,便再也沒有遇到一個這樣的人、
君顏他,發起火來,真的是不認小窺的。
看著君顏越來越近,而此刻的白淺身子已經靠在了牆邊,退無可退,要麼等死,要麼攻擊。
這時候,師傅曾經說過的話就在這樣蹦出大腦。
師傅說得對,要麼生死一線,要麼絕地逢生,她白淺向來都不會是那個坐等死亡的人,雖然知道君顏不會真的殺了她。但是,她不喜歡這樣被人凌駕於自己身上的氣勢、
這一生,除了師傅,她不會對任何人臣服,即使,這人是赫赫有名的戰神也不行。
看準時機,白淺猛然出招,朝著君顏右邊腋下的位置猛地出擊。君顏堪堪躲過,明顯愣了。
但是很快,他的臉上便浮現出一絲玩味,他還沒跟白淺真真正正的打過一架呢、
別看君顏平時像根木頭,他出招卻十分的快速迅捷,而且,力道很大,白淺很多次就要招架不住。
同樣的快准狠,在力道上卻相差甚大,這場比試,毫無
懸念的。
兩人鬥了好大一會兒才停下,白淺微微斂眉,眼裡閃過一些情緒,這才是君顏真正的本事麼?
那她果然還差了好多。不過沒關係,這樣的力量,假以時日,她定能夠達到或者是超過的。
「原來你的武功真的不錯!」君顏點頭,打過一架之後心情似乎沒有那麼鬱結了,語氣都變得有些許輕快。
「哼,你的也不賴!」明明自己和君顏相差的不止一點點,但是這樣的話從這麼一個人嘴裡說出來似乎不會讓人覺得很狂妄,甚至讓人覺得,她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人、
「你昨晚,把我當成了誰!」想了半天,君顏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若是白淺心中當真有人,那麼,他要趁現在自己還沒有深陷的時候趕忙抽身,他害怕時間長了之後,他會更加的捨不得。戰場上,他機關算盡,感情上,他不敢冒險,可是他忘記了,其實有時候,感情也是需要冒險的。
「呃……」白淺剛剛喝進去的水盡數噴出,並且因為君顏好奇這個事情,所以特意走到她的身邊,此刻白淺一轉身,她滿口的水都噴了他一身。
君顏臉色微變,好在他自小生長在軍營,倒也沒有那麼多講究。伸出袖子直接往自己臉上擦去。
只是,似乎臉色又變得不是很好了、
他一邊擦,一邊看著白淺臉上非常明顯的嫌棄,心裡愈發的不爽,但是,此刻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這個事情,可以暫時忍一下。
反正白淺打不過她,這將軍府也是守衛森嚴,想要從這裡出去,插翅也難飛,所以他不擔心白淺會跑。
他也知道,白淺沒有那麼傻。
「我覺得,你不會想要知道的!」白淺強迫自己轉移了視線,這麼狼狽的君顏,她還是不看為好,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陰她一把多不划算啊、
「說!」君顏一腦,直接將白淺纖細的脖子給拎了起來,這麼一看,才發現白淺相對於之前已經長高了不少,身材,似乎也勉強能看了、
他終於相信凌楠當初的話了,「小公主現在才十四歲,矮一點瘦一點是正常的,她還小,往後還能長,至於白蓮花,那是因為她自小就長得漂亮給她的尊稱罷了!」
他暗自點頭,白淺確實已經開始長個兒了,也精壯了一些,不過還是一樣的瘦,至於臉蛋,他相信,只要假以時日,她定會傾國傾城。當然,他在乎的從來都不是她的臉蛋。
「……」壓迫的氣息再次襲來。白淺嚥了口口水,雖然不明白君顏為什麼要這麼執著的問她這件事,但隱約覺得或許跟昨晚的事情有一些關係。他是自尊心過不去吧。
「咳咳,君顏,我昨晚對你做了什麼我確實已經不記得了!」罷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看在自己昨夜對君顏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的份上,她就先把那狗屁的壓迫什麼的不好的感覺暫且丟開吧,反正有朝一日,她定會讓君顏臣服在她的夜行衣之下的。
可是,說歸說,卻也不能完全說,若是君顏知道她已經記起了昨晚的一切,難保不會真的當場掐死她、
「你不記得?」君顏身上的溫度再次冷了幾度,白淺開始了第二次嚥口水。尼瑪,之前在敵國潛伏刺殺對方首席也沒這麼緊張啊。
「我只記得我做了個夢!」白淺聲音提高,快速的為自己辯解、
「那麼,你夢到了什麼?」君顏步步緊逼。
「我夢到我家白白了,他已經離開我很久了,昨晚夢到他的時候,你剛巧在我身邊,所以,估計是我把你當成他了!」白淺越說越覺得心虛,想起自己更是將君顏的弟弟當成了白白的耳朵還問他毛去哪兒了她就無比的窘迫。
別問她為什麼能夠記得醉酒之後的事情,一來是因為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二來是因為其實昨晚沒有醉得太厲害,只是因為自己身處安全的地方,整個人放鬆了許多,所以就連警覺性都降低了不少。但是她敢肯定,若是自己身邊出現了有對她有危險的人,她也定能夠醒來、
「若是我因此對你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你就看在我已經忘記了的份上,放了我吧!」
白淺發誓,這是她特工生涯中一抹最大的恥辱,居然因為一點點事情對一個人這樣卑躬屈膝。
「白白是誰?」問出這話的時候,君顏握住衣領的手不自覺的緊了一些,他的眼神有些閃躲,有些糾結,還有些害怕。
「是……」這回輪到白淺躲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君顏昨夜被她摸得也差不多了,本就已經委屈他了,若是再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會怎麼做?
「說!」君顏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他甚至覺得,若是白淺說出來的事情真的跟他的想像是一樣的話,他真的會忍不住捏了她、
「咳咳。是我之前養的狼,他通體雪白,長得非常漂亮,所以,我給它取名白白!」白淺心一橫,縮頭是一刀,索性便直接說了、
君顏臉上的失望漸漸變成了開心的神色,就連溫度都似
乎回升了一些,他嘴角慢慢上揚,形成了一個剛剛好的弧度,看上去特別的賞心悅目。
白淺沒有喜歡的人,那只是她的寵物而已。
只是一匹狼而已,不是人……
不對,狼?
君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已經放開白淺走出去不遠的他又猛地回頭,眼神凌厲的朝白淺射來。
「你居然把我當成一個畜生?」他語氣森然,剛剛呼了一口氣的白淺又被這個聲音給嚇得卡住喉嚨,尼瑪,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麼,君然這個神經病,就算要生氣能不能反應快點一次性發了,這樣走走停停的,不被嚇死怕是她白淺命大吧?
「白白才不是畜生!」雖然心裡早已經笑翻了天,嘴上卻還是忍不住低聲反駁,不過,白白在她心裡也當真不是畜生,它精通人性,能夠理解她,幫
助她,那是她的朋友,她時候都會想,若是白白知道她死的時候,會有多難過、。
「再說了,當成一下會怎樣,白白是除了蘇瑤之後我最重要的夥伴!」一句話,將君顏抬起的手再次縮了回去,這話聽著稍微有些暖心,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白淺也是在乎他的呢?
可是只要一想起自己昨夜被白淺當成一個畜生被調戲成那樣,而他自己還一夜沒睡,吃了一晚上的悶醋,他就覺得無比的悲哀。
「彭!」沒有打到白淺,但是心裡的火也實在沒處發,君顏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白淺清晰的看到堅硬的地被他砸出了一個不小的坑,她嘖嘖兩聲,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你不是走了麼。又回來做什麼?」這個話題顯然不能繼續下去了,白淺索性直接引開。
她知道君顏不會無緣無故去做一件事情,也知道他不會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才會來她這院子受氣。
「……「君顏起身,涼涼的看了白淺一眼,真心不明白,一個女人,怎麼可以沒良心到這種程度呢?
「還記得之前的打賭麼?」君顏直起身子,提醒自己忘記白淺昨夜的不軌行為。
「當然!」白淺下巴一揚,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會忘記,只不過是因為這段時間事情也實在太多,便暫時壓了下來、
就算君顏今日不說,過幾天她也會去找他的。
「雖然跟你比試的是凌楠,但是贏了就是贏了,我向來說話算話!」君顏掩下面上的尷尬。接著說道,「你的第一個,是自由進出將軍府,這個,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今日開始你就可以自由出入!」白淺不知道的是,這將軍府,除了君顏之外,她就是第二個可以享受這樣特權的人了。
「嗯!」在她看來,這是她贏了之後的報酬,君顏就應該這麼做,所以她的表現異常的冷靜。
「第二,你之前說,你要進入我的軍營!」已經領教過白淺的沒心沒肺,所以此刻,君顏也懶得去跟她解釋白淺究竟有多特殊。
「沒錯!」
「我會兌現我的承諾讓你進入軍營,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要去!」白淺知道君顏為什麼會這麼問,畢竟她身上還掛著一個公主的身份,進入軍營,只怕會引起他的懷疑,不止君顏,墨殤,君然,他們肯定也都懷疑她白淺別有用心,可是、她真的沒有。
「因為我喜歡軍營,而且,我適合在那裡不是麼?」知道解釋沒用,知道無從解釋,所以,她選擇說了實話。
「倒也是!」這話雖然無比狂妄,但確實沒錯,君顏也想知道,白淺到底還有多少能力是還沒有激發出來的。
「那麼,我什麼時候去?」
「隨時可以!」
「我現在手上還有一些事情要做,能不能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她剛剛和羅蔓蘇瑤商量好的
事情不能因此擱置,一個月的時間雖然緊迫但也足夠她策劃了,而之後的事情,便直接交給兩人就好,她到時候,就可以完全放心的進入軍營了、
「可以!」君顏爽快的點頭,剛剛確認了白淺心裡沒有喜歡的人,他自然是希望能夠多給白淺留下一些好印象的。
「今天怎麼這麼大方?」白淺揶揄,之前哪次跟君顏提要求的時候他不都氣得炸毛啊、
「你猜!」君顏丟下這話之後居然直接邁開步子朝白淺的小屋走去,白淺眉毛一挑,難不成這就是君顏的幽默?
「你進去做什麼?」想不通,便邁開步子朝著君顏身後追去。
屋子裡還沒來得及收拾,是一些她剛剛換下來的小內,這個時代只有一些肚兜什麼的,她實在穿不慣,便悄悄跑去製衣店畫了樣式請人量身打造的。那東西還放在床榻……
「這是什麼,怎麼這麼奇特!」白淺的屋子本就不大,屋子只有一個凳子,而且君顏昨晚已經子啊床上睡了一晚上,便想著坐一下床也沒什麼關係,便直接走了過去。
白淺尾隨其後,卻還是已經來不及,她的小內/衣已經被君顏拿在手上,好奇的研究著、
一向非常大方爽朗的白淺此刻
卻臉紅了,她一把將東西搶過,直接塞進被窩。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拿女人的這個東西!」
君顏雖然木訥,但不代表他不會思考,只是看著白淺的神色,便已經猜到了一些。
他有些慌張的轉身,輕咳一聲。
「對於龍耀太子龍鈺以及青離的兩位皇子,你有什麼看法麼?」無奈,只得趕忙轉移了話題。
「龍鈺的話,我之前說過一些!」白淺掩下自己的尷尬,上前幾步為自己倒了杯茶,剛剛藥盒又被君顏拉住。
她抬頭,不明所以。
「少喝涼茶!」白淺本想說沒關係,看他這般堅持便放了回去。可是,這是她的習慣,分析事情之前,就必須要喝點東西。
此刻沒有,只覺得整個嗓子都有些不舒服了。
「你等我一下!」來不及多說什麼,君顏似乎已經看出了她的不適,說罷,人已經走了出去。
君顏是要去上廁所麼?白淺想。倒也理解,人有三急嘛,這事催不得、等等也沒事、
只是片刻,君顏便抬了食物過來,白淺仔細一看,那是自己平日吃的早餐,當然
然因為君顏在,便也拿了一些他自己愛吃的。
她好看的眉毛顫抖好幾次,越發覺得今日的君顏不正常。
「好了,先吃點東西吧,之後我們在討論!」
「哦!」白淺訕訕的接話,剛想說除了床她沒地方可坐,便看見已經有侍衛拿了凳子進來,侍衛滿頭大汗,到了之後還一個勁兒的喘氣、
白淺忍不住笑了,想必這侍衛是一路追著君顏進來的,卻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