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老,你保這個人,我不知道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我卻知道,整個玄武閣估計也就只有你在保他,所以說,如果我們真要強殺了他,玄武閣總部那邊是肯定不會出面的,而若是因為這個人,讓我們兩方真的大打出手,到時候,你們玄武閣損失如果有些大的話,這筆帳,是需要往你頭上算的。」
呂劍空提醒道:「為了一個這樣的小人物,蘇長老你覺得值得嗎?」
蘇青的臉色難看,依然沒有開口,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蘇長老!」
這時候,劉雲風開口了,站出來,說道:「這件事情我自己來扛吧!」
對方能幫自己,這已經是一份情義,如果不幫自己,他也不怪他們。
只不過,他也不會再將這些人當真正的朋友。
當然,如果盡力了,實在是幫不到自己,那就另說。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蘇青未必就保不住自己,就看他願不願意這麼做了。
正如呂劍空所說的那樣,為了自己這樣一個在玄武閣總部並沒有名號的人,真要出了事,這筆帳肯定得由他來扛。
他不幫自己,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而他之所以站出來,不是不怕死,也不是說他有把握活下為,只是他不想太過為難別人而已。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多少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他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更沒想到整個晉義國的上層人物差不多來了一半。
只能說,還是體內的血液太過年輕,年輕氣盛,往往就不會太顧及後果。
不過,他也不會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做了就做了,沒什麼好後悔的。
不想死歸不想死,可是,他還沒到那種怕死的地步!
見到劉雲風站出來,蘇青依然沒有開口,眉頭緊鎖著,一句話也沒說,似乎還是在猶豫著。
呂劍空冷冷一笑,看了一眼劉雲風,道:「小傢伙,你膽子確實不小,殺了我們玄天劍宗的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如此猖狂的來到我們玄天劍宗的地盤之上,再繼續殺人,你真當我們玄天劍宗沒人了嗎?」
「不是我不把你們玄天劍宗放在眼裡,而是你們玄天劍宗的人,根本就沒幾個人是可以稱之為人的。」
劉雲風絲毫不懼,冷冷的回答道:「最多也只能稱之為人渣!尤其是許家的人!」
「放肆!」
「找死!」
「猖狂!」
頓時,連續數道喝斥之聲傳來,不過,卻並沒有任何動手,只是這麼一聲喝斥,就被呂劍空伸手將他們攔了回去。
「本事不怎麼樣,這嘴到是挺厲害的!」
呂劍空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在他的眼中,為了這樣的一個小人物生氣,實在是沒必要的,要殺他不過就是動一動手指的事情。
他叫得再凶,那也不過是一隻螞蟻。
劉雲風笑了笑,回答道:「過獎,過獎,咱們也就是彼此彼此而已,我是實力不怎麼樣,嘴挺厲害,你們是做人不怎麼樣,實力到是挺不錯的。」
「你……」饒是呂劍空脾氣再好,聽得此話,臉色也是微微一冷。
「你們除了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披著一層狼皮還要做羊之外,又有什麼是可以炫耀的?」劉雲風不屑的說道:「有本事,帶著你們玄天劍宗和許家的人去魏雲國這麼囂張試試?」
又道:「我劉雲風確實是小人物,我劉雲風本事也確實要小一些,可我劉雲風頂天立地,敢做敢當,敢做敢為,撐死不過一條命而已,十八年後,我還能回來繼續當英雄,可你們敢嗎?」
說著,又是冷笑了一聲,不屑的道:「我敢說,如果今天站在這兒的人,是某個六品王朝六級勢力的天才弟子,你們甚至連人家一根汗毛都不敢動,對不對?」
沒人說話,一片安靜。
劉雲風的話,無疑就是一根利刺,狠狠的刺中了他們的心臟。
「你的嘴確實挺厲害的!」
呂劍空突然冷笑了起來,道:「不過,就算如你所說的那樣,又如何呢?現在,你在我們的中就是螞蟻,我們說要殺你,就要殺你,你沒有任何的反手之力,至於我們是不是以大欺小,以多欺少,那又如何?弱肉強食,這才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沒本事要強出頭,你就是活得不耐煩,又能怪誰?」
「我不怪誰?」劉雲風冷冷一笑,道:「也不會怪誰,要怪,只怪自己本事沒修煉到家而已。」
「是認命了嗎?」呂劍空冷冷一笑,轉頭看向了蘇青,道:「蘇長老,考慮得如何了?我們在這兒這麼耗著也不是事吧?給個答案吧?」
蘇青微微皺眉,抬頭看向了呂劍空。
「為了這樣的一個小人物,我勸蘇長老最好還是不要太過火才好。」呂劍空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這個人,必須要死!我呂劍空要殺他,誰也保不了!至少,在我們晉義國的地盤之上,誰也別想保!不為別的,就為他剛才那翻話,他也必須死!」
劉雲風冷冷一笑,很是不屑。
「這樣吧!」
蘇青終於開口,看向了許天齊,道:「這件事情我估且不論是誰對誰錯,這個姓許的不是號稱你們玄天劍宗的第一天才,年輕一輩的最強者嗎?讓他和風少來一戰,他贏了,風少任你們處置,他敗了,你們就必須要放風少離開,如何?」
「我為什麼要和他戰?」呂劍空還沒說話,許天齊已經率先開口,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表示的話,這一仗是肯定會發生的,呂劍空也肯定會點頭,所以,他必須要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從來沒有和一個必死之人一戰的習慣!」
許天齊從來都不打沒把握之仗,他已經和劉雲風交過手,雖然自己沒盡全力,可是,對方很明顯也沒盡全力。
真要拚死一戰,許天齊覺得自己就即便能殺了他,估計最後的結局也並不會太好。
為了一個必死之人,他不會把自己放在一個冒險的位置之上。
呂劍空聽得此話的時候,眉頭也是微微一皺,隱隱有些不悅,一個玄天劍宗的第一天才,居然不敢和一個小人物一戰?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後面那句話到也是說得沒錯。
「蘇長老,你這是在說笑話嗎?」呂劍空知道許天齊不是蠢貨,更知道他從來不打沒把握之仗,這個人畢竟是自己帶出來的,所以,他估計這許天齊應該是知道對方的一些底戲。
只是,讓呂劍空有些不解的是,這個沒有任何玄力波動的人,實力難道真的有這麼恐怖?居然讓許天齊也不敢一戰?
不過,很明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即,便是說道:「讓一個必死之人,和我們玄天劍宗最出色的弟子一戰?」
「怎麼,你們玄天劍宗不敢嗎?」蘇青反問道:「按理說,這位既然是你們玄天劍宗最強的天才人物,年輕一輩的最強者,對上一個沒有什麼名號的小人物,不是手到擒來?你們不是說要殺風少嗎?我這不是在給你們創造機會?」
「他確實是沒什麼名號的小人物,不過,要說沒實力,那麼,他是怎麼殺掉我們玄天劍宗這麼多人的?」
許天齊不屑的說道:「說實話,我和他交過手,我知道他的實力不弱,如果,真要來一戰的話,我確實也能殺他,不過,殺了他這後,我肯定也會付出一定的代價,為了一個必死之人,讓我來冒險,蘇長老不覺得可笑嗎?」
許天齊不希望太被動,所以,主動站出來,將主動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而且,擺明了告訴你們,我不是殺不了他,只是,不想付出任何無謂的代價。
「蘇長老,我看這個提議就此作罷吧。」
聽得此話,呂劍空也是笑了笑,說道:「你也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我只問你一句,這個人,你們交不交?」
他對於許天齊的表現非常滿意。
許天齊可以不戰,但是,卻絕對不能讓人認為是他怕了,所以不敢戰。
而剛才的一翻話已經能夠解釋一切了。
不是因為他許天齊害怕,而是因為沒必要冒險。
「既然如此,那就沒得談了。」蘇青聽得此話,眉頭微微一皺,搖了搖頭,便是說道。
「蘇長老的意思是,這個人不打算交了?」呂劍空皺眉反問道。
「不交!」蘇青很肯定的搖了搖頭,沒有半點繼續談下去的意思。
而聽得此話的劉雲風,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感動。
他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發酸的鼻子。
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會有足夠多的回報,但是,你不付出就絕對不會有回報。
他救過李雲飛,沒奢求過回報。
他也救過蘇鳳凰,同樣也沒奢求過回報。
可是,前者卻是要殺他,而後者則是義無反顧的救他。
這一刻,他很知足!
做人,做自己就好,何必為別人而活?
總有人會理解你,也總有人會挺你!
「既然如此,那就沒得談了!」呂劍空的聲音突然就冷了下來,目光一轉,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的李霸青,問道:「李老弟,你怎麼說?」
李霸青抬頭,看向了劉雲風,冷冷的說道:「晉義令是從他手中出來的,在沒問清楚情況之前,暫時還不能死,但是,這個人,我肯定要帶回去。」
「何必如此麻煩?」呂劍空搖了搖頭,說道:「拿下此人,直接在這兒審出來就是了。」
李霸青想了想,便是點頭道:「也好!」
「那就動手!」
得到了李霸青的回答之後,呂劍空便是一聲冷喝,道:「蘇青交給我,其他的人,你和飛虎他們來搞定!」
「動手!」許飛熊已經是迫不及待了,對方殺了自己的兒子,他早就想要對方的性命了。
當即,一聲厲喝,便是率先出手。
可就在此時,又是一聲厲喝之聲響起,「誰敢動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