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林鎮乃是一個距離晉義國帝都晉城還有著一天路程的小鎮。
這個小鎮雖小,可卻非常的繁華,因為這是晉義國一個很重要的交通要地。
這兒不僅僅可以通往晉義國的一處高級獵獸之地晉風森林,還是通往南林國,義武國等數個小國家的必經之路。
尤其是晉義武會即將召開之時,繁華程度更甚。
此時,就即便是風林鎮外一個小型的休息鐸站內,也是人滿為患。
起碼有一半的人都是弄了點吃的喝的,就地在鐸站外找個石蹲休息。
這當中有一部分人的身份並不低,這一部分人乃是各國的精英弟子。
但是,卻並沒有人會買他們的帳,他們也很識趣的沒有去鐸站草蓬內搶位置。
因為,在這兒落腳的人,大多數是在晉風森林以捕獵為生的,而晉風森林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那兒玄獸實力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武者可以抗衡的。
所以也有人把這些獵人稱之為是拿生命換生活的人。
對於這樣一群把腦袋別在腰間的人,也沒什麼人會隨便去招惹他們。
『昂!』
就在此時,鐸站處突然就來了四匹烈馬,烈馬嘶吼,前蹄高昂,急停在了鐸站處,帶起了一片巨大的灰塵。
這片巨大的灰塵隨風而來,隨風而去,蓋過了鐸站。
落在了鐸站當中眾人的身上,也落在了他們的桌上,更落在了他們的碗中。
「草,有病啊,趕著去投胎嗎?」
鐸站內,當即就有了拍了桌子,『呸!』,吐了口濃痰,怒氣沖沖的道:「他娘的,這飯還能吃嗎?」
「吃個飯也碰到這種人,真是晦氣!」
「晉義武會來了,什麼樣的人都有了。」
「……」
頓時,也有不少人跟著附合了起來。
「息怒,息怒!」
這時,鐸站內走出來一位中年人,這中年人乃是這鐸站的主事者,是晉義國的人,他安撫著那拍著桌站起來怒喝的那人,對他同桌的一個中年人討好著說道:「飛兄,大家都是來休息的,勸勸你的兄弟不要動氣哈!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我做這點生意也不容易啊!」
「阿逵,算了,坐下吃飯吧。」那被稱之為飛兄的中年人便是對拍桌怒罵之人說道:「一頓飯而已,別讓咱們老闆太難了?」
「哼!」阿逵冷哼了一聲,「老闆,今天給你個面子。」說完就坐了下去,不再多言。
「謝謝,謝謝啊!」老闆呵呵笑了笑,討好著拱了拱手,然後對大家說道:「各位,這飯若是不能吃了,那就換,今天在場的各位,凡是飯不能吃了的,都可以來鐸站免費換啊!算是老闆我給大家的一點補償。」
說著,他轉過頭去,就打算對那烈馬之上的人說些什麼,可他還沒有出口,那烈馬之上的人已經翻身下馬了,而且,也已經發話了。
「換?」
一道質問之聲響起,說話的是一個女子,也是這四匹烈馬之中最好的那匹馬的主人,很明顯,也是這四人的領頭者。
她有著一張好看的面容,氣質不俗,就見她指了指那阿逵一桌,傲慢的說道:「其他人的飯都能換,就他們這一桌不用換。」
而幾乎也就在她這話音落下的同時,已經有不少人發出了驚歎之聲。
「這女人還真是漂亮啊!」
「就那臉蛋和身材,哪怕放到晉義國也是首曲一指的,如果能……」
「你找死啊,她是應王國的公主,玄天劍宗的核心弟子應紅春。」
「什麼?她就是那個許天齊的女人,應王國公主應紅春?」
「噓,別亂說了,趕緊閉嘴吧,等下讓她聽到了,那就麻煩了。」
「就是啊,這姑奶奶可沒好脾氣啊,尤其是有著許天齊撐腰,誰敢和她作對,那不是和許家作對嗎?」
「和許家作對,無疑就是在找死了。」
「……」
熱議之聲在最初的混亂過後,瞬間便是安靜了下來,應紅春這個名字就像是溫疫一樣,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尤其是阿逵那一桌的人,有三個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至於另外的第四個人,則平靜的坐在那兒,只是在聽到許天齊這三個字的時候,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不過,他也沒有出聲,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依然安靜的坐在那兒。
「紅春公主,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小的鐸站了?」這時,鐸站老闆也是貼著笑臉迎了上去。
不過應紅春卻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太過理會這小老闆,顯得高傲無比。
她帶著身後的三個年輕人來到了阿逵這一桌,對著那阿逵冷聲道:「這張桌子我要了!」
阿逵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子,當即便是站了起來準備說點什麼。
「滾!」然而,他的話還沒有出口,應紅春冰冷的聲音便是傳了過來。
囂張而
霸道,絲毫也沒有將這阿逵放在眼裡。
「我……」
「阿逵!」
正當阿逵打算憤怒的做些什麼的時候,一旁那位被稱之為飛兄的中年人卻是用冰冷的聲音制止了他,然後,就見那中年人站了起來,對著阿逵說道:「我們走。」
「飛哥!」阿逵有些不甘心。
明明是對方錯了,為什麼他們要忍?
明明是對方仗勢欺人,為什麼他們要怕?
「走!」飛哥再一次冷聲喝道,說完,飛哥轉身就走了。
很明顯,阿逵如果要動手,那麼,這就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
阿逵也知道,真要動手,可能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亡了,畢竟,不說許家這個龐然大物了,單就是一個許天齊也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
雖然,並不確定許天齊和這應紅春是否真的有關係,但是,既然有這樣的消息傳出來,那多半也不是空穴來風了。
所以,他最終也是咬了咬牙,吞了這口惡氣,跟著那位飛哥走了。
和他們一起離開的,還有另一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中年人。
也就是說,這一桌四個人已經離開了三個人,可還有一個卻沒有動,始終安靜的坐在這兒。
這個人就是在聽到那許天齊三個字之時,眉頭皺了一下的人。
應紅春看向這最後一個年輕人,冷冷的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和他們一夥的,這張桌子現在屬於我們了,所以,你也給我滾!」
此刻的應紅春似乎心情非常不好,說話很沖。
有一種一句話不對勁,就會馬上出手的架式。
可那年輕人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依然安靜的坐在那兒,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抬頭看向了應紅春,目光放肆的在應紅春的臉上掃視著。
「放肆!」
「大膽!」
「居然用這樣的眼看紅春師妹,你是想找死嗎?」
頓時,應紅春身旁的三個年輕人上前一步,虎視眈眈的看著這個年輕人,彷彿下一刻,就要將這個年輕人給吃掉一般。
可這個年輕人依然沒有動,只是看著應紅春。
此時的應紅春臉上已經露出了一抹古怪之色,有著些許的欣喜,當然,更多的是不屑和冷意。
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著絕對信心的,只不過,對於這種身上沒有玄力波動的廢物,她根本就看不眼,所以,很是不屑的冷聲問道:「好看嗎?」
那年輕人這時罕見的有了反應,他居然搖了搖頭。
這一刻,應紅春怒了,臉上微紅的表情瞬間全部變成了冷意,甚至帶著殺意。
不好看,你盯著我看了半天?
不好看,你能被我迷到?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就在此時,那年輕人又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突然問了一句,「你真的是許天齊的女人?」
此話一出,頓時應紅春等四人都是愣住了,他們似乎沒有想到有人敢用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口氣問他們這樣的問題。
要知道,在晉義國關於應紅春和許天齊的話題,向來都只能是在私底下討論的,從來沒人敢當面去問他們。
而許天齊這個名字,一般的人都會在後面加一個尊稱,比如說許天齊師兄等等。
敢直呼許天齊其名的人,整個晉義國同輩之中,曲指可數。
「好狂妄的傢伙!」
「居然敢這麼跟應王國公主應紅春說話,而且,還敢直呼許天齊的名字,這小子是不要命了吧?」
「我看這個神秘青年的身上一點玄力波動也沒有,可能連武者也不是,居然還敢如此狂妄,是嫌死得不夠快嗎?」
頓時,周圍眾人看向這個年輕人之時,就彷彿是在看一個自尋死路的可憐之人一般。
而幾乎就在他們的話音落下的同時,應紅春等四人也彷彿是回過了神來一般。
「你這麼想死,我就成全你!」
應紅春聲音冰冷的給這個年輕人宣佈了死刑,「殺了他!」
他並不知道這個神秘青年到底是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哪兒來的底氣,竟敢在她的面前如此放肆。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
那就是敢如此不將她應紅春和許天齊放在眼裡的人,整個晉義國並不多見。
而這些人,偏偏她應紅春還都是認識的。
可這些人當中,並沒有可以和此人對上號的名字和條件。
尤其是這個神秘青年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玄力波動,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對方很可能是一個連武者都不算的廢物。
一個這樣的人也敢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狂妄,除了是嫌死得不夠快之外,還能是什麼?
別說只是這樣的一個人了,就即便是剛才離開的那三個人,她應紅春要他們此刻死,他們也絕對活不到下一刻!
她應紅春就是這麼霸道,就是這麼狂妄。
不僅僅因為她有這個本事,更因為她有這個關係!
所以,在她聲音落下之時,她就已經認定了這個年輕人會成為一個死人。
「死!」
也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離那年輕人最近的一個人出手了。
他直接一拳就砸向了那年輕人。
此人和應紅春是同一個想法,都認為這個神秘青年是一個連武者都算不上的廢物,所以,他這一拳很隨意。
在他看來,很隨意的一拳,完全可以將對方給擊殺了。
可事實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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