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聽他老婆說起話來,就覺得那聲音聽起來就特別的刺耳。心想:自己還挺著個大肚子,就不怕……你聽她說起話來就沒得過完,難怪人家說這山裡人沒有素質。李東陽雖說心急,但又不好說!只是不停的挨著黃秋蘭乾咳著,儘管這些雖然不是什麼秘蜜,畢競是在那個年代!平常間就是說聲愛都會感到臉紅的事;比如說他這人就愛些什麼什麼,都只能說喜歡什麼什麼。撮合兩個字還是廣州的小老廣說的,他老婆也不知什麼時候就記住了,只是;這說話的底氣不足,身份不同,說出來的這兩個字也就不那麼有力,有回味。然而在這一個圈子裡,經過他李東陽不斷的瞭解和認識,只感覺杜兵這個人的背景很複雜。
想當初接他上山,真以為這人生體不好,只是上山來吸點新鮮空氣,養養身子,雖說他的談吐和穿著有些不凡,聽李靜陽說他就是個病人,是個病人就沒什麼神氣之處,只是作為他小院裡的鄰居,對他的特別關照,這也是這個山裡漢子順手之事。然而,這一切都是一個謎,地道的山裡人解不開他那小木屋的秘密!當他發現這人不一般時,後悔自已當初眼光短淺,看著堆在他門前的那些蘿蔔白菜西紅市,他還幾次找他老婆笑臉婆發悶火,
是的;當他知道這個男人一生一直守護著他那死去老婆的亡靈時,他被這個不愛說話不會笑的男人感動了,可接下來的事情他才真正認識到自己,眇小得實再是讓自已好笑……當他第一次在小院裡跟他品茶時,杜兵的一曲空城計將徹底掀開了一直沉悶在生活中老鷹山。看著他那說不上來的衝動感!他現在才明白那是一種精神,一種力量。但是,他還是識不透這個人。
就在他老婆說話時,他從反光鏡中看到了何靜的另一個表情,他的咳嗽聲一時並沒有引起他老婆的注意,隨後只聽他說:
「現在!」他突然停了下來,就在笑臉婆還在笑呵呵的轉過身來看他時,李東陽早把他那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瞪著她,心想;你說夠了吧,我就知道你那腦殼一熱,什麼好事都會被你攪黃。見老婆不說了,他這才又說:「現在大家都在悲痛之中,何靜說得沒錯,不提舊事,只是,在見到他杜兵時,第一句話該怎麼說最好!」
黃秋蘭憋不住嘩的一聲笑開了囗,突然說;「又不是死你爹你媽,你真還那麼認真,作為朋友;這些事他不通知你,人家有自己的想法,要不是你們歉,我才不想去呢,再說有喻非跟李靜陽在,我們都是多餘的。去;不就是說兩句讓他放開心的話,那你還能說些什麼?」
何靜開著車,右手不停的在方向盤上敲打著,只聽她輕聲的說:「你們是不瞭解張姑這個人,其實在她女要走的那會兒,她是多麼堅強的一個老人!也許你們還記得她說的那些話吧?其實張姑這一生很可憐,在我與她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對杜兵就跟對自己兒子那樣,尚恩慧可從來也沒有嫌棄過張姑,只是……在杜兵的這莊婚事上,張姑並不是十分看好,也許那一切都是看在杜兵的面子上……唉,不管張姑也吧!杜兵也吧!死得最冤的還是尚恩慧……」
李東陽的老婆最聽不得女人的不辛遭遇,她聽何靜這麼一說;就覺得這產死的女人好可憐!心想:既然杜兵是她老公,保護不了他心愛的女人!就是他的錯,就是他的不忠。如果說你杜兵真當她是你的女人,你就應該為她撐起那片陽光,你就要隨時想到因為有她,就要保護她、呵護她、關心她,不要因為她的簡單她的隨便……其實,正是這樣的女人是在為你分憂在為你解愁,是這樣的女人才會把心真正的給你……此時她儘管她不知道那此情此景的歷史,你張姑也沒有權力去干涉人家夫妻間的生活。聽說那女人長得不那麼美,可跟你張姑有什麼關係!要說杜兵他這樣做,那一定在當初就有愧於他老婆。他不再婚,那是他心裡有愧,現在他誠心給他老婆謝罪!是個男人就該這樣,尢其是他這樣的男人!隨後她突然又對何靜說:
「大家都一直懷疑你手中的那封信是假的!聽說你早就對杜大哥存有一絲念想,我還聽說那兩個女人……」
「你少說兩句會死人,何靜是你想的那種人嗎!說你就是個山裡女人,還說……那城裡這不好那不好,前段時間你還老躲著我盡往那城裡跑。現在長見識了!槓起張嘴儘管亂說。」李東陽氣得直吐泡。
黃秋蘭此時想笑,但她不敢笑!只是連踢了李東陽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