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一總感覺在微微發生變化的時候,那麼……一個曾經總是讓人牽掛而熟悉的面孔,也就會開始從熟悉變為陌生起來,李靜陽此時難巳理解叮叮說的這句話。她沒讀過幾年書,但是;她知道生活在不斷的變化,人與人之間的那份情,也會隨著不同的生活而改變,不過;她知道叮兒剛才這句話的重量,由此可以看出,這不是她一貫嬌滴的所至,還許這正是我們兩代人的思想,有時對她過多的苛護,反而是阻礙她發展的主要因素。
是啊……當親情友情與權力和利益失橫的時候,往往她不會因為手中這個特有的權力去屈服於親情與友情之間。她難解一個父親的人生,但她更能看到一個老人的執著,無論是貧窮與富有,父親的衣著沒變,生活沒變,本份到滿頭的白髮和那一生孤獨的身影,漢子人那少有的微笑早已成為她生活中的記憶。
她要從新認識自已,嬌嫩的乖乖女將從此改變她的人生,她要活出自已的青春自已的價值,活出自已的人生。
窗外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她們是否都覺得坐了很久很累,
李靜陽說;「秋深易寒,我看大家還是早點休息吧,沒說完的話,留到明天說吧,」說著她看了喻非一眼。
「叮兒;你困嗎?」喻非看著她,
叮叮說;「睡吧;我早就困了,明天再呆一天,就回去了。」
張姑房間裡的燈還亮著,最近老人的身體出了點問題,她沒說也不想說,難已想像一個老人對自已身體的突然不適,面對她身邊的每一個孩子,張姑總還是那樣堅強開心的笑著,笑聲中看不到一個老人臉上一絲的痛苦,此時;她背開她們,卻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台邊上的木椅上,她長長的歎了口氣,深情的看著女兒留下的唯一一張四寸大的照片,直至老人濕潤的雙眼模胡起來,這才不捨的將她放了回去,嘴裡便不停的輕聲念著。
「我的女啊;娘……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下來……陪你了,娘最近頭老是痛得厲害,去醫院醫生要親人簽字才給娘看,說娘這頭裡可能長了什麼東西……我知道對面蘇婆婆就是跟娘的這個症而走的,死;娘並不怕,只是;娘還有些事沒做完,娘想;怕是等不及了,這幾天娘的心情很不好,怕是要把所有的好人都得罪完,每當看到她們一張張無憂的笑容,她好為難啊,這不;那天……唉……娘我還打了孫兒幾下,娘到現在都好恨自已……這幾天我都去醫院了,可人家總是說我年紀大了,只能給我做一些撿查,我不想告訴我們的叮兒,她事多工作忙……你倆個師妹又是那麼的關愛著她,可這孩子的親爹是誰,娘已知道,可就不敢說出來……不敢說出來阿。」突然;張姑的頭又痛了起來,她吃了片止痛藥,這才慢慢的回到床上,輕輕的躺了下去。明天一早她還得去趟醫院。
李靜陽早已進入了夢香,去找「周公」去了,喻非睡不下,此時她的心已飛回到自已的家裡去了,想到王兵說的話,她還是多少有些後悔,怎麼說;一個女人,已為人妻,這樣倔強,就競為什麼呢,一個神氣的女人,當時好不解氣,細細想來真還有些自愧,沒辦法天生就是這德性,沒辦法……她不能沒有她們。
此時;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是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隨雲而去,隨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