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兒的生世,是你告訴張姑的?」喻非問李靜陽,
「我;」李靜陽的眼晴濕潤了,「是叮兒她自已講出來的,」
「是叮兒……唉……這孩子怎麼能對她姑婆說這樣的話呢,這話是隨便說得的嗎,幹嘛要那麼衝動啊。你想想這枰的話張姑能聽得嗎,一個二十八天的孩子,這是一個多麼脆弱的生命,下此狠手的人又居然是她的女兒,她這麼大的年紀聽了這樣的話,你說……這不是活要她的命嗎。」
「這件事;在早的時候就沒有處理好,我就發覺有人在我們沒有過來之前就已經告訴張姑了,我們都知道張姑這個人是個特別愛面子的,從這幾天她跟我們的說話,我就發覺張姑是在引誘我們,說話時;她總是說一半丟一半,叮叮哪裡受得了,一邊是她親親的姑婆,一邊是養育了她二十多年的父親,「
喻非聽李靜陽這麼一說,她心裡也沒底,但是她發現,剛才叮叮對她姑婆說的那些話,姑婆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映,她看著這婆孫二人還手挽手的走在她跟李靜陽的前面,喻非心想;張姑也許知道,也訐不知道,或且聽別人說自已又不敢肯定,她就這麼一個親人,
「你剛才說的引誘,可能張姑真的還是這樣一個想法,」
「其實她姑婆也不是一天都在說,白天沒事,來串門的老奶奶都說她這人特別好,只是每天吃完晚飯坐下來烤火喝茶時,要不要就會從她口裡冒出一句,有時讓你聽不懂」李靜陽說。
喻非說;「你現在去扶扶張姑看看,如果她不反對,事情就好辦,順便把叮叮換下來,我剛才真不該伸手去打她,好在你的手快,不然我要心痛幾天。」
「沒事了,叮兒不會怪你的,」李靜陽說著就往前去了。
看著李靜陽的背影,喻非突然想到一個死人。
李靜陽三步兩步的趕到張姑的面前,張姑順手一把將她的手拉住,「你有二十年沒扶過張姑了,是張姑老了,還是張姑的這張老臉難看嚇著你了,」
「有叮叮陪著你,我哪裡還靠得近你老的身邊,想沾點你老的福,都沾不到嘍,」李靜陽說,
「今天不回去了,到海天樓坐坐,那裡的紅茶好喝,菜也好吃,你們來了些時間了,也還從來沒來過,今天啊……姑婆坐東;叮兒今天由你點菜,想吃捨就點捨,」張姑一路走一路說,兩隻眼晴笑瞇了。
叮叮此時完全搞不懂了,姑婆一會笑一會氣的樣子,這時候反叫她不敢亂說一句話,但是;不管怎麼說;她心裡知道,姑婆是心疼她的,姑婆再生氣都不會氣在她頭上,從她內心來講,她真的不願意看到姑婆生氣的樣子,
「姑婆;我知道,你最喜歡的是叮兒,最心疼的也是叮兒,只是……」
「別只是哪,這冤有頭債有主,過幾天姑婆就跟你們一起回去,姑婆這身子骨還硬得很。」姑婆說。
一直扶著張姑走著的李靜陽不停的給叮叮眨著眼,意思是喻非有話跟她說,其實叮叮也知道她喻姨一定有話要跟她說,她幾次都試著鬆開姑婆的手,都沒成功,原來她姑婆就一直都在注視著她,還將她的手挽得過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