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有直樹,世上無直人,喻非一路上越想就越覺得思路不對,叮叮就競要她趕快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意思,這一路上的猜疑……哪一頭都不對勁,怎麼就胡思亂想的扯到她人的頭上去了呢,她手握方向盤,恨不得馬上就跟大家在一起,此時;她感覺肚子也餓了起來,……張姑做的菜好吃,特別是那紅燒的魚,她說不出,吃起來就感覺舒服,香,有時還吃得連碗裡的湯都不放過,想著想著就要流口水了。
喻非突然搖了搖頭;那天就不該對叮叮說那些話,真有點輩份不分了,你想想;這人活一輩子;哪個沒有一點錯,叮叮也是,明明知道這是兩代人不同的人生,走過的路跨過的橋都不一樣,現在非要跟她爸對著幹,說是要想辦法去查她爸的過去,怎麼查啊……這二十年來的養育之恩……良心說不過去啊。
唉……如果是去找找過去那些無聊的感覺,當一夜夢遊,川越一下倒也無所謂,只是啊……一擔真正「川」出點事來,真正可憐受屈的會是何人,還不是他杜兵,可是;誰又不知道他杜兵的為人呢,照叮叮的話說;這錯與對不能用親情二字來包容他的歷史。
她有些心神不定起來,刨杜兵的根,她做不出來,做人自有底線,讓她去無辜的傷害一個曾經思念的人,萬萬不可啊。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喻非開了大半天車,總算來到張姑家了。
叮叮正站在門前端著碗飯吃,一見喻非的車子,她的眼淚就趟了出來,
喻非一下車就把叮叮一下子摟進懷裡;「傻孩子;就競有多大的委屈讓你這麼難過,好了好了,姨不是來了嗎,沒事了……」
張姑一見到喻非,別說這心裡有多麼的高興,
「快坐到張姑這兒來,讓我好好看看,」喻非剛坐下,張姑就隨手摸了一下她的肚皮,這一下卻讓喻非不覺有些臉紅起來;「想你老人家喻非又來看你了,」喻非說,
張姑點了點頭,然後手指著剛做好的那一鍋紅燒鯉魚頭,「張姑就知道你愛吃這個,難怪你這張小臉蛋還是那麼討人喜歡,」
叮叮跟李靜陽互看了一下,喻非卻對張姑開玩笑的說;「張姑;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來呢?」
張姑說;「昨天晚上;她倆見我在沙發上睡著了,就在我身邊說起我的壞話來,唉;這花有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兩個兔小子還跟我較上勁了,」
「姑婆;原來你沒睡著,我跟靜姨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杜叮叮看了一眼她姑婆又說;「我知道你就怕我喻姨,所以……」
「現在啊;你姑婆誰也不怕,就怕以後死得過不明不白,你喻姨是來了,但是該來的人還沒來。」叮叮的姑婆說,
看得出張姑仍就憋著這股氣的,她知道張姑說那個沒來的人就是杜兵,她拿起張姑給她的那雙筷子,指著這鍋裡正在冒熱氣的魚說
「張姑;這是你老去買的,」
「我不放心她兩買的東西,天剛亮我就去碼頭上特地為你精心挑選的,別只看只是條魚,這裡面可有學問,」張姑說,
「難怪;你老做的魚就這麼好吃,」喻非剛說完,李靜陽接著又說;「張姑就這麼偏心,還為你特別跑到那碼頭上去給你買這條魚,」
「要說那碼頭;變化可大啊,我們都是它的見證人,」
張姑看著叮兒又看看大家,「這條魚整整三斤半,大家一起將它吃完,然後我帶你們去過地方,」
「土地廟,」喻非說
張姑看著喻非說;「現在還有什麼土地廟,吃好了我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