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非還在跟老公在床上躺著,家裡的坐機響了,這時候喻非好不心煩,她要老公去接電話,老公不去,她心想不去就不去,說不定是誰打錯了,其實這時候天已大亮,兩口子還在摟在一起,多少有些過份。突然坐機又響了起來,喻非下床來一把抓起電話就大聲的吼了過去,「你沒見這天都還沒大亮,你頭被驢踢了嗎,」
「我是杜叮叮總經理,我頭什麼時候被驢踢了,你睡昏頭了吧,」杜叮叮在電話裡說,
喻非穾然張大了嘴巴,還趕忙用手將自已的這張破嘴捂了起來,還給她老公做了個鬼臉,隨著又是一陣的搖頭;「唉喲……是叮兒啊,我還以為是那個該死的……」
「喻姨;電話說話不方便,你趕快過來吧……記住;千萬別告訴我爸!」叮叮一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好、好、好,我這就馬上過來。」
喻非放下電話,回到床邊毫無剛才的那點興趣,然後一付不高興的樣子對她老公說;「我說這幾天她去哪兒了,總聽不到她的電話,還以為她們就這倆天回來,看來張姑不買他杜兵的賬了,這下……這一家人可能麻煩事就來了。」
他老公坐了起來,隨手點了只煙,深深的吸了囗,一陣吞雲吐霧後說;「這是她們的家裡事,你那麼激動,跟你沒關係啊,最好少去參和,免得別人說你閒話,」
「廢話,你知道這孩子這一生來得多麼不容易,我跟李靜陽在她身上浩費了多少精力和時間,她不競是杜大哥的希望,也是我們的驕傲,怎能讓她隨隨便便的去受別人的氣呢。」喻非一邊說一邊穿好衣服上衛生間去了。
「她又不是你親生女,你幹嘛非要這樣的去關心她,難不成是怕她把你開了吧,」他老公靠在床頭上說。
喻非在衛生間聽著,卻沒去理會她老公說的這些話,便在齊齊刷刷的給自已梳理起來,隨著又到廚房裡燙了杯牛奶,這才慢慢悠悠的來到她老公面前,
「你剛才說些什麼……要不要再說一遍呢?」
她老公直勾勾的看著她,而那雙眼睛也在隨之變大變園變鼓,「我說錯了嗎,她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去找她的父親,也可以去找她那些七姨八姑,幹嘛就得非要找你。」他接著點了支煙,一路吐著煙霧又說;「我是沒接她電話,不然……非幾大句給她吼過去。」
喻非把兩隻眼睛瞪著眼前這個看似有些陌生而可怕的男人,便隨手將那杯牛奶喝了過杯底朝天,然後她將幾個手指輕輕一鬆,只見那高腳酒杯在半空中翻了個斤斗,便崩的一聲落在地板上,飛起來的玻璃渣子撒得滿臥室裡到處都是,她並不俏一顧的拿起剛買的那個人造革的手提包和寫字檯上的車鑰匙,轉身就想出去。
她老公看著她說;「你瘋哪……」
喻非本不想理他,聽他這麼一說便轉過身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老公說;「我……聽你說話;怎麼就跟個娘們說的一樣,哪像個老爺們說的話,」
「你是我老婆,我就有權力不准你去,」她老公有些衝動的說,
喻非冷冷的笑著,「放你娘的屁,你要是不樂意,等我回來就離婚。」
「你要離婚,是吧;那好……我等你回來,」她老公又說,
喻非點了點頭;「這可是你說的,夠爺們……不過;在咱倆還沒結婚之前我就告訴過你,我不是一個人生活在這個城市裡,我有哥、有妹、還有個最可憐的侄女……別忘了我還沒說完的話。」
喻非突然身子一轉,門一甩毫無給他半點情面的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