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喻非,我都能記著她就不記著嗎?」張姑說,
叮叮看著她姑婆,小姑娘的心裡像是明白了姑婆這次真正回家的用意,看來姑婆的心裡一定有事,叮叮心想;怎麼到哪兒說什麼都跟爸有牽連,這段時間,不論從山上山下,鄉里城裡,大家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離不杜兵三個字,
「姑婆;你不是有事要問我嗎?」
李靜陽看著張姑,她實再不想提起過去的那些事,誰恨誰,誰爰誰,這二十年都過去了,說得高興也許大家笑笑也就過去了,何況杜兵現在還是在一個人過,我看這二十年沉底的正是大家都該忘記的,沒想到張姑又將往事提了起來,她心想就當老人懷就罷了,
「姑婆;這事就沒有必要再提了,叮叮都這麼大了,也總箕認祖歸宗了,你雖然失去一個女兒,可也得了個孫兒,再說;你看我們現在就像一個大家庭,不也是過得很好的嗎,」
「這件事我不死,就要問過清楚,我存認叮叮是我的孫兒,可你們誰問過叮叮的父親是誰,你們知道又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一年來……他杜兵就沒跟我提過叮兒的事,也從來沒說過叮兒的父親是誰。」
姑婆穾然提這個問題,李靜陽根本找不到話來回答,這是哪年哪月的事,這些年杜兵從來就沒跟誰說過,要不是這一次湘江之行,誰不是把叮叮噹成尚恩慧的女兒,要不是在尚恩會墳前親耳聽他杜兵說,恐怕這一輩子誰都別想知道,這個可憐的孩子,命比誰都還要苦。因為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場情傷的悲劇,不去觸動這根神筋,並不是就把過去忘記,只是不想再去傷害任何一個人。她想如果張姑要從新翻開這一頁,這場深埋心底裡的這份傷情又要開始了,水干石頭現,杜兵看來是紙包不住火了。他要給姑婆一個交待,還要還叮叮一個真正的身份,也要給大家一個和情和理的解釋。
「你突然提出這個問題;可能誰都無法回答你,當初;我們都當叮兒就是尚恩慧的女兒,要不是……」
「要不是……你們就會被他杜兵騙上一輩子,早的時候;姑婆一直當他是個好人,原來還真是個偽君子,流氓。」張姑此時越說就越氣憤
姑婆發脾氣了,在叮叮的感覺中是笫一次,「姑婆;我終亍明白你那天說的話了,你說我爸對不起你,今天你又說他是流氓,就競我爸他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使你老那麼傷心,這麼恨他,你不說出來,我們又怎麼知道是什麼事,」
李靜陽趕忙用腳碰了叮叮一下,意思要她少說幾句,杜叮叮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李靜陽見叮叮沒再說話,便馬上站起身來說;
「其實;這次你在叮兒那裡,我跟喻非都比較忙,也很少去陪你老,杜大哥為了老膺山的事,都住在紅歌賓館裡,我知道他這樣做都是為了叮兒好,老鷹山你老也去過,有時上去就不想下來,這秋冬時節路更不好走,你不擔心他,這不怪你,可他心裡是有你的啊,每次打電話回來,都要叮叮注意你老的身體,」
姑婆喝了口悶茶;「這件事早晚一天都要問清楚,不是我發他脾氣,這是事實,他必須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