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野兔爆炒肝,這句話是杜兵在夜市攤上聽來的,他沒吃過,更沒做過,不過他懂得這其中的兩個要點,一個是;山裡人的口味粗,二是;只要將它抄熟,並且再將那菜鍋碰待噹噹響,大廚的聲威不就容進去了,再將那土布圍腰身上一帶,不說是大廚名廚,至少也能像個小店的老闆。
李東陽剛把這事說出來,他老婆就顯些笑掉了大牙,
「你說他會做菜,這話可是他親口對你說的?你難道沒見他剛來的那段時間,飯都不會煮,就連給他個蘿蔔,他都不知道怎麼做來吃,拿把菲菜給他抄雞蛋,他問我那把青草怎麼吃,」
「紅燒野兔爆炒肝,你聽說過這道菜嗎,這菜名聽起來就叫一個絕,非把那幾戶茶農嚇倒不可,明天我就去跟他們說,杜大哥請他們吃飯,並加一道宮庭菜,紅燒野兔爆炒肝。」李東陽說。
「他……是個會使腦的人,那肚子就像個集裝廂,爛蘿蔔爛白菜爛樹皮,都裝得有,全都是撿來的聽來的想出來的,哪本書裡有他這道菜普,他請人吃飯,也是件新鮮事,誰見他請過誰吃飯?」黃秋蘭靠在窗台邊說,
笑臉婆又說;「不過;這話也難說;人家吃好的吃多了,認不得那蘿蔔白菜也很正常,只是;這街上早就沒人敢上山打野兔賣了,你到哪兒去買,」
李東陽想都沒想,就說;「這事我有辦法,明天你們就給他多準備些柴火就行了。」
燒火架鍋
一邊去請人吃飯,一邊在添柴架鍋,土布圍腰灶頭上,他杜兵一進來看到這架試,心裡就有點亂了,不過;越是這樣,杜兵越懂得該怎樣做,
「師妹;你知道我不能聞這嗆人的辣椒,你來炒,我在客房裡告訴你怎麼做就行了,」
其實;昨天晚上笑臉婆跟黃秋蘭就商量好了,她們就知道杜兵不會炒菜做飯,兩個人還在那客房裡想了很久,最後還是黃秋蘭想起了在喻非家裡吃過一次紅燒兔肉,只是爆炒肝這菜名聽都沒聽說過,爆炒是怎麼回事,她兩更不懂了,實再想不出的時候,笑臉婆就乾脆說;「爆炒爆炒,就跟它亂炒,」
「我們就知道你不會,去吧、去吧,別把你那氣管煙引發了,」
杜兵笑了笑說;「我去陪客人說說話,你們炒,只要炒熟就行。」
這時候幾個山裡茶農人家聽說杜兵請大家吃飯,先是一驚,要不是李東陽親自上門來請,還認為是場夢秀,雖說大家都不瞭解他杜兵的來路,就憑人家自已出錢為他們修這條路,就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早就想跟他認識認識。
這一夜李東陽家的客房裡更加熱鬧了,一陣的舉杯齊歡,忘不了這眼前的紅燒野兔爆炒肝,杜兵沒嘗一口卻不停的給老鄉們挾著菜,他不喝酒,山裡人都能理解,可就在這時,他把黃秋蘭叫到了自已的身邊,將一個小碗甚滿了酒,隨後說;
「我很想陪老鄉們把這碗酒喝下去,以表我杜兵的一點誠意,只是大家都知道,我杜兵從不沾酒,為了這份誠意成真,今晚就讓我師妹秋蘭代我陪老鄉們喝下這碗酒」
李東陽兩口子一聽,心裡一樂,心想這事準成,不加考慮的補了一句;「這是他老婆。」
黃秋蘭一碗酒剛下肚,就聽笑臉婆這麼說,頓時直感到兩耳發燙心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