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院裡,根本看不清每個人臉上的表情,李東陽藉著酒興站在小院旳正中間,朝著他杜兵的小木屋就一陣旳數落起來;
「你杜兵有什麼了不起……我敬你是個男人,就該有個男人的樣兒,這黃家妹子哪裡不比那城裡的女人好,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你今天是借酒裝醉,你……你不喜歡人家,我看這世上嫁不出去的女人都不會嫁給你,你算什麼東西,還說;你今天高興……我看你杜兵這一輩就不知道什麼是高興,」
……你吃飯不說話,喝酒不坑聲,你不就生怕黃家妹子嫁給你嗎,我看你就不像有那玩意的男人。
此時;山裡的一些女人男人都站在小院裡了,是李東陽放的那串鞭炮聲驚動了她們,這也是山裡人家的聯繫方試,當得知是他老婆張桂診笑臉婆懷上了孩子,誰都為她兩口子高興,沒想到他李東陽卻在此數落起他杜兵來了。當山裡人家都慢慢散去,他李東陽的酒興也隨這秋夜的寒風飄飄而去。
淡定而又穩重的黃秋蘭是否早就聞出了杜兵的所思所想,她站在爐火旁邊,透過那扇小木窗向杜兵的屋裡望去,只見他門窗緊閉,心想;這人不勝酒力,看樣子是醉了,大姐剛才說的話,也許沒錯,她應該過去看看,直至李東陽在小院裡大吵大鬧,她也沒有想到去看他一眼。在山下;當時黃秋蘭就沒想到上山來,是她見李東陽高興得跟個孩子似的還大包小包的拎著,要不是為了他這隻大公雞,她真的是不想再回到這老鷹山上來,像她這個年紀的女人跟這樣的男人浩之不起,只是;有的時候這張嘴總是管不住她這雙腳,不就想多看看人家杜兵,跟人家說說話,說不定還真的如她心裡想的那樣,就她剛才的那個表現,說不定真會讓杜兵傷透了心,女人啊,有時真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她看著她大姐說;
「大姐;我看這事就別再鬧了,把李大哥叫回來吧,他杜兵有時比鬼都還要精靈,說不定他早就知道你們的用心,我看就是鬧到大天亮也沒用,」
「你說這人就真的還那麼沉得住氣,就連他那小木屋裡的燈都不開一下,你怕他就真的沒有聽見,這有點跟我們山裡面的男人不一樣啊,」
李東陽也知道好歹都撥不動他杜兵,不但這張老臉丟完了,還給這山裡娃娃起了個號,叫「蛤蟆大叔,」直到他舞累了腰,閃痛了腿,要不是她老婆發下令來叫停的話,剛才喝下旳那幾杯酒,什麼味捨感覺他都全忘了,
李東陽回到屋裡說;「我說不行不行,你就不聽,還說什麼是鐵你都能悟化,我看他比那鐵還要硬。」
一場玩笑開到了頭,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結果會是些什麼,這時候她兩口子倒在屋裡槓上了,也許是他老婆剛懷上孩子,女人有了自信,有的事可以不經過大腦就可以直接對他李東陽發號施令,這李東陽就不用說了,就當是家門中的另一類盛宴。不過;這場玩笑黃秋蘭總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雖說他杜兵生活古板,但還是通行迖理的人,這麼吵鬧的場面他怎麼會連看都不看一眼呢。
「大姐;我是懷疑杜大哥真的是喝醉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
笑臉婆看著她說;「我就知道你會心疼他,醉就讓他醉吧,說不定明天起來一切都會改變,爭取今晚都能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