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午後陽光輕柔柔的,沒有盛夏陽光的熾熱,照在身上,異常舒適。
只是夾帶寒意的輕風,有些讓人不適。
桐之晴頂著艷紅絕倫,已不需要擦拭胭脂的紅唇,登上了前往孫府的馬車。
手撫摸過嘴唇,桐之晴嗤嗤的笑了,這樣都省了擦拭胭脂的時間,還省了不少胭脂水粉錢。
藥梓月雖已當中宣佈兩人結為夫婦,皇上也認同了此門親事。
但兩人目前還未舉行婚禮,仍舊是各住各的。
桐之晴還是我在紫璇苑中,沒有住到藥梓月的易安居。
現在外面已經開始有閒言風語。藥宰相與其夫人不和,至今未舉行婚禮,兩人感情上出現問題,藥宰相後悔組成這個家庭……
諸如此類的版本開始在各大街小巷流傳。
桐之晴斷定,定是有人惡意宣傳。
否則,朝廷命官的後院事,不可能那麼快就傳遍大街小巷。她有沒有和藥梓月同房,此等私密的事情,沒有人特意關注,怎麼可能知曉。
照藥梓月的做事風格,不會輕易讓人安插眼線到身邊。
肯定會排查嚴密,能夠探聽到相府裡面的事情,眼線的後台肯定是與藥梓月同級別或者高於他。
這樣子,何人所為就呼之欲出了。
桐之晴挪了挪身子,找了個合適舒服的角度側躺著。懷裡抱著毛絨絨的抱枕,這是她特意讓人做的,樣子照著泰迪熊的款式,雖然有些四不像。
「太后對藥梓月如此執著,硬要把孫璉芸下嫁給他,竟下作到此等地步,讓人敗壞我名聲。可惜了,孫璉芸舉辦的這次詩會,就是她們計劃的破產之地。」
「藥梓月此前說的那番話到底作何意思?太后王媚濱,太傅孫德,兵部尚書孫燁……孫德孫燁,兩人是父子關係,朝中好像鮮為人知。孫燁自己好像都不知道。咦……」
桐之晴抱著熊寶寶抱枕,喃喃自語的捋順思路,忽然驚呼起來。
她這段時間為門臨客棧的發展,還有應對藥梓月時不時的發情,喝藥療傷,鳳來軒合作事宜,還有陸續接手查看相府後院一些事宜等等……
除去忙碌的時間,她都拿來放鬆,過著舒適的日子。
再則孫璉芸沒有折騰,她也就把孫璉芸拋在腦後,不想為一些不相關的人耗費精神。
也以為太后經過宮中一事,會放棄想法。只是漸漸飄蕩在璟城中的一些謠言,讓桐之晴明白,太后的決心和孫璉芸的無恥。
孫府和相府雖同在一個城區,只是一個東一個西。現在到孫府還有小半的路程,桐之晴便回憶起藥梓月曾和她說過的話。
「王家是外戚郡王,太傅孫德以前曾寄養在郡王府上,受郡王的拂曉。」
孫燁是孫德的兒子,對於此事孫德是知情的,那太后不可能不知道此事。
太后仍舊認為自己待字閨中,未嫁給先皇,或許在年輕的時候,孫德寄養在郡王府時,兩人就情竇開,私定終身了。
孫燁正是兩人的孩子……
想通到這裡,桐之晴才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