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皎潔的月光弗照大地,每個城市的春樓春苑處,仍舊是人聲鼎沸。此外的路上除了打更的人,就不見其他的身影了。
「匡匡匡……鏘……天干物燥,小心火燭。」三聲竹聲,一聲鑼鼓意味著子時三刻到來。
除了尋花問柳的人外,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入眠。當然,南宮世家各處別院的人沒有隨大眾一般入睡。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沒法入睡。
每個人不是渾身騷癢,就是上吐下瀉。上至長老子弟,下至奴僕丫鬟都是如此。栤城的整個南宮世家,除了主院逃過一劫外,其他的院子都是同樣的情況,無一例外。
藥梓月下榻的莊園處,一個身影輕飄飄的,駕輕就熟的從牆外進入。在月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見一張面無表情,冰冷的臉,雙眸卻透出一絲的笑意。此人正是消失了半天的舒青。
剛要踏上台階,舒青就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拳風撲鼻而來。他迅速反應,一蹬腳借力向後躲避。只是他快,拳頭更快。雖然即使扭轉,熟悉的拳頭還是落在了左臉頰上,瞬間就腫脹起來。
舒青無所顧忌,馬上就還手,招招都是往來者的臉上和下盤招呼。兩人你來我往,舒青臉上漸漸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而來者仍舊衣著未亂。
「沉迷於武學,卻仍舊不見增長。讓你做的事情,除了與人比武外,可有一件是有心?」藥梓月罷手,站在台階上問舒青。
「舒青知錯。會繼續努力。」舒青頂著變成豬頭的臉,說話仍是簡潔。
「最後一次,你去密切監視南宮世家的一舉一動。一有動靜立即匯報。不要想著讓舒白替你解決。習武需要一鬆一馳,一直繃緊的繩子只會斷裂。」藥梓月對這個屬下,有時也是無可奈何。
「這幾日,不會有動靜。」舒青道,簡潔的語言一般人還真聽不懂。他說不會有動靜是指,對藥梓月或桐之晴不會採取其他行動。
「為何?」藥梓月疑惑問。這舒青出去半日多,難道做了什麼……
「下藥,需要查人。」
「你去下藥了?找墓彧拿的什麼藥?」藥梓月沒想到,舒青竟然會跑去下藥。
「別院,一般的藥。」
「下去吧。」藥梓月扶額。墓彧的一般的藥,那就是所有整人的藥都被舒青拿去,給南宮世家栤城中所有的別院下藥了。
舒青整日沉迷於武學,整一個武癡。藥梓月還真沒想到他回去做這樣的事情。不過憑舒青的武功,單單給別院下藥,沒有跑去南宮世家祖宅的話,被人察覺的機率幾近沒有。
南宮世家看來這幾天都要在盛怒的尋找犯人,南宮弼應該不會來拜訪了。可惜,少收了禮品。藥梓月想道。
雖然如此想,可舒青的做法深得藥梓月心。本來還想懲罰他一番,便就此作罷了。
夜深,南宮世家祖宅,南宮奇藝正在招待太傅孫德,南宮弼正對兩人解說今日白天發生的事情。藥梓月此前的養女是他早有預謀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