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梓月打量了桐之晴一番,發現沒有異樣,心安了。
「我是陪這位南宮家主過來的。這兒發生了什麼?你知道麼?」藥梓月輕聲說道。
南宮弼在一旁暗冷笑,藥梓月收養這女子的意圖定是供自身享樂。平日裡還要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貌,呵呵…看來找到「下藥」的點了。
「小女子桐之晴,見過南宮家主。」桐之晴輕行禮道。她再怎麼不喜歡南宮世家的人,都不會落人口舌,該有的禮數會一一做全。
「桐小姐,不用多禮。昨日在汖冬見過,本家主有些印象。」南宮弼道。「桐小姐在此多久了?對此地發生何事應該不怎麼瞭解吧。」
南宮弼話中帶話,想把桐之晴摘出,不在此事中。桐之晴沒有接話,反而說出南宮弼最不想聽到的。
聽到南宮弼的話,桐之晴紅唇勾起,輕聲細語道:「南宮家主,此言甚已。桐之晴早已在此處,對於此地發生的事情,當然是瞭解甚多,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發生。」
「不僅如此,還被捲入了事件中,成為了受害者。唉…可謂是一言難盡啊!」說罷,接過漣音遞過來的手絹,低頭擦拭眼角。
唔……今天起來太早,現在有點睏,眼淚都困出來了。不行,要趕緊解決,回去補覺。桐之晴一邊抹著眼角,一邊想著。
藥梓月見桐之晴此番動作,先是一愣,因為距離了角度的關係,他隨後就見到桐之晴暗暗撇了撇嘴。心裡莞爾,這小妮子……還以為她真受了什麼大委屈呢!
只是她讓人回去傳話南宮書,要其賠禮道歉。定是受了氣,他不會就這樣罷手。
南宮弼眼皮跳了跳,這場景,南宮家的管事被扣壓著留著一灘血,雙手手指異常一眼就能看出是斷了。眾家丁站在一列,雙手抱頭,有人看守……
桐之晴衣衫整潔,妝容未亂。這樣子,她還是受害者?
「桐小姐,這是怎麼回事?當中定有誤會。南宮家的管事不可能不認識你。此事不可能會牽扯到桐小姐啊!」南宮弼道。
南宮家的管事對參加宴請的人,都會意義牢記,這個是根本。可南宮弼不知道,南宮鄂在前兩日還只是個下人,剛被賜予南宮姓氏,升為管事,對管事的事務還是一無所知的狀態。
「南宮家主,之晴是本相的妹子,一家人朝夕相處。她為人如何,本相再清楚不過了。她的話,本相覺得可信。南宮家主,你覺得呢?」
藥梓月開口,把皮球踢給了南宮弼。宰相乃百官之首,他的話南宮弼不能不採納,掂量一番。
桐之晴抬頭看了藥梓月一眼,快速眨了眨眼睛,又恢復原樣。
南宮書在後面,拳頭握得發燙,面部開始猙獰。賤女人……南宮鄂聽他指令來,定是帶春筍回去,不可能節外生枝。
肯定是賤女人的多事,才導致現在這個局面的。
「哎呦……二哥,你怎麼了呀!」一同站著的也是旁氏優秀子弟之一,南宮書的五弟推了他一把,笑道。
二哥敗落,他的機會就多了。能夠得到的援助也會更多,他會把他這支變成為嫡系的。南宮書五弟心裡暗想著。
「來人,把他帶過來。」南宮弼聽見藥梓月的話,面色終於黑了起來。招呼管家,把不遠處的南宮鄂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