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書的汗瞬間湧出,浸濕了裡衣。南宮弼的面色不佳,心裡惱怒,怒視南宮書。藥梓月則是老神在在……
這可不關他藥梓月的事情,都想放過一馬,可南宮家的下人們如此捧場,他怎麼能讓人失望呢!
大廳內的人都議論紛紛。當然不敢聲張,而是激烈的眼神交流。
藥梓月清了清嗓子,先開口道。「南宮家主,你看此事……」
「南宮書,你!」南宮弼氣憤的不是南宮書派人去辦事,不論好事壞事,但是他不允許辦事壞!
將事情搞砸,還要在藥梓月面前捅露,這不是給他添亂子嘛!老爺子說要拉攏藥梓月,他剛給藥梓月來了個下馬威,可卻被自家人把這下馬威鬧成了笑話……
在栤城,在南宮世家的大本營,在自己的後庭中,竟然連區區一些事情都不能辦成。這對南宮家一直以來樹立的威望,是一種打擊。更讓藥梓月看了笑話。
「家主,南宮書對此事確實是不知情,應是下人們擅作主張。南宮書管教不利,沒有管理好下人,請家主責罰。」
南宮書雖然緊張,汗水直流。可是面色依然沉靜,一副被冤枉的樣子,能見的地方都沒有看到汗水的痕跡。
「南宮家主,南宮家的下人們如此膽大妄為,不知是怎麼調教出來的啊?本相真的很好奇。素聞,南宮家出來的奴僕可是最忠心不二的。怎麼,難不成也逃不過百聞不如一見的說法嗎?」
藥梓月的話直戳南宮弼的痛腳,也讓南宮書恨的牙癢癢。
「啟稟家主,南宮書剛剛初見藥宰相,見到如此傳奇的人物,心情激動難平,又突遇此事。一時間難以回轉心境,因而遺漏了一些事情。」
「這兩人口中的鄂管事,是我前日提拔上來,今日特讓他去收購一些粘土,好讓我練練手,做一些陶器草圖。以供家族裡的陶瓷師傅學習。現在不知是誰將鄂管事扣留,容南宮書走一趟,將此人捉拿回來。」
在南宮弼發話前,南宮書先發制人,一番說詞不打草稿就脫口而出。
捉拿回來?藥梓月心裡冷哼…這是把他當擺設看啊。他的傳奇可不是讓人打臉,而是打人臉後,那人還得乖乖把另一邊臉拱手送上挨打。
「何人敢如此!實在是大膽。藥大人,你要不要一同前去,見見這位惡人呢?」南宮弼再怎麼不濟,還是會四兩撥千斤,轉移藥梓月對南宮書的關注,讓人把焦點聚集在那惡人身上……
「恭敬不如從命,本相也很想見一見這人。想知道為何他會不惜得罪南宮家,也不肯賣粘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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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春老頭的家裡囤積的粘土共有一萬單。這……不知小姐要幾單呢?」一萬單不是小數目,這可是春老頭家十幾年的囤積得出的。
桐之晴面生,不是栤城之人,想必在初到此地。那作坊,窯子定是沒有……這一萬單肯定是不可能要走。
春老頭盤算著,不管這小姐要多少,他都只要一半的價錢,能正好夠貼補家用就好。
「老人家,一萬單,我都要了。你算算一共多少錢。告訴她即可。」指了指一旁的漣音,桐之晴道。
桐之晴一邊喝茶打量著屋內,一邊構想等會的見面,想那少爺的樣子會不會是肥頭大臉的豬哥相。
「好的。春筍這就去給小姐算算。」春筍拉住還想作聲的爹爹,搖搖頭。這位小姐不像在開玩笑,也不是特意同情他們,所以還是照做,不要多煩人家為好。
「屬下扣見大人!」石逸的聲音傳入屋內,引得桐之晴錯愕,這是藥梓月來了?
他怎麼會來到這種地方啊!春老頭一家子則是一片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