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拿我們怎麼辦?」凡妮莎悄悄看了雷納一眼,示意他時刻準備逃跑,「把我的腦袋插在旗桿上向索蘭達邀表忠心嗎?」
「我為什麼要那樣做?」珀莉微笑著攤開雙手,「新任女王並沒有下達對你和伊麗婭的通緝令,只說你被砂騎國搶走了,我把你送還給她,她應該感激我呀,」她的表情像在逗弄一個剛剛會走路的小奶娃,「畢竟,你們姐妹情深,她可是不惜為了你而發動戰爭啊。」
凡妮莎冷哼道:「我們就別再玩『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的遊戲了,索蘭達要是沒給各個領主下達格殺我的密令,她就不是我姐姐。」
「看來你不光繼承了你母親美麗的容貌,」珀莉讚許地點點頭,「可惜索蘭達就沒有這樣的好福氣。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站在哪個陣營,那麼請聽我實言相告。」珀莉欲言又止,深深地看進凡妮莎淡藍色的眼睛,「我只想保護我的子民。」
哼,政治家的言辭永遠像夜鶯的鳴叫那麼婉轉動聽,凡妮莎威嚴地著未來的新月城主,「那就公開我的身份,宣佈我還活著,停止戰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爭取同盟,在權力的遊戲裡永遠是最上選的一招。
「我想我做不到。」對方悲傷地回答,「索蘭達手上有我的兒子。」
「而你的手上有我。」凡妮莎瞭然地點頭,「我明白了。」
「不,孩子,你不明白。」珀莉深情地看著凡妮莎,「你知道,你母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決不會傷害她的孩子。」
「包括索蘭達?別說你不知道,就是索蘭達把你最好的朋友趕下王座的。」凡妮莎試著引誘她,「難道你不想幫助你的好朋友奪回王位、讓王國恢復正常秩序?」進一步引誘,「你看看外面,死人像臘腸一樣掛滿街頭,曾經熱鬧的大街小巷空無一人,人們不敢在公開場合交談,只能背地裡抱怨仇恨,這都是統治者暴政的表象,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會有人站出來發動暴亂,而平民選擇直接傷害的對象,首當其衝就是你!」
「平民的勢力暫時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珀莉看穿凡妮莎的把戲,一口回絕,「真正讓我擔心的是其他勢力,現在北地有一些因素,使得新月城的一舉一動極端的重要。在這些因素運作的過程當中,有時甚至壓制了對的東西,」珀莉艱難地看了看院子外面,凡妮莎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在這裡有很多跟你沒關係的勢力角逐,事實上也不應該跟你有關係,有關戰爭的威脅和秘密同盟、沒有事實基礎的謠言和臆測,對理性的人來說不具任何意義,但這些勢力之間互相制約的平衡一但被打破,即便沒有質子在索蘭達手上,我也會死無葬身之地。而你在這裡出現的事一但傳到統治者耳中,甚至只要表露出一丁點蛛絲馬跡,就會給新月城帶來滅頂之災。第一時間更新」珀莉悲傷地歎氣,「身為一個城市的領導者,我有時必須為整體的利益而行動,不管對某個個人而言代價是如何高昂。」
「所以你害怕我自由地走在新月城中,謊言跟懷疑會落到你的家族身上?」
珀莉默認地垂下頭:「我只能將你悄悄送出城,當你從來沒出現過。」
「我不能走,」凡妮莎揚起頭,給對方一個公主式的倔強下巴,「找不到伊麗婭我絕不離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自己在珀莉眼中已成棄子,伊麗婭則完全不同,她不能讓新月城在未來的盤局博弈中握有一位公主。
珀莉露出為難的表情,但她顯然早就作好了被為難的準備:「親愛的,你知道這需要時間,而你們隨時有可能被發現。我會親自尋找伊麗婭,她處於我的保護之下,一定會平安無事。」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凡妮莎突然意識到珀莉的目標其實是伊麗婭!她真會演戲,我差一點就相信她是帶著「坦白而誠摯」的同情而來的天使,而我像個傻瓜一樣被她牽著鼻子走。第一時間更新她剛才那一大套關於各種勢力的言論到底有多少是真的?不,沒一句是真的。她只是想把我趕走,好繼續保持她的中立。
好吧,至少她有一句話沒說錯:我不只繼承了母親的容貌。凡妮莎決定反擊,「伊麗婭去了馬戲團,我們不會浪費太長時間。」
「可你們迷路了,」珀莉明智地指出,「而我的魔法是追蹤,只要給我時間,我會找出伊麗婭的準確方位。」
時間,她一再強調時間,可眼下正在浪費我的時間的正是她。「那就去找她,」凡妮莎步步緊逼,「我在這裡等著,你的聖堂應該不會將兩個又渴又累渾身是傷的陌生人拒之門外吧。」
珀莉終於露出了真面目,她瞇起眼睛,盯著凡妮莎:「我們就別再打啞迷了,你知道我不會把她交給你。」
「你要用她來換你的兒子。」凡妮莎微笑道,「我的級別太重,你怕引起索蘭達的警覺和懷疑;伊麗婭就剛剛好,她的身份既沒重要到可以謀反,本身也沒有多大能力反抗,只有一個公主的頭銜,與你的兒子幾乎等價。」
「你真是你母親的好女兒。」珀莉欣慰地一笑,轉而恢復嚴肅的表情,「也許你覺得我是個嘴裡沒一句真話的騙子,但到目前為止,我孤身一人,沒有叫來警衛抓捕你們,就憑這一點,請你相信我不會傷害你們。我需要伊麗婭來制衡北地的勢力,而且我向你保證伊麗婭在新月城決不會受到一丁點傷害。現在,」她鄭重地宣佈,「我以新月城主的身份請你離開。」
至少她沒有否認自己是騙子。凡妮莎知道事情已經超出自己可控的範圍了,她沒有能力對抗整個新月城。如果珀莉的保證能夠兌現,至少伊麗婭目前是安全的,只要知道妹妹的下落,自己總會找到辦法帶她離開。「看來我只能選擇服從。」公主優地舉手投降。這個動作牽動了腹部的傷口,她呼痛出聲,低頭看到左肋下已經滲出鮮血,魔法包紮的時效似乎只能維持到鬥技場鬥獸結束,現
在一切傷害又回到了凡妮莎身上。
「最後一個願望,」凡妮莎強忍著痛,求助地看著珀莉,「幫我包紮一下吧。」她看了看身邊的雷納,顯然這項活計由男士來做不合適。
珀莉點了點頭,「跟我來吧。」她把公主帶到聖堂裡的懺悔室。
在更換繃帶的時候,凡妮莎在珀莉耳邊悄聲說道:「呆會兒我們會求你使用魔法找出一個人的下落,請你務必回答他的方位與我此行的目的地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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