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閨秀們一下子鴉雀無聲。
陳凌玉終究是眾人的主心骨。她故意面上帶著輕鬆,微微一笑:「好了,怎麼都不說話呢?幾位姐妹都是皇后娘娘萬中挑一的,才情,品貌都是極出色的。那趙玉瑤再好,也只是比我們好那麼一點點。皇后看重的可是品行和性情。」
所謂的一語驚醒夢中人。幾位少女們天生帶來的傲氣一下子回來醣。
她們七嘴八舌咼。
「就是啊。那個趙家也不過如此,比起淮南的王謝兩家,底蘊就差了一截。也就是京城中有些名氣罷了。」
「是啊,那趙玉瑤脾氣怪的很,皇后娘娘見了一定不喜歡。」
「……」
所謂的三個女人一台戲,七個京城世族中的少女們圍攏在一起更是熱鬧。那守門的守衛們紋絲未動,可是眼光卻不住地往這邊飄來。
也是,能同時看見京城幾大世家嫡女千金們爭奇鬥艷,一起八卦的情景可是不多。
正在她們議論得熱鬧的時候,去檢驗腰牌的侍衛終於姍姍來遲。在他身後還跟著一位腰板筆直,面容嚴肅的老嬤嬤。
幾位閨秀們立刻停止說話,好奇看著那宮門內。說實話,這皇宮就算是她們是京城世族大世家閨秀,未受邀請的時候是不能進去的。
那位嬤嬤走到她們跟前,只掃了一眼。幾位閨秀們就覺得彷彿一下子從裡到外被看得通透的感覺。
陳凌玉款款上前,規規矩矩行了個禮:「這位嬤嬤好。嬤嬤怎麼稱呼。」
那位面容嚴肅的嬤嬤也回了一個禮,不卑不亢地說:「諸位小姐可稱呼我為張尚宮。」
幾位閨秀們聽了,頓時面上流露恭敬。
尚宮那已經是有品級的女官了。而且這位張尚宮年紀這麼大,一定是皇后跟前的人。
幾位閨秀們立刻婷婷裊裊地上前見過。張尚宮稍微在心中數了數,忽然道:「趙家小姐呢?」
陳凌玉猶豫了會,那叫做玉蓮的少女已經上前,笑道:「嬤嬤說得可是那趙玉瑤姐姐?我們沒見著她呢。說不定在路上耽擱了呢。」
幾位閨秀一聽都在心中竊笑。
這趙玉瑤美名遠播,家世好,相貌好,才情好,早就壓過了她們這些閨秀們一頭。如今有機會踩她一腳自然恨不得去落井下石。
張尚宮皺眉:「還沒來嗎?剛才皇后娘娘還在念叨著呢。就怕趙小姐今日不來呢。」
幾位閨秀一聽在心中氣得銀牙暗咬。張尚宮這話不就是說,在皇后心中最看重的就是那個趙玉瑤嗎?
陳凌玉眼色一沉,上前正要再說什麼,忽然遠遠一頂輕便轎子飛快而來。
那轎子做得十分別緻,可以說是用竹子搭成的竹轎,上面蒙著淡青色的輕紗。轎子一路而來,青紗飄飄,看起來分外十分地飄逸如仙。
幾位閨秀一看俏臉徹底沉了下來。
這一出場簡直是瞬間秒殺了眾閨秀。一下子高下立見,猶如雲泥之別。
張尚宮見了眼中流露讚賞:「這一看就是趙小姐。」
幾位閨秀們聽了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她們精心打扮前來赴宴,從頭到腳無一不仔細收拾過,生怕自己落了人後。可是趙玉瑤一來,還沒露面就一下子把她們這些千金小姐給秒殺得體無完膚。
這趙玉瑤……果然是個賤人!所有的閨秀心中不約而同升起怨恨。
那頂青紗轎子停下,一旁的面容清秀的青衣丫鬟恭恭敬敬,伸出手去撩起簾子。
「小姐,皇宮到了。」
眾人只能看見轎中一位少女清麗輪廓,她一動不動,面容隱藏在層層疊疊的紗簾中。半晌,一隻白得像是骨瓷的纖手款款伸出。
宮門前的眾人心頭不由跳了跳。
早就聽說趙玉瑤如何如何美,可是因為她性子孤僻古怪,真正見過她廬山真面目的也沒有幾個人。眼前就有這麼一個機會,大家都屏息以待。
那隻玉手露在了青衣丫鬟的手臂上,款款下了轎子。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亮,像是天光一下子忽然開了一樣。眼前的青衣少女冷冷清清站在眼前。她身量高挑
,面容清麗絕美,五官更是有種病弱式的楚楚動人。
眼若深潭,鼻若懸膽,櫻唇粉紅。身上長長的青衣長裙上一點裝飾也無,一頭烏髮簡單盤成半鬟髻,只用一根青玉簪子簪著。
她身上的衣服從頭到腳是一種淺碧水似的,若說動了心思,那就是青衣長裙外如男子一般罩了一件層層疊疊的紗罩衣。
她站在眾人眼前,看著卻像是剛從九天瑤池下凡的天女,天然雕飾,無一不美。
張尚宮眼中越發滿意,連連點頭。幾位閨秀們頓時臉黑得像是要擰出水來。
她們與趙玉瑤一比,那簡直就是一群濃妝艷抹的小丑在襯托一位不似凡人的仙子。
這差距……
趙玉瑤下了馬車,淡淡掃了一眼,在看見那幾位大家閨秀時,眼底恰到好處地流露出輕蔑。
她款款走到張尚宮跟前,施禮:「這位嬤嬤,玉瑤來晚了,還望嬤嬤
不要怪罪。」
張尚宮一向刻板嚴肅的臉上都是笑意:「趙小姐客氣了。皇后正等著趙小姐呢。隨奴婢前去面見皇后吧。」
她說著恭敬地在前面引路,其餘幾位閨秀頓時被視若無物。
趙玉瑤款款隨行,越過幾位閨秀跟前視若不見地走了。那青衣丫鬟倒是在跟著趙玉瑤的時候,面上似笑非笑地掃了她們一眼。
那看人的眼神和神氣簡直和趙玉瑤如出一轍。
幾位閨秀們一愣,等醒悟過來的時候,張尚宮已經親自領著趙玉瑤進去了。她一邊走一邊還與趙玉瑤熱聊著什麼。
幾位閨秀你看我,我看你。一股股怒氣頓時充滿了心間。可是她們又能耐趙玉瑤如何。
張尚宮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個很清晰的訊息:皇后更看重的是趙玉瑤,而不是她們!
……
此時,一輛樸素馬車匆匆地到了另一處偏僻的宮門。宮門的侍衛看見馬車駛來,立刻喝住:「來人是誰?皇宮重地竟然敢不下馬車。」
馬車停下,一隻素白纖細的素手探出,拿出一個奇特的令牌模樣晃了晃。
剛才那喝住的侍衛一見,頓時愣了下。等他認出那令牌,立刻對其餘守門侍衛喊:「打開門,快打開門!」
旁邊的守衛們侍衛們也愣了下,立刻打開宮門。
那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駛入了皇宮之中。幾位守門侍衛等那馬車消失在次第而開的宮門中時,不由紛紛向著剛才大聲喊的侍衛走去。
「李頭啊,剛才馬車的人是誰啊?宮中不是不許行車馬的嗎?怎麼的讓它進去了?」
「是啊,連親王王爺都不可行車馬,這馬車中是什麼人啊?來頭真的是不小。」
「對啊,李頭,那馬車中的人揮了揮什麼牌子,樣子很古怪,是什麼玩意竟然讓你這麼緊張。」
「……」
被稱為李頭的侍衛小頭領擦了擦額上剛才冒出的冷汗。他長吁一口氣:「你們不知道那令牌是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幾個侍衛們同時搖頭。
「那可是……御靈金牌!先帝的先帝賜下來的御令金牌啊!」
「什麼?!」
「什麼?!」
幾個侍衛頓時傻眼了。
御令金牌?!傳說中可以免死的金牌!先帝的先帝……那不就是先祖秦太祖?
剛才他們看見的不起眼東西,難道是傳說中開國立朝時分封有功之臣,紛紛賜給五位功臣,獨一無二的御令金牌嗎?
御令金牌見者如見聖上,可免一死,可抗旨不遵,可持牌進諫!有了這御令金牌,等於身份的象徵,等於有一張免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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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不了六千啊啊啊啊。少了一天的全勤。鬱悶!
明天應該可以。
人在外地就是累。
還有這一集的一個東西,冰冰寫入劇本了。o(n_n)o哈哈~在將來大家可以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