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綠紅三色被那片薄鏡折射成一道道炫目的光束,三色激光交織成二十七條縱橫交錯的方形矩陣,紅色線上下游離其他兩色則左右移動,那一刻足以讓人暈眩,耳畔彷彿沒有任何聲響只有自己反觀內在的聲音:越過紅線……向左彎向右立……走之字形。恍惚中腦袋裡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如此指導我前行,宛如一位指引我前行的導師引領走進未知的地帶。
警報聲的尖叫越來越大,紅色燈光旋轉得更加急促,阿凱劍眉倒豎凝視著前方,摀住雙耳避開那惱人的警報聲,二狗捂著耳朵整張臉都快褶皺在一起,衝著我的背影大喊:「姑奶奶,你還杵在那幹嘛?!快點啊,再拖下去我們都快聾了。」瞬間那股吶喊之聲被刺耳的警報聲掩蓋過去。
阿凱竭力忍住刺穿耳膜的噪音靜靜站在我身旁,簡短有力的吶喊飄進我耳畔:「別怕,不要有負擔。」我站在這裡彷彿已過數小時之久,腦中那有磁性的低吟聲不絕於耳,眼前一幅幅畫面像快速電影眨眼而過。阿凱見我沒有任何反應,只覺得心中咯登一聲有種不妙的感覺襲來,輕輕推搡著我,運用丹田之氣渾厚在湊我跟近了:「蘇錦?蘇錦!你怎麼了?!」他眼見我兩眼有些發直,精神恍惚之勢特別和當時的老陳極像,不由的擔憂起來。
腦中的聲音陡然消失,刺耳的警報聲進入耳簾,看到阿凱略帶焦急的一張臉盯著我,那表情就像看著一個怪物似的,我如夢初醒緩緩蠕動著嘴唇說道:「這個地方好像很熟悉……我想我能成功跨過,解開對面的拓片謎團。」緊抓著我衣襟的手慢慢鬆了開來,雙手無力的捶在大腿兩側,阿凱褐色的眼睛裡透露著難以捉摸的情感,略懂唇語的他早已讀出我想說的話,自從臨危受命來到林肯島之後,不止一次的經歷過類似的事,他心中有了很深的警覺。
「蘇錦前後共三四次曾說過對此島有很強的似曾相識之感,從未來過此地怎麼會有這般強烈的感覺?難道正如她之前的分析所言,冥冥之中受人操縱,沿著定好的線路一步步走入陷阱之中?」阿凱心裡盤算著,不知該如何是好,逃出此地除了過關卡還有何種辦法呢?
我嫣然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不用太擔心,盯著那幾束光線緊閉雙目良久整理好呼吸,一鼓作氣的踏入其中,阿凱和二狗抱著腦袋大氣也不敢出。儘管從小沒練過什麼軟骨功之類,但長久習得的瑜伽功足以應付自如,本身這些激光的設置就是為身體柔軟度極高的人設置,加上潛意識裡接收過依稀相似的畫面,可以指引我提前料到即將發生的事從而避免觸碰危險地雷。
每一束激光線都有可以入腳的空地,不管它如何的游離和移動,只要提前記住每一步跨出的動作,算出紅線上下游離的律動就能安然無恙。我屏住呼吸往下一個大翻腰迅速躲過左手邊從下往上游離過來的紅線,待到離開後又挪出右腳成功踩進另一個空白處,腰間成功受力。二狗捏著發緊的手鬆了一口氣,驚喜若狂的一拍大腿:「yes!穩住!穩住!」我長吸一口氣,綠光和橘光順著我的右腳穿越而過,剛鬆一口氣耳邊阿凱的聲音直穿耳膜:「小心,你頭頂!」
我心裡一咯登,只見正頭頂處一條紅色激光線劈頭蓋臉襲來,沉住氣心裡掂量著它的律動,頭和腰迅速一撇穿過向前更邁進一步。兩個男人在一旁也是看得心驚肉跳瞧見無恙心裡踏實下來,我不想再繼續拖延時間正當第二根紅線從左側迅速落下之時,我一個旋轉終於滾出激光矩陣中,朝對面奔去。
兩腳剛跑到這一邊竟不自覺的被對面懸掛拓片副本的地方驚呆了,這裡竟然是由一百多個密密麻麻的中醫抽屜組成的巨型櫃陣!近距離一看顯得非常震撼。此時,警報器正在靠近屋頂的左上方處亮著紅燈。激光陣的對面,二狗撕心裂肺地聲音傳來,那股吼勁兒竟比這噪音還威力百倍:「姑奶奶,還在磨蹭什麼?趕緊把它關掉!」
額頭上滲出細細汗珠,我嘴裡唸唸有詞,周圍牆壁全是光禿禿毫無任何按鈕痕跡,如此看來只能從這些一百多個櫃子上或是拓片副本上找出開關了。想到這,我眼珠子飛快的在巨型櫃陣上一掃而過,如同往日找茬一般的快速,只是這一次要比平時的難度高過百倍,昏暗的房間、一百多個一模一樣的抽屜,想想就不覺得汗顏。
「在哪裡?在哪裡?哪裡有按鈕呢?」我來回快速掃視,力求在眼睛還未完全看花之前憑著視覺神經的差異特性從相同櫃子上找出隱藏的按鈕。忽然,右邊靠近拓片副本懸掛處的抽屜上,有一顆豆粒大小的紅寶石鑲嵌在抽屜把手處,再看看其他抽屜沒有任何標示。就是它了!我眼睛一亮,感覺心潮澎湃,再不關掉這個警報聲我們的耳膜就要震破了,不管是不是先試一下再說!想到此處,我往後退了一大步迅速飛掠而起,騰飛起來的身子輕盈地觸碰到那顆紅寶石就是奮力一擊,匡噹一聲響,那顆紅寶石滑了一下向下移動開來,警報聲戛然而止,再往後看時那個激光矩陣也是嗖的一聲消失不見。沒有了激光燈屋子裡顯得昏暗無比。
「哇靠,原來那個才是終極開關啊,一下就關掉倆,大小姐輕功了得,甚好甚好呀。」看到所有的屏障全部消除,二狗開心似箭的飛奔過來,儘管耳朵裡仍有噪音迴盪,但總算是逃過一劫。
「你們看看這個。從服裝和刻畫的字跡上來看是一副漢磚拓片的副本,只是不知道是要表達何意?」正如之前所看到的別無差異,一個跪拜在地的中年男子,一個站著向地上的男人伸手的老婦人,左上刻印著角黑底白字的瓦當形,走進一瞧洋洋灑灑的題了一小段篆體寫的字:曾子質孝,目通神眼,感知神祇…。
「後面幾個字完全不識。」阿凱幾乎都快貼在副本畫上,屋子裡黑燈瞎火的,甚是幽深昏暗,我也盯著這畫像搖搖頭。只是從幾個識得的字跡內容上可知,這個身為孔子最得意弟子之一的曾子,頗以孝道著稱人盡皆知,但「目通神眼,感知神祇」這樣的說法竟也是第一次聽到,難道此人有什麼傳世的秘密從未告知世人?
我看了一眼阿凱有點氣餒的說:「你怎麼看??」阿凱冷靜的說道:「光憑這一個拓片還真是毫無頭緒,再看看周圍有什麼吧。」此刻二狗一個人到處在這個巨型櫃陣面前轉悠,安靜沉著的模樣儼然像是個經驗豐富的探員,我衝著他到處轉悠的身影問道:「你發現了什麼沒?」
二狗回頭看向我們的剎那心中已有答案:「當然,我發現這些櫃子的外面都刻了一些阿拉伯的數字,沒有任何順序可言。」他就近試圖打開面前的一扇抽屜櫃,紋絲不動,又打開隔著的第三個抽屜櫃,打開來裡面沒有任何東西,他走向我們繼續認真的分析,「如此來看這裡除了這些抽屜櫃和拓片副本別無其他了,大小姐你看看那個副本背後有些什麼機關暗道之類的嗎?之前那幾個房間都是如此吧?!」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倆恍然大悟,平時吊兒郎當關鍵時刻不會掉鏈子,阿凱向他投來讚許的眼光,我二話不說心急如焚地撩起拓片畫,後面竟然是空空如也毫無其他!看得我們都快傻了,「什麼都沒有?!」
二狗也跑了過來,拓片後也就只是一百多個抽屜櫃而已,散發著清幽的香味,拓片的背後也沒有任何痕跡。「怎麼會這樣?!」我有點氣惱的將畫一甩,只聽見嘶嘶幾聲拓片耷落下來,二狗趕忙彎腰將其撿起對我唉聲載道:「我說姑奶奶你就別搞壞了,要是還有那麼點用呢?」
我接過阿凱遞過來的牛皮水壺晃悠悠的走到二狗旁,氣惱的說道:「我是沒什麼耐心了,這勞什子什麼破玩意兒,我們昏天暗地的走迷宮只想著趕緊離開這裡,卻不想還要接二連三的遭此劫難,想想老陳他們心裡就不爽…。」我抿了一口水繼續大吐口水,完全沒顧及蹲在地上的二狗。
「我說姑奶奶,你喝水也走遠一點不成?都濺到這個上面了。」二狗像摟著寶貝一樣,準備將上面的水漬抹乾,來回搓動的手忽然停了下來,他慌慌張張的將拓片副本再次展開,似乎有什麼發現,我邊喝水邊盯著二狗奇怪的舉動,趕緊蹲下去看那張拓片。
只見那白花花的副本畫上被水珠濺落抹乾的地方顯現出一片淺藍色,隱約中顯現出四個字:嚙指痛心!光線昏暗的屋子內閃耀的奪人眼球,一時間彷彿又有了希望,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跌落起伏。阿凱幽深的站在身後緩緩開口道:「濕敏油墨,一般用在紙上傘上,遇水就會變色。沒想到這裡竟然也精心安排了一番,還真是用心良苦啊。」他冷笑了一番,轉身走去,「這四個字就是寫的曾子二十四孝中記載的一段佳話。」
我驚訝的回頭,對於理科出身的我歷史古之類的就是弱項了:「你還知道什麼?」阿凱在房間中來回踱步,不時的在地上攤開的拓片畫面前停留片刻,聲音似遠似近的飄來:「自古以來曾子在眾多孔子三千弟子中就是以孝道著稱,嚙指痛心的佳話就是其中的一段,故事的大意是某天家裡來了客人,母親不知所措就用牙齒咬自己的手指,遠隔山外打柴的曾子忽然感心疼於是迅速回到家中,跪問是何緣故,母親只是擺擺手說忽然有客人來到,我咬手指盼你早點回來接見客人罷了。」
「這是心電感應!」良久,我睜著雙眼感歎道,果不其然,如果只是片面的根據一副拓片副本就胡亂猜測殊不知又會要碰上多少機關,想想還真是後怕,我心裡掂量著握緊了雙手。
阿凱居高臨下的聲音傳來,夾雜著一絲贊同:「沒錯,當時孔子聽聞此事後還評論道『曾參的孝心真是了不起,母子間相隔碗裡還能精神相通。』儘管漢代的王充曾撰《論衡》持異議,但反而還是證明了對類似的心靈相通之事的關注已有將近兩千多年了。」
我微微點頭抿著雙唇說道:「原來,這個曾子還暗藏了這麼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話說回來心電感應這個事本身人人都可能會有只是未曾發覺罷了,估計那個時候的古人也是這麼認為的。」
「又或者在遠古時代這樣的特異本領較為普遍呢?要知道中國六七十年代的時候還曾一味的當作偽科學而加以打擊,至此很多身懷本領的人都消失很多,殊不知這本來就是人與身俱來的技能。」看著他有一點暗自傷神的模樣,瞬間覺得阿凱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樣子,他知道的東西竟然也比我少不了多少,看來趙老頭往日教會了他不少知識,幸好不是一個只有肌肉無大腦的男人。我瞄了他一眼,覺得經過幾次的歷練變化不少。
聽著我們一問一答的架勢,又徒自傷悲的樣子,二狗收拾著畫打斷我們:「別光顧著煽情,就不能想想那些櫃子上的數字和這個故事有什麼關係?」他懷中抱著一團畫紙,向右邊努努嘴。看著面前極具震撼的抽屜櫃沉思許久,這些抽屜的打開是有選擇性的,而且這些數字又代表了什麼意思呢?
我眼神放空的盯著二狗半晌,看得他嚇得直往後退:「我說,姑奶奶別打小的主意啊,人家怕怕。」忽然我兩眼放光,想到了什麼似的,抓著二狗的肩膀搖了搖:「怕什麼怕,還沒吃了你。我在想會不會這四個字的聲調表示了不同的數字呢?你們想想看,嚙(nie)四聲是否暗指數字『4』?指(zhi)三聲是否暗指數字『3』?痛(tong)四聲又是數字『4』,那心(xin)平聲暗示的就是數字『1』!」
阿凱也一拍手連忙直點頭:「我看倒可以一試,二狗你去打開這四個數字看看裡面有什麼。」二狗也是滿心歡喜的向右邊跑去挨個打開來看,「沒有,這裡沒有,什麼都沒有哇!」四個抽屜全部被打開,他一邊開一邊往裡瞧,除了清幽的香味兒撲鼻而來沒有任何東西,他兩手一攤,回頭看向我們:「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一個智能聲音從頭頂上冒了出來:「恭喜你們相信心電感應,它的奧秘即將由你們實現,現在你們只有一分鐘的思考時間,三人要想辦法讀取對方腦中所看到的圖案,過關之門才會敞開。」
我嚇得震住的僵持不動,二狗也是滿眼疑惑的發呆。「什麼情況?你是誰?!出來!」二狗往上看衝著屋子裡大吼,除了滿滿的回音沒有任何動靜。
「別吼了
,不是真人,這是電腦合成的早已錄製好的聲音。」阿凱沒有挪動一下,只是細細品味剛才的那番話,「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讀取對方腦中的圖案。」鬼才知道!我心裡憤憤的想,看了一眼手錶此時離一分鐘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幾秒鐘,可我們完全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
忽然智能聲音再次響起:「時間到。」還未等我們三人有任何反應時,那排抽屜櫃忽然從中打開來一條通道,地板上竟然出現三條滑帶,我們三人正好分別站在三個不同方位形成三角形,剎那間不知從何來的一股力將我們拉入騰出來的通道內,分隔開來。
「啊!」我尖叫的閉上眼被一股強有力的氣流吸入了通道內,抽屜櫃的後面竟然有一個小隔間,上面貼著五張不同的圖案:圓圈、十字形、流水形、正方形和三角形。「萊因博士的齊納卡片!」我幾乎脫口而出,腦海裡閃現過jason辦公桌前的那一副。待我轉身時才發現身後的牆壁上畫著人物圖案,那是一間歐式的公寓會所,三個男人坐在一起,面前擺放著一個抽屜,抽屜中混放了小鑷子和大鑷子,我只覺得心口堵得慌,心中非常肯定這就是曾轟動全世界的弗洛伊德和梅辛之間心靈感應的實驗!
「現在按照擺放在你們面前的卡片,任選一張注視,另外一人要感應出對方所看到的東西。按照櫃子上的1-3序號,右邊2號的人回答中間1號所看到的圖案,左邊3號的人要回答右邊2號所看到的圖案,最後中間1號的人要答出右邊2號的圖案,如此對應作答。」
話音剛落,另一邊的隔間裡傳來拳打腳踢的咚咚聲,二狗極度不滿的怒吼傳來:「什麼情況!你當我們是超人啊!啊~~~~我的手。」一頓臭罵後又是一陣尖叫,我急忙貼著櫃子邊緣盡量和另一個隔間相近一點:「二狗,你怎麼啦?」那邊悲痛的嗚咽聲傳來:「那混蛋用暗器,我手臂上的傷口被銀針紮了。」又是一陣發洩。
那個智能化的男聲冷冰冰的響起:「開始!」我只覺得心跳加速,連忙看了一眼序號上面是數字「1」,按照剛才的動靜,二狗應該是在我左側的「3」號房。阿凱的聲音從我右邊傳來:「蘇錦,你先看著面前五幅圖,我來猜。」
「好!」如今之計只能這樣做了,我極力睜大眼睛盯著最右邊的五角星看,心中重複幾遍的念叨這個圖案,我記得在海南的時候阿凱曾說過他最喜歡的就是五角星貝殼了,現在不得不拼此一搏了。
沒多久,右邊阿凱的聲音非常篤定的響起:「五角星!」我心裡一喜果然他還是猜到了,這樣看來是不是真的意味世上真存在心靈感應的事?何況我和他也算是感情頗深了,光是想想我就覺得臉紅,只能再看剩下兩局了。
「二狗,你是3號等下回答我看到的東西,知道嗎?」阿凱向我們囑咐道。二狗垂頭喪氣地應答一聲,沒過多久就回答了一個最左邊的圓形。我心裡真是乾著急,這麼快就能感應出來?不會那小子是隨口亂編的吧。
阿凱咳嗽了幾聲,對著我這個方向大聲說話:「蘇錦,別怕,你回答我看到的東西。」我沒有應答因為心裡沒有任何勝算,手心裡的冷汗直冒,我吞嚥了幾口水。他會看哪一個呢?我視線在這幾幅圖案上游離,感覺哪一個都有可能的樣子。突然我想到了什麼似的,既然第一輪他猜中我的想法那麼有沒有可能他還是選擇這個五角星了,這個圖案都是他所喜歡的。不管了,豁出去吧,我對著自己說。
「最後一張圖,五角星。」半晌沒有任何動靜,我心裡猶如萬千螞蟻攪動,陡然間我這個隔間的地板抖動起來,嚇得我緊貼著牆壁目瞪口呆的看著地板的正中央裂開來,露出一個升降台上面放著一個水晶頭顱!
「瑪的水晶頭顱。」我只差點沒有呼出聲來,戰戰兢兢地從地上將它捧起,撣去寶貝上面的灰塵,驚奇地端詳著它。堅硬的石英製成的頭顱,閃爍著晶瑩剔透地白光,這分明就是從純度極高的水晶中鏤刻下來的。「若是放在燈光下定然能變得撲朔不離,雖然被奉為不祥之物,但是多次被數位資深專家認定這顆水晶頭顱擁有超自然能力,其中一項便是心靈遙感!」心臟撲通加速,一股似花香又說不清的味道撲鼻。
突然抽屜通道再次開啟,滑帶將我們三人從隔間送了出來。二狗摀住手臂臉色不爽,但看到我手捧如此駭人的寶貝也是非常驚訝:「你怎麼有著玩意兒?」我搖搖頭,確實不知為何會相贈這般東西。
抖動的震動再次響起,通道裡的隔間竟然敞開一間大門,旁邊的巨型抽屜盒竟然開始像地震般抖動起來瞬間跌落。阿凱一把拉住我倆,快速往外跑:「快走!」我們衝著那道唯一的大門跑去,身後跌落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緊緊抱住手上這顆頭骨緊隨其後。待我們將大門關閉後一切都清淨不少。
我蹲下來喘息道:「真沒想到我們竟然還真是心有靈犀啊,話說『他們』又是如何知道我們所答是正確的呢?」
阿凱扶起我,慢慢的一字一頓說:「監控器,我們被監視了。」我啞然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