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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八章 宿命之爭 文 / 洛水之殤

    一道道柔和的光芒彷彿幻做了無數溫暖的手,它們在輕輕地撫摸著蕭晨受傷的意識體。?蕭晨,我的孩子,放心,你一定沒事的!

    隨著五彩光芒的不斷注入,萎靡的氣團開始了一陣抖動,最後再次化作了蕭晨的模樣。「謝謝你!大叔!」當張開眼睛的蕭晨看清了周圍的情形時,一切都明白了。面對這個屢次救起自己的人,蕭晨的心中心中縱有千言萬語,最後只化作了這麼一句話。

    可是此時的斷腸人再沒有了之前所表現的那麼輕鬆,多次的用自己的生命元力來滋補,修復蕭晨受傷的意識體,已對他造成了重大的創傷。而今天,他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了。「蕭晨,不好意思了,我已經感到太累了,已經要好好睡了,我估摸著,我這一休息起碼得半年。從今後,你恐怕只有自己照顧你自己了!」

    「什麼?你這一沉睡就得半年?」蕭晨大驚,也不知什麼時候起。自己早就把這個居住在自己幻海之中,並屢次把自己從死亡的邊緣揪回來的中年人當做了自己值得信賴的長輩。不管遇到何種的危險,只要想起在自己的幻海之中有著這樣的一位長輩的存在,蕭晨就再也不會感到害怕,也再也不會感到迷茫。

    而現在,這位長輩卻突然對自己說,自己要沉睡半年,今後的一切都要靠蕭晨自己了。怎麼會這樣?蕭晨一下傻了眼。不行啊,大叔,你沉睡了。我怎麼辦?

    感覺到蕭晨的感覺,斷腸人淡淡一笑,「孩子,雛鷹總要長大,總要學會獨自面對風雨的。相信你自己,把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可以的!」話畢之後,斷腸人的身形慢慢消散,最後化作了一堆萎靡氣團,就這樣靜靜地漂浮在幻海的上空。

    「前輩,前輩!」蕭晨顫抖的聲音之中夾雜著的是無盡的悔恨。可是這一切對方已經再也聽不到了。自己如果再想看到對方的笑臉,再想聆聽對方的諄諄教誨,必須要到半年之後了。而在這段時間裡,無論出現什麼樣的風雨,蕭晨唯有自己默默地去承受。

    在屢次救護了蕭晨之後,居住在蕭晨幻海之中的這個強大意識體,終於再也支撐不住了,終於陷入了長眠。

    ……

    蕭晨懷著無盡的悔恨之意,離開了幻海,再次回到了現實世界之中。「蕭晨,你終於醒了,太好了,你果然沒事!」看到蕭晨的醒來,柳嵐喜極而泣。她一下子就撲了過來,緊緊地摟住了蕭晨。

    「我沒事,但有事的不是我。柳嵐,謝謝你!」蕭晨萬分疲憊地站起身來。從今天起,自己再也聽不到大叔的敦敦教誨了。

    「小子,本來我以為你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草包,而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我看走了眼!」站在蕭晨面前的淡綠綢衫女子就這樣靜靜地瞧著蕭晨,好久才發出這樣的話來。可是此時的淡綠綢衫女子,語氣之中再也沒有一絲的狂暴之氣,有的只是無比的鎮靜。蕭晨在最後的那一刻,寧願毀掉自己的右臂也不傷害自己的事,深深地觸動了淡綠綢衫女子那顆冰冷的心。

    她根本不敢相信,在這種個世上,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寧願傷害自己也不傷害他人的愚蠢的人的存在。

    可是賊老天,你是不是和我開玩笑?為什麼?為什麼,千年之前,你讓我遇到的都是一些薄情寡義之人,你為什麼不讓那個我遇到一個真正心地善良,一心對我好的人?

    我只是想要找到一個能夠真心對待自己的人。可賊老天,為什麼這樣的小小要求,你都不滿足我?

    「小子,雖然你饒了我一命,但是我是不會感激你的。」勾起痛苦回憶的淡綠綢衫女子,語氣再次變得冰冷生硬起來。

    「我不用你感激。雖然你狂妄無比,令人生厭,但畢竟罪不至死!」蕭晨停頓了一下,「而我這樣做,原因無它,只不會是不讓自己的良心感到不安而已!」

    「我狂妄?居然還有人說我狂妄?你知不知道,千年之年的我是如何的謙遜有禮,待人善良。可我得到了什麼?我的善良。我的謙遜被人當做了愚蠢,當做了軟弱。我渴望人們的真心相待,可是我除了無情的背叛,無情的拋棄之後,什麼也沒有得到,最後淪落到在豆蔻年花的時候就不幸夭亡!」想起千年之前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淡綠綢衫女子一臉的悲憤之色。

    「自從那時起,我就不再相信那些虛偽的人了,尤其是那些道貌岸然的臭男人。在這個世上,真正關心自己,真正愛護自己的人只有我自己。梅花雖傲骨,怎敢敵春寒?若更分紅白,還須青眼看!毛頭小子,有些事,你是永遠也不會明白的!」淡綠綢衫女子聲音在抽泣,嬌軀在顫抖。

    「梅花雖傲骨,怎敢敵春寒?若更分紅白,還須青眼看!」這首詩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蕭晨倒吸一口氣,等我想想,等我好好想想!

    苦苦思索的蕭晨突然之間臉色大變,他指向淡綠綢衫女子的手指在打顫,而聲音也變得顫抖無比,「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蘇小小!」

    蘇小小,傳說是是中國南北朝的南齊時期,生活在錢塘的著名歌妓。其家先世曾為東晉官,從江南姑蘇流落到錢塘後靠祖產經營,成了當地較為殷實的商人,她的父母只有她這麼個女兒,十分寵愛,因她長的嬌小,所以叫小小。蘇小小十五歲時,父母謝世,於是變賣家產,帶著乳母賈姨移居到城西的西泠橋畔。她們住在松柏林中的小樓裡,每日靠積蓄生活,盡情享受於山水之間。因她玲瓏秀美,氣韻非常,在她的車後總有許多風流倜儻的少年跟隨。沒有父母的管束,蘇小小也樂得和人士們來往,常在她的小樓裡以詩會友,她的門前總是車來車往,蘇小小成了錢塘一帶有名的詩妓。

    有一天蘇小小在遊玩之時碰到了一位俊美的公子--阮郁。兩人一見傾心,阮郁到蘇小小家拜訪,受到美人的禮遇,晚上便同榻而眠。蘇小小從此與阮郁形

    形影不離,每日共同遊山玩水。可是阮郁的父親聽說他在錢塘整日與妓混在一起,非常生氣,把他*回了金陵(今南京)。蘇小小整日企盼,卻不見情人回來,終於病倒了。

    在一個晴朗的秋天,在湖濱她見到一位模樣酷似阮郁的人,卻衣著儉樸,神情沮喪,聞訊後才知此人叫鮑仁,因盤纏不夠而無法趕考。她覺得此人氣宇不凡,必能高中,於是主動提出為提供錢物上的幫助。鮑仁感激不盡,滿懷抱負地奔赴考場。

    可惜佳人薄命,蘇小小在第二年春天因病而逝。這時鮑仁已金榜題名,出任滑州刺史,赴任時順道經過蘇小小家,卻趕上她的葬禮傳說蘇小小死後葬於西泠橋畔,前有石碑,題曰:錢塘蘇小小之墓。蘇小小墓在杭州的知名度可謂家喻戶曉。據傳說蘇小小死後,芳魂不散,常常出沒於花叢林間.據史書記載,宋朝有個叫司馬樨的書生,在洛下夢一美人搴帷而歌,問其名,曰:西陵蘇小小也。問歌何曲?曰:《黃金縷》。後五年,才仲以東坡薦舉,為秦少章幕下官,因道其事。少章異之,曰:「蘇小之墓,今在西泠,何不酹酒吊之。」才仲往尋其墓拜之。是夜,夢與同寢,曰:妾願酬矣。自是幽昏三載,才仲亦卒於杭,葬小小墓側。

    明白一切的蕭晨黯然了。他明白,一個癡情的女子如果遭到傾心之人無情的拋棄和背叛,對其的內心打擊到底有多大。就好像自己,正要向自己心愛的女孩表達的時候,卻突遭橫禍,被拋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來。從此再也不能看到自己的心愛之人,這種痛苦到底有誰能夠理解?

    「所以我要變強,變得最強。我要讓天下的人證明,我蘇小小絕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我要用讓天下之人對我刮目相看!不依靠那些臭男人,我依然可以高傲地,幸福地活下去!」蘇小小摸了一把眼角的淚水。

    可是,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那個擁有黃金血脈的小女孩,準備把她培養成自己的使者,人類的究極強者曜石武聖,來證明自己,來讓人刮目相看。就因為面前的這個小子,而又被搞砸了!

    「給」同樣被勾起痛苦回憶的蕭晨從懷中掏出一塊潔淨的絲帕遞了過去。

    「小子……你……我傷心,你為什麼要流淚?你是不是在憐憫我?我告訴你,我蘇小小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憐憫!」蘇小小一把奪過絲帕,拭去眼角心酸的淚水。

    「別自作多情了,誰要憐憫你了?我只不過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而已。你如果沒有事的話,麻煩你趕緊離開,我需要一個人好好地靜靜!」蕭晨抬頭看天,不使自己的淚水流下。

    可是可是可是此時的天依舊是灰濛濛的。

    「什麼?你放我走?」蘇小小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早就知道,蕭晨是來自地府的第四個使者,將他們這七個從地府逃離出去的千年遊魂重新帶回地府或者徹底消滅,是他不能逃避的宿命。

    雖然蕭晨在最關鍵的時候,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傷害到對方讓蘇小小大出意外,甚至心中有一些莫名的感激。可是現在的蕭晨不把自己帶回地府的做法還是更讓蘇小小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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