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傢伙,一個沒有一點正經樣的傢伙,一個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居然會拋棄曜石武聖的高傲與自尊的傢伙……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怪胎?而且還是這麼年輕的一個怪胎?
「老爺,不好意思了。=頂=點=小說=」中年人的臉上依然掛著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是眉宇之間卻散發出無比璀璨的乳白色光芒,濃郁的讓人心生畏懼的乳白色光芒。頓時,一股令人戰慄不已的恐怖氣壓四散開來。
中年男漫不經心地一拳揮出。「小,你也狂妄了!」拓跋弘勃然大怒,隨即也是一掌重重揮出。
可下一刻,拓跋弘就感到後悔了。在兩拳向撞之後,拓跋弘突然之間覺得一股巨力傳來,他想要抵抗,可是卻發現對方的力量之大,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像。隨著『彭』的一聲巨響,拓跋弘的身軀居然被硬深深地砸在地上。該死的中年人居然用這種異常簡單的方式,輕而易舉地結束了戰鬥。
「你到底是什麼人?」艱難從地上爬起來的拓跋弘覺得非常不甘心。自從自己成為傳說中的曜石武聖以後,就再也沒有嘗到失敗的滋味了。可是今天,自己卻敗了,而且敗得這麼簡單,這麼憋屈。
「老爺,不好意思,我說過多少次了,我的名字我已經忘記了。」在經過一陣長考之後,中年人還是咧開嘴笑了。
「好好好,我記住你了。今日之恥,我拓跋弘來日必將倍奉還!」拓跋弘恨恨地咬咬牙,「孫兒,我們走。」沒辦法了,既然有這個傢伙在場的話,恐怕今天注定是不能幹掉那幾個混蛋!。
「爺爺…」拓跋珪還在遲疑著。直到現在,他還接受不了,對方一拳就把自己的爺爺震飛的事實,要知道,自己的爺爺可是這個世界人類的究存在。自己的爺爺怎麼會敗呢?
「還不快走!」拓跋弘吼道。今日之恥,來日必當奉還。
「是!」拓跋珪終於默默地低下了頭。
「不送!」看著互相攙扶著慢慢離去的爺孫倆,中年人的臉上第一次收起了笑容。雖然外人看起來自己擊敗拓跋弘非常簡單,可是自己卻知道,那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由於對方的心亂了。而大凡一個人,一旦心亂了,一身的實力能發揮出七八成就算頂天了。
況且,雖然自己故作笑臉,到那時自己到底受了多大的創傷,只有自己知道。
可是一旁的香芳欣可不會管他此刻在想些什麼,她毫不客氣地對著中年人的腦袋就是這麼一下。
「哎呦。欣兒,你幹什麼?」中年人委屈地抱著自己的頭叫了起來。
「幹什麼?我問你,既然你有實力打敗那個老傢伙,為什麼不殺了他?你為什麼不為我緣來客棧的那些被他殺死的姑娘們報仇?」氣急交加的香芳欣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中年人的頭上。
「親愛的小心肝,你輕點,你輕點。你能否聽我解釋?」中年人一邊抱著腦袋求饒,一邊陪著笑臉。
「我不聽,我不聽!」
「臭女人,你如果再這樣對我的朋友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蠢女人,你給我記住,曜石武聖和普通的曜石擁有者不同,他們除了實力恐怖之外,更重要的是在他們的身後都有著一位更為可怕的真神的存在。殺了拓跋弘那個老混蛋,對於這個傢伙來說,問題應該不算大。可是一旦激怒了拓跋弘身後的真神,就算這個傢伙再強,也鐵定被轟成渣。」從廢墟之中突然傳來了異常冰冷的聲音。
「是誰?」香芳欣的身體一抖,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的熟悉?那傢伙不是死了嗎?
「我的老朋友,我就知道妖族的王者,堂堂的曜石武聖,就算身中天下至毒十香軟筋散,就算倉促之間受到偷襲,他也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中年人看看前方的廢墟之處,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樣。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萬年,我軒轅延是不會那麼短命的!」隨著一陣抖的聲響,頓時煙塵四起,殘垣碎瓦四處飛揚。一個焦黑的身軀從那裡面站了起來。他不是別人,正是受了曜石武聖拓跋弘的偷襲,眾人都以為其死去的妖族王者軒轅延。
「我軒轅延,堂堂妖族的王者,怎麼會那麼容易死於那個卑鄙小人之手?」軒轅延冷喝道。
「可方纔你嫂那麼危險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出手呢?」中年人一聲長歎,「難道是因為你忌憚拓跋弘的強大實力而甘願做一隻縮頭烏龜?我萬萬想不到,堂堂的妖族王者,一個無比高傲的人,居然也會有畏懼退縮的時候!」
「混賬東西,誰說要嫁給你了?」香芳欣俏臉微紅,嬌斥道。
「混賬東西,我軒轅延是那樣的人嗎?」軒轅延也是怒道,「要不是感覺到了你的到來,要不是身受劇毒,限制了我力量的發揮,我至於這麼憋屈裝死嗎?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懂不懂?還有,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這個女人是我的弟妹,不是我的嫂,你怎麼就是記不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中年人依舊打著哈哈,全然不顧對方暴跳如雷的樣。
「跟你這種不知臉皮為何物的傢伙生氣,有失我的身份,算了!」奇怪的是,面對這樣的中年人,脾氣異常火爆的軒轅延的怒火居然慢慢平息了。
「對了,你不是說給我找解藥的嗎?解藥呢!拿來!」軒轅延不客氣地一伸手。
「不好意思,這個解藥不在我的身上。」看著對方充滿充滿期翼的眼神,中年人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
「南宮混蛋,你臨走之前不是拍著胸部說取的解藥是小事一樁,包在你身上。你他媽的敢耍我?找打!」軒轅延氣得七竅生煙。不久
之前,這個混蛋還信誓旦旦向自己保證,取得解藥是小事一樁。當時的自己居然還有了一許許的感動。可誰曾試想到,滿心的歡喜居然換來這樣的結果?
惱怒不已的軒轅延揮舞著拳頭正欲撲向中年人,可突然之間,他臉色大變,該死的,十香軟筋散又在這個時候發作了。
「不要急,不要急。我說解藥不在我的身上,可有沒有說沒找到解藥。賢弟,消消氣。」中年人連忙扶助了對方,「喂,茂老弟,你也該出來了吧!」
「哦,南宮大哥!」從很遠的一個地方傳來了輕輕的應答之聲。許久之後,一個長相非常普通,相貌異常敦厚的四旬左右的男一小跑著奔了過來。
「我說軒轅老弟,不是我南宮雲吹牛,只要我的茂老弟出馬,去掉你身上那勞什的毒,小菜一碟。」扶著軒轅延的中年人恬不知恥地吹噓道。
「十香軟筋散乃是華陽宗煉製,乃天下至毒,除了華陽宗的上官雲龍那個老混蛋之外,天下無人可解。他行嗎?」看著其貌不揚,舉止唯唯諾諾的那個叫茂的男,軒轅延的目光之中儘是不信任之色。
儘管軒轅延的話語中盡含奚落之意,可那個叫茂的男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能否伸出你的手來讓我先看看?」叫做茂的男畢恭畢敬地說道。
「這…好吧!」雖然不相信這個看上去顯得異常平凡的男能解掉自己身上的劇毒,但軒轅延還是伸出了手去,畢竟十香軟筋散發作時給自己帶來的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只有自己最清楚。茂一把就抓起軒轅延的手腕,搭起脈來。可是時間越久,茂的臉色越沉重。
「茂老弟,怎麼樣?」一旁的中年人依舊是笑嘻嘻。看樣,在這個世界之上,恐怕沒有幾件事能夠破壞掉他的好心情。
「喂,怎麼樣?」軒轅延低下了聲音問道,但願奇跡能夠發生。
「這個…這個…對不起。」叫做茂的男的頭更低了,「你身上的毒實在厲害了,以我的能耐根本不能將它解除。」
「啊。」中年人大驚,「茂賢弟,這個世上還有你解不了的毒?」
「我就知道是這樣。」軒轅延冷哼一聲,「我早就說過,我身上的毒除了華陽宗的上官雲龍老混蛋之外,天下無人能化解。我說南宮王八蛋,你是從哪找來這樣一個草包的?」
「不,我不是草包,你才是草包呢!」聽著軒轅延居然說自己是草包,茂急了,「你身上的毒實在過厲害了,在這個世上根本是無解的。不要說我,就是我…就是上官宗主親自來,也解不了。」
「什麼?你敢罵我是草包,我宰了你!」看到這個唯唯諾諾的傢伙居然敢罵自己是草包,軒轅延的眼睛瞪得溜圓。向來只有自己奚落人的份,那裡還有人敢罵自己?軒轅延他劈手一把就抓住茂的衣襟,左手就朝其的臉頰之上刮去。
「你這是幹什麼?「一旁的中年人眼疾手快,一把就拽住了軒轅延的手腕,「茂老弟是我南宮雲的兄弟,我不允許你這樣對他。」
「這個蠢貨居然敢罵我,難道我不該打?」
「你才是蠢貨。」
「找打。」
……
「好了,好了,既然連茂老弟也無法解除你身上的劇毒,恐怕我們只得以後再想辦法了。」南宮雲奮力把軒轅延和茂分開。
「咦,你們幾個怎麼一直到現在還癡癡傻傻地站在那?」南宮雲終於注意到了,在自己右側不遠之處,依舊一動不動,癡癡傻傻地站著的柳嵐,還有姚金二人。這二個人至今還沒有從拓跋弘加在他們身上的那種可怕的氣勢中擺脫出來。
「我倒是忘了。」細細思量一下之後,南宮雲苦笑。他搖晃著身軀走上前去,在仔細端詳了一番之後,突然齜齜牙。『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過後,柳嵐,姚金二人都成大馬哈趴在地面之上。
「媽的,你這個混蛋,居然敢踹我的屁股?」姚金發出一聲叫嚷之聲,南宮雲的那一腳終於徹底驅散了拓跋弘加在他身上的恐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