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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柴房中的神秘男子 文 / 洛水之殤

    通常來說,一個人,在吃飽喝足之後,下一個選擇很有可能就是找一個舒適的地方去休息。但偏偏不湊巧的,此時的緣來客棧的客房只留下了兩間,而且是兩間彼此相鄰的屋子。這使得蕭晨不得不放棄了和柳嵐共處一室的美好願望,轉而和程姚金擠一間屋子。而柳嵐自然獨享另一間客房了。

    而對於蕭晨一行人,香芳欣表現出了足夠的熱情,她親自帶領蕭晨一行人前往後院,那裡剛好留有兩間乾淨的客房,也是安排給蕭晨他們的休息之所。而剛一邁進後院,蕭晨就眼前的一切吸引住了。在後院正中央,坐落著一座造型小巧精緻的水池,小橋,假山,流水一個不少。尤其是那清澈見底的池水,它那潺潺的流動之聲彷彿一曲動人的篇章,給人以聽覺上的無窮享受。

    而水池之畔,則有幾顆枝繁葉茂,香氣撲鼻的桂花樹。潔白美麗的花瓣,清新淡的令人回味無窮的香氣,同樣也給予了蕭晨一行人視覺上的無盡享受。

    「好了,這裡就是你們休息的地方,大姐就不送你們進去了。」香芳欣指指池水之畔的兩間精緻的臥房。

    「多謝了!」蕭晨幾人連忙點頭致謝,太好了,終於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覺了。可是就在幾人準備邁腿跨進各自的臥房時,一陣無比淒慘的叫聲傳來。蕭晨三人的身體不由得一抖。

    「大姐,這是怎麼一回事?」蕭晨皺皺眉頭,看著前方不遠之處的一個小屋。看著小屋門口那雜亂無章地堆積在一起木材雜草之類,蕭晨敢斷定,那裡十有**是一間柴屋。可是柴屋裡怎麼會住人?那裡面的人叫聲為什麼如此淒慘呢?

    「弟弟,不用怕,那個混蛋沒事就喜歡嚎幾聲,習慣了就好,沒事的。」看香芳欣的樣子,彷彿早已習以為常了。

    「那只是一個游手好閒的混蛋而已,不用理他!」看到蕭晨的疑惑,香芳欣繼續補充道,「那傢伙是三個月前突然來到這的,那時的他精神極度萎靡,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當時看他可憐,就好心留他在這住幾天,可沒想到那個混蛋一住下來就不打算走了,就一直住到了現在。」

    「大姐,你收留人家本是好事,可你就讓人家住柴屋?」蕭晨有點哭笑不得。

    「廢話,一個身無分的傢伙,我讓他有個地方住,就已經不錯了,難道還要把他當老爺供起來?」香芳欣撇撇嘴,「蕭晨弟弟,你們幾個早點休息去吧,不用再理這個混蛋。雖說這傢伙不是個什麼玩意,但是如果讓他餓死在這裡,毀壞了我緣來客棧的招牌,待會我叫人送點殘羹冷炙去給他。」

    夜色漸漸深了,一輪圓月已慢慢慢爬上了天際。辛苦勞累一天的人們也都陸陸續續地進入了夢鄉,而此時,遠離喧鬧的黑夜變得靜逸無比。聽著旁邊臥榻之上的程姚金那抑揚頓挫的鼾聲,蕭晨沒來由地趕到了一陣溫暖之感。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讓蕭晨忘不掉的就是那種永遠也揮之不去的深深的孤寂之感。對於今後的道路到底何去何從,蕭晨也一點沒有底。勸說那七個從地府逃出去的魂魄重新回到地府?不要說自己有沒有那樣的能耐,就是問問自己的內心,蕭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勇氣支持下去。

    當蕭晨發現,所遇到的那七個魂魄中的第一個居然就是歷史之上赫赫有名的花鳥皇帝趙佶時,則是大吃一驚。趙佶所展現出來的恐怖勢力,以及表現出的那種無比悲傷,那種無比淒涼的神情,直到現在還讓蕭晨的心靈顫抖不已。

    「蕭晨,我們七兄弟,每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每人的心中都藏著無盡的遺憾和失落。說得直白一點,我們都是一些上天遺棄的傷心人,我們不想被任何人威脅,也不想被任何人打擾。」趙佶那蒼涼的話語直到現在還在蕭晨的腦海中回答迴盪著,並強烈地震撼著蕭晨的心靈。

    在遇到趙佶之後,蕭晨終於發現崔判官所告訴自己的一切並不完全是事實。蕭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自己履行自己的使命。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有沒有勇氣去打擾這些傷心之人的寧靜!

    蕭晨迷茫了,他猶豫了,他只有用另一個念頭來搪塞自己,那就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尋找到自己那對從未謀過面的生身之母。可是話又說回來,現在的自己,對於有關自己父母的情況,一點線索也沒有,又怎麼能夠找到他們呢?

    可是蕭晨卻不知道,冥冥之中有著命運之說。在任何時候,在任何地方,有些事是想逃避也逃避不了的。而在這個世界,等待蕭晨的命運又是什麼呢?

    胡思亂想的蕭晨就這樣躺在床上許久。當他再也支撐不住,不由得閉合上自己的眼簾時。『啊』那種無比淒慘的叫聲再次響起,睡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蕭晨明白,這恐怕又是那個住在雜物間的男子發出來的。

    「這傢伙,深更半夜瞎叫什麼?」睡意全散的蕭晨懊惱地從臥榻之上坐了起來。可是叫聲並沒有因為蕭晨的懊惱而變得停止,相反變得越發尖利起來,彷彿在和蕭晨叫著勁。

    「這個混蛋!」蕭晨再也忍不住了,你這個混蛋,深更半夜鬼嚎,你讓不讓人睡覺了?蕭晨騰地就從臥榻之上一躍而下,怒氣沖沖地朝外奔去。他要找到那個混蛋,他要好好地怒斥那個混蛋一頓。

    「你這個混蛋,深更半夜不睡覺,在鬼叫什麼?」盛怒之下的蕭晨一腳就踹開虛掩的柴屋之門。蕭晨的憤怒的目光在飛速地搜尋著,最終落在一堆柴薪之間。而那裡,正躺著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子。

    「你……你沒事吧?」可是當真的找到製造噪音的罪魁禍首的時候,蕭晨的怒火卻慢慢消失了。原因無它,只因這個男子的處境實在太過淒慘,而蕭晨的本性卻實在太過善良。柴薪之間的男子蓬頭垢面,仰面斜臥。身上是一件遍是污垢,破爛不堪的單衣。而上面正有一種惡臭之味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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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你是誰?我怎麼沒從沒有見過你?」藏在凌亂不堪頭髮下的是一雙渾濁無神的眼睛。

    「我是這間客棧的客人,是今天剛剛來的,你當然沒有見過我。」看到對方如此淒慘的樣子,蕭晨心中僅有的一點怒感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原來如此。」男子點點頭,「這深更半夜的,你來找我,不會是因為我吵了你的休眠,你想揍我吧?」男子的話語之中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我本來是這樣打算,可是……我看還是算了。」蕭晨再次打量對方,最後歎息一聲搖頭,「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說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嗎?」

    「你在同情我?」蕭晨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使得男子大怒。男子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居然一咕嚕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蕭晨撲了過來,一把就掐住了蕭晨的脖子。

    「你這個混蛋,太可惡了!你知不知道,在這個世界還從來沒有人敢輕視我。他們對我擁有的只有畏懼。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敢同情我?你以為我軒轅延是讓人同情的人嗎?我告訴你,小子,任何人站在在我的面前,心中擁有的只有恐懼和崇敬。你居然敢同情我,你居然敢同情我?你…你…你……「由於激動異常,男子變得語無倫次。

    「鬆手,快鬆手!」蕭晨都要感到自己快窒息了。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奄奄一息的人,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蕭晨拚命地想掰開對方的手。可卻發現對方的氣力之大遠勝自己,根本不能撼動分毫。

    男子掐住蕭晨脖子的雙手就像一把奪命的鐵鉗,一樣越收越緊。「鬆手,快鬆手!」蕭晨的反抗越來越虛弱,越來越無力,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可是儘管如此,蕭晨也不敢動用幻海的力量,也更不敢讓自己徹底憤怒,從而啟動惡魔手鐲的力量。也許那樣能夠使他輕鬆脫困。

    善良的人,寧願傷害自己,也不忍心看到最可怕的事情發生。感動,亦或者惋惜?

    可是蕭晨呼吸困難的時候,意外的事再次發生了,男子突然之間就鬆開了掐在蕭晨脖子之上的枷鎖,雙手抱頭,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起來。

    「又來了,又來了,該死的酥骨散,該死的上官雲龍,我饒不了你!」痛苦不甘的男子在地上發出了類似野獸一般的嚎叫之聲。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劫後餘生的蕭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本以為必死無疑的他卻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現峰迴路轉的情況。

    「瘋子,這傢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在默默地注視著這個男子一段時間之後,蕭晨做出了精準的判斷。蕭晨悄悄地朝門外走去,要知道,畢竟,瘋子是不可理喻的。

    「想去哪?小子!」冰冷的聲音在蕭晨的背後響起。停止哀嚎的男子正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我想我該回去休息了。」也不知怎麼的,蕭晨發現自己的聲音在打顫。蕭晨也不知為什麼,看到面前的這個奇怪的男子,心中就會湧起一種巨大的恐懼之感。

    「小子,給我回來!」男子一招手。蕭晨突然之間就覺得自己的身軀失去了控制,直朝後飛去。

    「小子,我說過讓你走了嗎?」男子一把拎住蕭晨胸前的衣襟,單手就把他舉了起來。而此刻,原本渾濁的眼睛裡散發的卻是令人膽寒的幽幽藍光。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蕭晨發現,由於巨大的恐怖之感,自己居然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幹什麼?卑賤的人類,你問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所有侮辱我的人都得死!」男子骯髒不堪的面孔之上遍是猙獰之色。他一把將蕭晨重重摔下,然後重重踏上一隻腳。

    「你這個混蛋,我什麼時候侮辱你了?」男子腳下的蕭晨氣得破口大罵。自己只不過是對對方露出了一點憐憫的意思,可是就被視為對其的侮辱,這種傢伙,簡直就是瘋子,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瘋子。

    「給我閉嘴!」男子右腳微微使勁。

    「啊。『一聲慘叫過後,蕭晨當下就昏厥了過去。

    「廢物,你還是安心上路吧!」男子鄙夷地看看蕭晨,冷喝一聲,右腳之力再也毫無保留。

    「你敢!」就在這緊要關頭,一聲冷喝之聲莫名地響起。

    「誰?是誰?」男子的身體猛地一抖,他環顧四周,卻發現根本感覺不到這間柴屋裡還有其他的人。雖然找不到發聲之人,但男子清楚地明白,剛才聽到的絕不是幻覺。難道說話的人不在這?難道是千里傳音?不,不可能。那種事情只有高高在上的真神才能做得到。或者在這個世上,要得到神眷顧的人,實力只有達到傳說中的曜石武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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