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膽敢傷害丁恆的人都得死!」皇甫嫣然緩緩地從黑衣人的胸膛之中抽出自己的手來在對方的身上擦擦,冷冷地說道。也就在這時,從天空之上,一個物體飛砸下來。而就在接觸到地面的時候,這個物體分成了兩個。一個斜飛出去,然後安然落地。而另一個則重重地砸在冰冷的地面之上。隨著轟天的巨響,煙塵四起。
「嫣然,你來了?」丁恆顫抖的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驚喜。
「對不起,丁恆,我來遲了!」帶著深深歉意的皇甫嫣然連忙飛奔過去,攙扶起了自己的愛人。而此時,蕭晨的右手腕之上,那個黑色的古怪的手鐲所散發出來的妖冶詭異的光芒終於消失了。蕭晨頓時覺得一陣目暈,渾身的氣力潮水一般的褪去,整個人也是砰然一聲砸倒在地。
「咦,這個傻小子是從哪冒出來?」在一個剛剛出現的巨型坑洞旁,冷風『嗖嗖;地直朝外竄。皇甫均不由得撇撇嘴,就在剛才,他居然在這小子的身上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而這種危險的氣息居然讓他這樣一個堂堂的曜石武帝感到害怕了!
笑話!怎麼可能?我皇甫一族乃天之驕子,天下有什麼事會讓我感到害怕?剛才一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決計錯不了了。
「誰知道!」皇甫介也是撇撇嘴。為什麼?為什麼在剛剛看到這小子的時候,我居然會心悸一下?我皇甫一族乃天子驕子,我又怎麼會有那樣的感覺?
「這個昏倒在地的小子就是蕭晨吧?可為什麼剛才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的心居然抖了一下?」攙扶起丁恆的皇甫嫣然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想到剛才自己居然在一個傻小子的面前感到害怕了,高傲的皇甫均臉上一陣發燒。「我看這小子來路不明,八成和那倆個混蛋是一夥的,決不能輕饒!」
「沒錯,我看這小子也絕非良善之輩。這種傢伙,沒有資格再留在這個世上!」皇甫介也是重重點頭。對於這個讓自己臉面大失的傢伙,二兄弟的想法居然出奇的一致。
「不可!」丁恆大驚,「倆位兄長,這位蕭晨小兄弟可是挽救了嘉元縣城萬千百姓性命的大英雄,剛才又是他不顧自身安危,替我擋住了那倆個蒙面人的致命一擊。如此大仁大義之人,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又豈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挽救了嘉元縣城萬千百姓性命的大英雄?就這個癡不癡,傻不傻的傢伙?」不愧是心高氣傲的皇甫均,只要他打定主意的事,很難有人能讓他回心轉意。
「我說丁恆,你也太丟臉了吧,居然連這倆個廢物殺手都搞不定,要不是我們的及時出現,恐怕明年的今天,我就得給你燒紙錢了吧!」皇甫介也挪揄道。不管這小子是不是拯救了嘉元縣城萬千百姓大英雄,就憑他讓我顏面大失,他就不能再活在這個世上。
丁恆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你們這倆個混賬東西,有這功夫說廢話的話,還不快來搭把手?沒看到丁恆受了重傷?還有那個叫做蕭晨的年輕人,的確是拯救拯救了嘉元縣城萬千百姓大英雄。不要在我面前耍什麼花花腸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敢傷害蕭晨的話,我就告訴爺爺,讓他來收俗你們!」面對皇甫均和皇甫介,皇甫嫣然可沒有丁恆那麼多的顧忌。
皇甫均,皇甫介,皇甫嫣然,貨真價實的三兄妹,可是卻擁有截然不同的性格。
「唉!」面對自己的這個任性的小妹,即使心高氣傲如皇甫均,皇甫介,也只得忍氣吞聲。誰叫她爺爺爺最為疼愛的孫女呢?
「嫣然,你怎麼能和倆位兄長如此說話?」
「丁恆,別假惺惺的了。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最好給我老老實實閉嘴!要是惹怒了小妹,倒霉的又是我們!」皇甫均,皇甫介一人夾起丁恆的一隻胳膊,以一種令人詫舌的驚人速度疾馳而去。
「總不會叫我一個大姑娘去攙扶這小子吧?」看看疾馳而去的二位兄長和丁恆,再看看地面之上的蕭晨,皇甫嫣然愣了。但是幸運的是,她的煩惱並沒有持續多久。
「嗯!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一聲沉悶的哼聲過後,蕭晨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此時的他頭痛欲裂,渾身的骨頭也好像要散架了一樣。
「好了!蕭晨,既然你已經醒了,那就和我走吧!」皇甫嫣然鬆了一口氣。
「和你走,去哪?」
「當然是回嘉元縣城了,蕭晨,你來這不就是為了向丁恆討要好處的嗎?還裝什麼裝?」皇甫嫣然撇撇嘴,一臉的厭惡之色。
「我」頭腦逐漸清醒過來的蕭晨剛要解釋,可是皇甫嫣然已經背轉過身去。
「要來的話,就趕緊!」當話飄進蕭晨的耳朵的時候,皇甫嫣然的身形已經在數丈之外。
無奈的蕭晨只有搖搖頭,邁步跟上。可是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蕭晨輕輕拍拍自己的腦袋,然後走到一邊,一把夾起地面之上,已經昏迷的兮瑗小丫頭。
儘管凶險萬分,儘管一波幾折,但幸運的是,無論是丁恆還是蕭晨,亦或是兮瑗小丫頭,都沒有事。匆匆回到嘉元縣城城內之後,皇甫嫣然做的第一個決定就是扶丁恆去好好休息。可是她的這一好意卻被丁恆拒絕了。儘管傷重難支,但丁恆卻始終沒有忘記蕭晨,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答應蕭晨的事。
而此時,回到自己的家,在孤單地坐了幾個時辰,在靜靜地緬懷了自己已經逝去的爺爺之後。柳嵐也終於告別了傷感!在幾經周折之後,終於在丁恆的營帳之中找到了蕭晨。而在得知在自己不在的這一段時間裡,蕭晨曾經經歷過這一樁凶險萬分的事,也是震驚不已。當然,在這種巨大的震驚的裡,還隱隱夾有一絲自
責。
「國師大人,這位小兄弟叫做蕭晨,他這次來嘉元縣城找我,是為了…」丁恆強忍著鑽心的痛楚,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皇甫炎講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在明白事情的原委之後,皇甫炎也是暗暗好奇。眾所周知,由於華陽宗之人脾氣暴虐,做事只憑個人喜好,因此,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在面對和華陽宗有關的事情時,都是盡量躲閃。可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倒好,卻偏偏去招惹華陽宗。
「蕭晨小兄弟,你對華陽宗瞭解多少?你知不知道,華陽宗的人非常護短,一旦招惹到他們,輕則會帶給自己不必要的麻煩,重則帶給自己無妄之災?」皇甫炎非常好奇。華陽宗,那可是大燕國的第一大宗派,權勢滔天。上至宗主上官雲龍,下至一般的門下弟子,個個眼高於頂,目空一切,甚至量大燕國的朝廷律法也不放在眼裡。
對待這樣的華陽宗,沒有一定的實力和底氣,是沒有人願意去招惹華陽宗的。可可是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如果自己沒有判斷錯誤的話,應該是一個沒有曜石,連幻海也沒有覺醒的普通人。二看他的穿著打扮,言談舉止,也應該不是什麼地位尊貴之人。可這樣的人,是什麼給了他偌大的勇氣,居然敢去招惹華陽宗?
「年輕人,老夫告訴你一句大實話,這次,你可能惹上大麻煩了。我送你一個大大的忠告,如果你想活得夠久的話,就趕緊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千萬不僅能讓華陽宗的人發現。」
「這位老爺子,我也知道我這次是招惹上了天大的麻煩。我更知道,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躲藏起來。但是您要知道,我躲起來沒有什麼,但是萬一華陽宗的人找不到我,遷怒於那些普通的百姓怎麼辦?讓那些無辜的百姓因為我一個人遭受無妄之災,那會讓我的內心不安的。」蕭晨苦笑說道,「所以,老爺子,煩請你告訴我,華陽宗在哪,我要去華陽宗,我要告訴他們,黃善,黃良之死純屬我一人所為,要報復,找我一個人好了千萬不要牽連無辜。」
「蕭晨,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大燕國受萬民敬仰的國師,你怎麼能叫他老爺子呢?你應該尊稱他為國師大人」柳嵐拽拽蕭晨的衣襟,表情顯得激動異常。這可是大燕國的國師,和藹可親的國師大人,受萬人敬仰的國師大人。
在大燕國的皇帝慕容彥貪玩不理朝事的時候,所有的國事都壓在國師的肩上。也幸虧了國師大人,才使得大燕國的國事沒有太過糜爛。說的不客氣點,國師大人就是大燕國的擎天之柱。對國師大人如此不敬,蕭晨。你你你實在太唐突了。
「無妨,名字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蕭晨小兄弟既然願意叫我老爺子,那就隨他去吧。」相對於柳嵐的驚恐不安,皇甫炎則是大度地笑笑。
「國師大人,煩請你幫幫蕭晨吧,您要知道,蕭晨小兄弟可是一個至誠至善的人,對我,對嘉元縣可有著大恩,不久之前,磐龍山的賊人血洗嘉元縣城…」丁恆望向皇甫炎的眼中充滿了懇求之色。他知道,在大燕國,能夠讓權勢滔天的華陽宗有所顧忌的人可謂屈指可數,而面前的這位國師大人正是這些屈指可數的人之一。
「什麼?居然憑以一己之人,**與數百窮極惡的人游鬥,居然還能格殺倆擁有曜石武者實力的匪首?」聽到丁恆的講述之後,皇甫炎更好奇了。
「區區倆個曜石武者,在我的眼裡算個屁。可是丁恆,不是我說你,你要為這小子臉上抹光,也要找個令人信服的事來說。格殺曜石武者,就憑這樣一個沒有曜石,連幻海也沒有覺醒的小子?此前,一直抱著看笑話心情的皇甫二兄弟也終於忍不住了。
「你們這倆個王八羔子,是不是找打?我的丁恆至於為了這樣的一件小事騙你們嗎?」皇甫嫣然大怒。沒有人可以懷疑丁恆,哪怕是你們這倆個混蛋。
「小妹,好歹我們也是你大哥,你起碼要給我們應有的尊重!」無奈之下的皇甫均,皇甫介只得歎息一聲,縮回了自己的脖子。
「居然有這樣的事?」聽了丁恆的話語之後,皇甫炎也是暗暗吃驚。誠然,在自己的面前,區區一個曜石武者連讓自己正眼看一下的資格也沒有。但是要說一個沒有曜石,連幻海也沒有覺醒的人能夠格殺倆個曜石武者,這…這可能是自己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的笑話了。
可是雖然心裡覺得好笑,但皇甫炎卻明白,面前的丁恆是絕不會欺騙自己的。「蕭晨小兄弟,能否在我的面前展示一下你的實力?」思考了一會,皇甫炎終於說道。面對這樣一個普通的年輕人,曾經歷經無數大風大浪,也曾經見識過無數英雄豪傑的國師大人,也第一次覺得心中沒有了底。
「展示一下我的實力?」
「對,盡你最大的力量來攻擊我!」皇甫炎點點頭。
「那怎麼可以?」蕭晨急了,「老爺子,您一把年紀了,萬一我一個不小心……」
「萬一不小心傷害到我?」皇甫炎愣了。
「哈哈哈!」皇甫均,皇甫介哈哈大笑,就連丁恆,柳嵐,皇甫嫣然也有點掩俊不禁。太逗了,擔心傷害到國師大人?拜託,國師大人可是人類的究極強者,曜石武聖。想要傷害到他,恐怕在天底下,能做到這一點的沒有幾個。
「蕭晨,你不要有所顧忌,有多大的力量,使多大的力量!」皇甫炎哈哈大笑,這小子,真有趣!
「可是…」可以儘管皇甫炎一再說不要緊的,可是蕭晨就是不肯出手。畢竟,在自己的的心目之中,向一個老者出手,實在有違自己的良知。而對於此,皇甫炎唯有搖頭歎息。
好吧!你既然不肯主動進攻,我唯有*你好了。一股強大的令人窒息的氣場從皇甫炎的身上泛起,向蕭晨的身上籠罩而去。
蕭晨的臉色慢慢地
蒼白起來,雖然對方什麼也沒有做,但是蕭晨卻感到了一種莫名奇妙的壓迫感,一種無可言狀的恐懼之感。打個比方,此時的蕭晨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無際汪洋中的一艘破敗的小帆船,那麼的渺小,那麼的無助。而此時狂潮驟起。而自己這艘破敗的小帆船,隨時都會被驚濤駭浪吞沒掉。
蕭晨的雙腳在顫抖,額頭的冷汗直冒。「蕭晨!」柳嵐急了。
「柳姑娘,不要慌,國師大人是不會傷害他的!」丁恆連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