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假借獻酒,故意露出眾多的破綻使我產生懷疑。而在我料想酒菜之中必有蹊蹺的時候,卻發現這根本就是自己判斷的錯誤。而人一旦發現自己精準的判斷居然是錯誤的時候,精神必將鬆懈。而就在這時,你卻突然落荒而逃,而使我鬆懈的神經再次繃緊。可是在我再次判斷你身上所隱藏的錦盒裡畢竟有什麼見不了光的東西時候,卻發然依然是自己判斷失誤。接連兩次的判斷失誤,就算再沉穩的人,心緒也會產生一絲波動。而這時,你真正的行動終於開始了,首先錦盒裡其實並不是什麼也沒有,它裡面隱藏著一種幾乎不能被人察覺的毒氣。在我毫無防範的時候,就中了毒。」
「其次,我做夢也想不到,為了刺殺我,一個曜石武帝居然會拋下自己的高傲與自尊,委屈自己假扮成一個小兵,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予了我致命的一擊。說真的,你的這個計劃堪稱完美,可謂一環套一環,滴水不漏。最值得稱道的是,你的計策充分地考慮了人們心理的變化。端是好算計,好手段!」儘管對方分明是要置自己於死地的,可是皇甫炎依然給予了對方足夠的讚譽。
「可是這麼完美的計策,也不能傷害你分毫。」曜石武帝一聲苦笑,「看來,傳說之中,人類的究極強者曜石武聖個個都有憑一己之力扭轉天地之能之說一點也不為過。曜石武聖,不愧是人類之中號稱半神的存在!」
「讓你見笑了!」
「你打算拿我怎麼樣?」
「怎麼樣!雖然你的意圖是要置我於死地。可是閣下的膽量,閣下的謀略實在令老夫讚歎不已。你要知道,老夫我可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這樣吧!如果你能供出指使刺殺你的人是誰。並發誓從此效忠老夫,永不背叛。我就原諒你的過錯,並給你想不到的財富和地位!」
「皇甫老賊,別自作聰明了!我楚天可是孤身寡人,身後沒有任何的指使之人。我要刺殺你老賊,只因為你把持朝政,將我大燕國的陛下當做傀儡任意擺佈。對於你這樣一個霍亂朝政的亂臣賊子,人人得爾誅之,讓我投靠你,做夢!」
「媽的,你以為我爺爺願意管朝廷的這些破事嗎?要不是慕容彥那小子性格懦弱,任性貪玩,我爺爺才不願意接收這一大堆爛攤子呢!我爺爺為了大燕國,可謂日夜*勞,嘔心瀝血,其中的辛苦有幾個人明白?可是這樣的高風亮節,在你的嘴中,卻變成了禍亂朝政。我宰了你!」皇甫均大怒。
「我撕碎了你!」皇甫介亦是大叫。
「小兔崽子們,你們能不能給我消停一會?」皇甫炎也是大吼。
「我勸你最好合作一點,把你的幕後指使之人說出來,否則我有一百種手段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皇甫炎的笑聲顯得格外的陰森。
「皇甫老賊,我早就說過,刺殺你只是出於我的一時義憤,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幕後指使之人。至於酷刑?來呀,我楚雲要是皺一皺眉頭,就不算好漢!」楚雲的眼中儘是鄙夷之色。
「果真是一條好漢。不過你以為這樣我就不知道你背後指使之人是誰了嗎?」皇甫炎冷笑不已,「在這個世界之上,能使堂堂一個曜石武帝甘願誠服,並對老夫恨之入骨,而且有膽量刺殺老夫的,可沒幾個。再加上錦盒之中那種近乎無味的劇毒氣體,能同時符合這幾個條件的人,普天之下,除了他,再無其他的可能!」
「他就是華陽宗的上官雲龍老匹夫!」停頓了一下,皇甫炎厲聲喝道。
「你你胡說!」曜石武帝的眼裡終於出現一絲慌亂之色。
「儘管老夫在你的手中接連出現兩次判斷失誤,可這次,老夫可以用自己的項上人頭擔保,決計錯不了!」語氣無比的自信。
「極限狂流!」金色的炫目光芒如同怒潮一樣滾滾向前。
「皇者至尊!」皇甫炎大吼一聲。潔白浩瀚的光芒之中隱隱帶有的令人顫慄不已的威嚴神聖氣勢。
「啊!」的一聲慘叫。曜石武帝楚雲的身軀就在這藹藹的聖潔白色光芒之中慢慢消融。
「人類的究極強者曜石武聖果然實力恐懼,只是單單的一擊就徹底讓一個曜石武帝徹底灰飛煙滅!」皇甫炎的恐怖實力,使得一向目空一切,眼高於頂的皇甫二兄弟也是欽佩不已。
「可憐的傢伙,枉有一顆愚忠之心。可直到臨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上官雲龍手中的一顆無足輕重的棋子而已!」望著曜石武帝楚雲消失的地方,皇甫炎歎道,「你恐怕不知道,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任何詭計都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這一點,你可能不明白。但是和老夫同樣身為曜石武聖的上官雲龍,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惜了,這麼忠誠的人被人利用了還渾然不知,可悲呀,可歎!」皇甫炎的語氣之中儘是惋惜之色。
「爺爺,我搞不懂了,既然上官雲龍那個老混蛋既然知道派一個曜石武帝來刺殺你,純屬是做無用功,可他為什麼還這樣做?」皇甫介奇道。
「無它,只不過是一次小小的示威而已。上官雲龍想要通過這件事,告訴我,他可是不懼我的。」皇甫炎笑笑,停頓了一下,「而我殺掉這個曜石武帝也是告訴他,我皇甫炎也絕不是一個手軟之人!」
「原來是這樣!」倆兄弟恍然大悟。原來大人物之間的博弈,犧牲的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棋子而已。
嘉元縣城外,丁恆將蕭晨一行人匆匆領進了旁邊的一座小樹林。在確定的確沒有旁人旁觀的時候,終於可以靜下心來聽蕭晨講述了。
「蕭晨,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好了。眾所周知,華陽宗之人個個脾氣暴躁,為人處世從不問對錯,只問自己個人喜好。天下之
人但凡聽到華陽宗之名,無不面色大變,唯恐避之不及。可是你倒好,不但不想避開華陽宗,還千方百計想要打聽華陽宗的座落之地。」
「丁副將,你也知道,這幾天在我身上發生的事,件件都與華陽宗脫不了關係。我逃了不打緊,可是那些無辜的百姓怎麼辦?萬一因為找不到我,華陽宗的人遷怒於他們怎麼辦?做人決不能太自私,丁副將,我這次回到嘉元城就是想讓你告訴我,如何去到華陽宗。我要告訴華陽宗之人,黃善,黃良之死純屬我一人所為,如果要尋仇的話,就衝我一人好了,千萬不要牽連無辜!」
「蕭晨,你果然是一個實誠之人,我丁恆自歎不如!」丁恆發出了由衷的讚歎,「實不相瞞,我的確是知道華陽宗大體所在的位置,但是我卻不能讓你去白白送死!」
「那怎麼行?我蕭晨可不能為了一人的安危而陷眾多無辜的人於危險境界!」蕭晨急了。
「蕭晨,不用緊張,我雖然不會讓你去送死,但是我也絕不會讓那些無辜的百姓面臨危險,蕭晨,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我想只要他肯幫忙的話,就算華陽宗的人再心有不甘,也只能就此作罷!」此時的丁恆終於做出了決定。他知道,只要國師大人肯幫忙的話,這件事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而至於皇甫炎究竟肯不肯幫忙,以國師大人的為人之善良,他是絕不會看到別人面臨危險而不管的。
「嘿嘿嘿!」可就在這時,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想起。倆個將自己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神秘人突然沒來由地出現在正在交談的丁恆和蕭晨的面前。其中一個身著黑衣,另一個則身著紫衣。
「你們是誰?你們又想幹什麼?『丁恆的心一凜,他分明感受到了對方的身上傳來的濃郁的殺氣。
「當然是殺你的人!」黑衣人的聲音異常的冰冷。
「我認識二位嗎?」回答是搖頭。
「我與二位有仇嗎?」回答依然是否定。
「既不相識,又無恩仇,那二位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丁恆怒了。
「殺人難道需要理由嗎?」紫衣人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嘲諷之色。隨著話語的落下,二人的眉宇之間有銀白色的光芒閃爍。銀白色的光芒越來越盛,最後籠罩住了他們的全身。
「曜石武尊?」丁恆大吃一驚。曜石能夠發出銀白色的光芒,這分明代表對方的實力為無可爭議的曜石武尊。
「蕭晨兄弟,快讓開。」丁恆一把就將蕭晨推開。他可清楚地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可的的確確是一個連曜石也沒有,連幻海也沒有覺醒的普通人。
「風捲殘雲!」氣浪翻滾,咄咄*人。
「疾電銀蛇!」銀白色的光芒如同炫舞的銀蛇蜿蜒向前。
「幻光雷霆。」面對倆個曜石武尊,同樣身為銀曜武尊的丁恆再也不敢有所保留。炫目的光芒如同脫了韁繩的野馬一樣四處奔騰,整個區域都被銀白色的光芒所籠罩。三股巨力的激烈碰撞,聲響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