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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9:讓我嫁給牟文【2】 文 / 葡萄v

    牟的話還沒從嘴裡說出來,嬸的聲音就從門外面傳進來了,她說,桑葚,女娃兒遲早要嫁人,你和我家牟化程度都差不多,你倆配得上,如果你實在不願嫁,那明個你就回去吧!

    嬸說完這話,連屋都沒進來,就轉身離開了。

    牟看了看我,有些失望地說,桑葚你想一哈嘛,要是你不願嫁給我,我也不勉強你了。

    他說完後,也跟著從房裡走出去了,牟走後,我自己想了想,現在回去說不定還會被乃子收拾一頓,最後的下場還是嫁個那個木匠,牟和那個木匠比,不用想也是牟好得多,最起碼我們有共同的語言,他還當過兵,而那個木匠我連面也沒見過。

    仔細想清楚了,我走出房裡,他們都坐在堂屋裡,我和嬸說,嬸,我同意嫁給牟。

    我的話說出口,嬸抬起頭看著我,看她的樣子,她應該沒想到我會同意,她說,桑葚,想明白就好,放心吧!牟會對你好的,嬸也會把你當女兒對的。

    我點了點頭,心裡好不奢望這些,只求她不趕我走就夠了。

    嬸連我的生辰八字也沒問,就出門跑去村裡看日子的人家了。

    牟的臉上也露出笑容,連忙讓金芊去給我煮吃的,牟的爸爸和他的傻大哥也笑瞇瞇的,一家子的態度一下子都變好了,而我心裡卻什麼感覺都沒有,彷彿這跟我沒關係一樣。

    嬸回來已經是晚上了,她膨脹的聲調宣佈,我跟牟三天後辦婚禮,按照當地的習俗,我在婚禮的前一晚就要去別人家住,這樣結婚後才能長久。

    從得知婚禮的日子後,牟一家都忙著準備婚禮的東西,金芊帶我去鎮上,找裁縫給我做了身大紅色衣服,嬸也把她一直帶在,耳朵上的一對銀耳環給了我。

    婚禮的前一天,嬸把我送去了,坡腳下金芊的二嬸家,還給了金芊二嬸一塊臘肉,讓她煮給我吃,嬸讓我別害怕,把二嬸家當做在她屋頭一樣,她在二嬸家坐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嬸前腳剛走,村裡就來了好多男男女女在二嬸家門外,聽那些人跟二嬸說,要看一哈我這個新媳婦兒。

    不過二嬸沒同意,說要是被熊大婆曉得了,罵死你們,熊大婆是村裡人對嬸的稱呼。

    那些男女只能失望離去,二嬸讓我莫害怕,那些人只是喜歡看熱鬧而已。

    第二天,就是我跟牟結婚的日子,一大清早我就起來了,二嬸和村裡的喜婆給我化妝,先用細長的麻繩給我扯臉毛,八十年代沒有口紅,只能用品紅給我化嘴巴,接著才換上了和金芊去鎮上做的紅衣裳,最後,二嬸還拿出一塊繡有,龍鳳的喜帕蓋在我頭上。

    收拾好後沒過多大一會兒,牟就來接我了,用紅轎子把我從坡下抬回去的,到了牟家門口,還不能直接進門,牟的傻大哥端出一個火盆,讓我從火盆跨過去。

    事後聽村裡的人說,跨火盆坐轎子都是當地的一些習俗,凡是外來的媳婦兒都要走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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