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煤油燈下,有個女的披頭散髮什麼也沒穿,而村長正坐在她身上,看到這幕,我突然想到,以前我家小黃狗和隔壁母狗在院子裡,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要避開,金芊拉住我說在看一哈,她想知道這個光著身子的女人是哪家的婆娘。
看著金芊眼睛都不眨的盯著裡面,我也跟著往裡望著。
那個女的嘴裡不斷「嗯啊」的叫,木床也跟著發出「咯吱」聲,那村長在自言自語的沖那女人說,平時看你一副本本分分的樣子,其實都是裝出來的。
披頭散髮的女人不停地點頭,已經有些語無倫次的說不出話來了,裡面傳出來嚎屍般的尖叫,就像我家過年殺豬的時候,那豬的叫喊聲一樣,我把金芊用力拽走了。
路上,我問她,你看出裡頭那女人是誰了嗎?
金芊愣了一哈才說,「看出了,走吧!我邊走邊跟你說。」
金芊帶著我往山上的小路走,路上她跟我說,跟村長睡覺的那個女人是村裡做豆腐的,是個本本分分連大聲說話都很少的人,跟誰都合得來也不討人嫌,但沒有想到越是這樣的人,做出來的事情就越是這麼不要臉。
聽金芊說的這些,我就想起來那晚丁嬸被坨腳叔動手動腳的畫面,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就明白一個道理,有些時候越是看起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其實發生的幾率就越大。
我和金芊到鎮上的時候,太陽都差不多到正中間了,她說先去車站看看,要是牟還沒有到在帶我去逛逛。miao筆ge.更新快
我倆拉著手往車站去,走了一會兒,金芊突然就放開我的手飛快的跑,她這樣子的舉動,我第一反應就是她不會要把我扔在這裡吧?
剛想要喊她的時候,就看到她跑到一個男人面前,跟那個男的在說話,那個男的穿著一套綠色的衣服,高高瘦瘦的,長得白白的。
我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他倆,金芊跟那男的聊了一會兒,才想起還有我,她一臉笑意的朝我小跑過來,什麼話都沒說就拉著我,往男的身邊走去,她對他說,,這是桑葚,是老娘從重慶帶回來的妹子,現在住在我們屋頭。
聽到金芊喊他,我心裡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就是牟,這也是我跟牟第一次見面,他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樣,因為嬸和叔都是胖胖的,我以為牟肯定也是長的胖乎乎的。
牟對我點了點頭,喊了聲妹兒,我臉一下就燙起來了,我在自己家時,除了隊上玩的好點兒的男同伴以外,我基本上跟男娃兒很少有往來,現在突然一個陌生的男人跟我說話,我是真有點覺得不好意思。
我心裡所想的這些,自然沒有被金芊看出來,但我肯定牟肯定知道我不好意思了。
他把我跟金芊帶到鎮上賣面的地方,花了一角錢給我們倆一人買了碗麵,我和金芊早上就是幾個紅苕墊肚子,現在聞到面香,肚子早就餓的慌了。新書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