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司音,你嚎什麼亂七八糟不找邊際的東西!你不服氣?哼!不服氣又怎樣,沒錯,本小姐就是仗著自己有娘疼有爹愛,誰讓你那下賤的做舞姬的娘早早的埋了黃土呢,誰讓爹爹偏愛我即墨司春,當我是尊貴的寶,當你和你弟弟是低賤的奴呢,你們啊,就是該早些去死的賊……啊……」
「啪」的一聲,是即墨朝烈大跨了了步子進來,親自打了即墨司春一巴掌,即墨司春跌倒在地上,眼裡的火一下就冒了出來:「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賤東西,竟敢打本小姐,看本小姐不……」
後面的話被即墨司春生生的吞進了肚子裡,因為她一抬頭,就看到了即墨朝烈那張燃燒著熊熊怒火的臉,她嚇得忙垂下了頭,聲音顫抖:「爹……爹爹……」
下一秒,即墨司春反應過來,忍了臉上的痛,跪著爬上前,抱住了即墨朝烈的腿:「爹爹,您聽春兒解釋,事情不是您看到的樣子!」
「是嗎?不是我看到的樣子,那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即墨朝烈這話是問即墨司春的,然而眼睛卻是望向了即墨司音,當他看到即墨司音從地上爬起來,仿若無事人一樣的坐到了椅子上,看也沒有看他一眼的時候,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女兒,好像有些不大一樣了?
「爹爹,是她,是這個賤……是二姐!二姐和九弟昨兒沒去參加爹爹的壽宴,春兒好心好意過來問問他們是不是身子有什麼不舒爽的地方,哪裡知道,他們竟然對春兒惡言惡語的,爹爹你知道的,他們兩個一向忤逆,連爹爹也不放在眼裡,春兒哪裡說得過他們,這一生氣,就……爹爹,春兒都是一心一意為了爹爹著想啊,依春兒看,他們兩個根本就是包藏禍心,他們就不配是即墨家的兒女,應該將他們趕出府去!」
即墨司春一邊說著,一邊擠出了兩串眼淚,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任哪個不知真相的人瞧了,也以為她還是受害的那一方!
即墨司音在心裡暗笑,往日裡,這即墨司春就是用這樣楚楚可憐的一張臉一次又一次的將髒水潑到他們姐弟兩人的身上吧!若是這即墨朝烈晚來幾步,說不定便會再次信了即墨思春的話,可惜啊,人呢,大都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東西!
即墨司春的話和表現讓即墨朝烈沉默了,這般模樣,他從家裡的這些兒女身上見得實在太多次了,他更記得,每一次當他聽到這裡,都是派人剝奪了一些即墨司音和即墨滄雪的東西,或者懲罰教訓他們姐弟二人一頓,算一算,這些年他給了家裡的其他子女很多好東西,給即墨司音和即墨滄雪姐弟兩個的,卻只有懲罰和無視……
可今兒,若不是他看的真實,聽得真切,是不是又會決定懲罰這姐弟二人了?看一看這荒蕪的小院,他走進來的時候都深深的懷疑,他堂堂烈焰國第一首富的府裡居然還會有如此破敗的地方?再看看這寒酸的不能再寒酸的屋子,那瘦弱的姐弟兩人身上披著的數年前時興的布料子……
「司音,你怎麼說?」即墨朝烈突然出聲問即墨司音。
這一句話,讓即墨司春和即墨滄雪同時一愣,前者是不可置信,後者則是激動萬分,只因為,這可是自雪蓮伺候,即墨朝烈第一次如此溫和的問即墨司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