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對江素昔的勸說，白佳倩依然沒有鬆了口，她道：「我恨清穹天，可我是清平國的人，公主殿下，她是細作沒有錯，但她也是被清穹天逼迫的，身不由己，我白佳倩，絕不會出賣她！」
「你同情她嗎？」江素昔噙著嘴角的笑繼續問，只是那笑並未達眼底。
「以前是，但現在，我沒有同情別人的能力。」白佳倩毫不猶豫的回答。
「是啊，堂堂公主殿下，金枝玉葉，卻不能享受富貴安逸，反而被逼著做了敵國的細作，確實有些命苦！」江素昔盯著白佳倩的眼睛，滿意的看見白佳倩的睫毛眨了下，接著說了下去：「你也不用感到吃驚，實在是你這樣忠貞愛國的人卻隨侍一個狠毒有餘，思想愚笨的假公主太招眼了些，若非那人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白佳倩這一身傲骨，又怎會甘心情願？
讓我想一想，清平國都有哪幾個公主是莫名其妙的失蹤的了的，好像除了嫁人之後才死去的大公主，就只有一個病死的七公主清水韻？
你白佳倩，倒是有情有義的，可此時此刻，那清水韻，怕是只想喝乾你的血，嚼碎你的骨！你明知道保不住她，卻還是盡力保了，值得嗎？」
「值得！」白佳倩再次堅定的回答。
「你不用在這裡跪著了，回去吧，你可以留在我身邊，但你不是我的人，等你想明白了，為何活著，為誰活著，再來說追隨我的話吧！」
江素昔擺了擺手，尋了個更舒服一些的姿勢，繼續曬太陽。
若說要殺了那假公主，她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惋惜，可這白佳倩，她卻是欣賞的。
可惜白佳倩，太愚忠！她看不清朝代的會不斷更替，天下分久必合的道理。
那便先晾著吧！但願這聰慧勇敢的女子早日了悟。
江素昔又躺了一會兒後，太陽的溫度慢慢的降了下去，風一吹，就感覺到了些涼意。
她正想起了身子，一件帶著梅花香外袍蓋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心一暖，將擱在眼睛上的手拿開，就看見戴著玄鐵面具的夜月站在她面前。
「坐，師父！」挪了挪身子，江素昔將寬大的椅子讓了一半給夜月。
夜月也不推辭，大大方方的挨著江素昔坐了下來，又伸出手，將蓋在她身上的外袍往上扯了扯，道：「昔兒，這初春的太陽倒是惹人貪戀，但還是要多穿些，莫著了涼。」
「師父，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江素昔望著難得表情溫和的楚歌，聲音也不禁輕柔了起來。
「嗯，昔兒有什麼疑問！」夜月溫柔的答話。
「師父，你為何還不成親呢？」江素昔問出了心中的問題，這個問題她記得她問過一次，可那一次師父避而未答！
「師父，你走南闖北的這麼多年，就沒碰見個心儀的姑娘？還是……」
伸出自己那只白玉修長的手，江素昔扯著夜月的衣衫，兩隻眼睛閃爍著亮亮的光：「還是說，師父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喜歡人在我修羅王府？你喜歡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