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什麼意思?」直到江素昔的身影消失在了兩個人的視線裡,琉璃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扯動嘴角,心頭湧上些不好的滋味:「她怎麼可以把話說的這麼狠?怎麼可能絲毫不顧及我這個她夫君的最看重的妹妹的身份,對我這麼冷?
威脅?對嗎?白佳倩,你聽見了嗎?她是在威脅我,對嗎?她竟然威脅我!」
「她沒有威脅你,她不需要威脅你!」白佳倩盯著江素昔離開的方向,有一些茫然:「她說的對,公主,就算你頂著琉璃鳳染妹妹的身份,你也是琉璃鳳染的妹妹,你不是她的妹妹,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絕不是!
她恐怕,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了你這個身份,能忍到今天,不過是因為她當真是愛琉璃鳳染的,她是因為琉璃鳳染,才將對我們的厭惡,壓到了最低。
你沒聽到嗎?她連雲澤皇帝的名諱都可以用那樣諷刺的語氣直接叫出口,試問她這樣狂妄的女子,世上能有幾人?可她狂妄,有她狂妄的資本,我又收到父親的信,你可知當我們在這修羅王府裡安閒度日時,她都幹了什麼嗎?」
「她幹了什麼?」白佳倩這話,說的很沉重,是以琉璃並未在意她話語裡的不敬,反而忍不住追問。
「雲澤國左丞相江浩辰嫡女,雲澤國四王爺琉璃鳳染之妻江素昔,乃『天將神女』,她,滅了渝州瘟疫,平了江南水患,她有生死人肉白骨,移山倒海的本事!這,是父親信中的原話!」白佳倩道。
「生死人肉白骨?移山倒海?怎麼可能!」琉璃不信,將話繞了回去,諷刺道:「若她真是那等神女,為何連自己的孩子也保不住?」
「那時因為,她心中,裝著蒼生!」白佳倩丟下這一句話,便轉了身子,她實在不像再跟這愚蠢的公主再多費口舌。
而對江素昔,她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她想,江素昔,到底是怎樣的女人?她白佳倩,曾自詡是這世上難得的女中豪傑,卻在面對江素昔的時候,起了臣服的感覺。
臣服?
是的,臣服!她竟然會產生這種該死的感覺!江素昔,她是雲澤國的王妃娘娘啊,而她白佳倩,是清平國的郡主!對江素昔來說,她是細作,是敵人啊!
大跨著步子往前走,無視琉璃在背後氣急敗壞的吼叫,白佳倩傳過王府的花園,王府的人工湖,王府的各大庭院,最後在一棵梅花樹下停了下來,眼睛一亮。
對,就照著父親所說的,將江素昔搶回清平國去!她要讓江素昔對雲澤國的一切,心灰意冷,然後她就可以趁機將人帶回清平國,做清平國的神女!
皇帝陛下本就是這天下,唯一的明君!再有神女相助,一統四國,指日可待!
白佳倩的眼裡散發著明燦燦的亮光,她彷彿看見,清穹天一統天下,登高置頂的那一日,而她白佳倩,身著黃金甲,站在皇帝的身邊,成為了那朝堂上,唯一的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