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之時,烈王府來了人接琉璃鳳染和江素昔,八人抬的香木軟轎,本是客氣尊重,卻偏偏備了兩頂大轎。
琉璃鳳染的面上有些不好看了,涼嗖嗖的刺了一眼等在轎前的烈王府管家:「烈王太客氣了,本王的王妃跟本王一起即可。」說完也不等那管家有什麼話,便牽著江素昔上了前面的轎。
風行烈,好大的膽子,人都還沒爬上風雷的皇帝位呢,就覬覦起他琉璃鳳染的女人來了,看來,他有必要,在風行烈的身上,動點手腳了。
深更半夜,風行烈卻在王府大廳擺了一桌珍饈美味,請琉璃鳳染和江素昔一同吃酒,稱這是為他們壓驚洗塵。
「好,」琉璃鳳染隨口就應了,臉上浮起一抹邪魅的笑,拿過桌上的碧翠酒壺,倒滿了一杯酒,將那酒杯舉到風行烈的面前:「烈王爺,都說這酒逢知己千杯少,本王也素來偏愛這杯中物,這段日子要叨擾烈王爺,便借花獻佛,請。」
江素昔的嘴角微抽了下,琉璃鳳染都將話說的這麼滿了,風行烈這杯敬酒若是不吃自然是不行了,但只要他飲下這杯酒,嘿嘿……
一刻鐘前,軟轎之內。
「素昔啊,你說那日在晉王府,你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表明了你是鳳染的女人,這風行烈怎的還派了兩頂轎想讓撇清我們之間的關係呢?」
一坐下來,琉璃鳳染就極其自然的摟了江素昔在懷裡,用只有江素昔一人聽到的聲音如是道。
江素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明知故問!你很閒嗎?」
這男人,何時學會了扮豬吃老虎?前一刻才說要剜了那風行烈的眼睛,這一刻就裝作懵懂模樣,真是氣人!
還有,晉王府,她是警告風媚兒別覬覦她的男人,怎到了琉璃鳳染的嘴裡,就變成表明她是他的女人了?雖然意思差不多吧,可聽起來卻不是滋味。
「素昔啊,夜月有沒有給過你一種粉紅色的藥丸子,米粒般大小,遇水即化的那種。」琉璃鳳染噙著邪笑,貼著江素昔的耳,柔柔的問。
江素昔縮了縮脖子,眼裡訝然:「你怎麼知道**給了我這種奇怪的小藥丸?」臨行之際,夜月將一顆似大珍珠卻非珍珠的東西放進了江素昔的香囊之中,並囑咐她要隨身帶好,稱這是對付武功高強的男人的藥,但絕不可以對琉璃鳳染使用。
江素昔路上好奇,便將那珠子拿了出來,才發現這珠子是上下兩半合成的,打開之後,裡面是空的,裝了十多顆細小的粉色藥丸,放在鼻下一嗅,沒有任何味道。
江素昔跟著夜月學醫的時間不長,只能分辨出這東西不是毒,有什麼具體的用處,卻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