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山中,江素昔得了琉璃鳳染一些渾厚的內力,他後面也沒要了回去,江素昔的武功漲了不少,此刻,也就能清晰的聽到這些或遠或近,或大聲或小聲的議論。
勾了勾嘴唇,江素昔淡淡的道:「過了今日,那些個爭位子的皇子就都會將矛頭對準風行絕了,舉鼎天下,真是大禮!鳳染這一招,可謂殺人不見血。」
她就知道,傷了琉璃鳳染的人,他哪裡會那人好過了!
江素昔想,也許琉璃鳳染開始的時候不過想暗裡面削了風行絕的勢力,將他打壓的翻不了身也就罷了,如今明裡面來這麼一出,風行絕卻是死定了。
不把風行絕弄死,風雷的那些皇子們又哪裡會安心了?
而若是風行烈真當了皇帝,就更不會留著風行絕的命!
琉璃鳳染,果然夠陰,夠狠,夠毒,夠……
琉璃鳳染和江素昔故意在賓客滿堂之時方才進入晉王府送禮,當那金鼎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放在禮台上,風行絕的臉色瞬間慘白。
「素聞風雷不夜城風景優美,本王遊覽到此,恰逢六公主生辰之喜,特備薄禮,望六公主笑納。」琉璃鳳染抬高了聲音,溫有禮的從火影手中接過一小小錦盒,打開,裡面是一支鳳尾金步搖。
從琉璃鳳染一進門,六公主風媚兒的眼睛都擱在了他的身上,此刻見他送自己禮物,竟歡喜至極的跑上前來接,壓根兒就沒聽到琉璃鳳染後面說的話:
「本王與晉王於家譜而言,均排行第四,緣分啊!借六公主生辰之喜,也想給晉王送一份禮,想來想去,唯有這金龍之鼎才配得了晉王大才。」
江素昔瞥了一眼一臉花癡的六公主風媚兒,又瞥了一眼風行絕抓著椅子微微顫抖的手,再看一眼笑得真誠無比的琉璃鳳染,微微垂了眼皮,掩去心底的驚濤駭浪。
這個男人,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可謂爐火純青啊,馬上要將人算計的屍骨無存了還說自己是來遊山玩水的,偏生那麼清澈無辜的笑,叫人瞧不出來一絲一毫的謊意。
琉璃鳳染,太可怕了!
「駙馬!你……你是雲澤國的四王爺?」
琉璃鳳染的話如同天雷在主人和滿堂賓客的頭頂炸響,就只有六公主風媚兒一人天真至極的盯著琉璃鳳染俊美的臉,愛慕滿溢。
「駙馬?」琉璃鳳染邪邪一笑:「本王確是雲澤四王爺,不過公主這『駙馬』一說,卻是從何而來?」
「你忘記了嗎?那日在聚園酒樓,本公主說過,要你當本公主的駙馬!」見琉璃鳳染質疑,風媚兒趕緊解釋,她將琉璃鳳染送給她的那支金步搖舉高,激動的道:「你都給我送鳳尾步搖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哥哥很厲害的,我很快就是風雷的嫡公主了,你做我的駙馬,絕對比做你雲澤的四王爺要風光,駙馬,你是我的駙馬,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