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皇家逆媳,彪悍太孫妃

正文 99.他沒法碰她 文 / 紫瓊兒

    懷瑾馬上接過來打開一看,臉色丕變!

    短短幾個字,落款,依舊是聽風樓樓主的印鑒。

    聽風樓的消息自是不會假,尤其是他們的樓主酢。

    懷瑾眉頭緊蹙,急忙讓包子將這紙條拿去給正忙著哄媳婦的肖默,讓他立即動身趕回邊關穩住軍情,然後獨自一人匆匆趕回宮。

    若是鎮國將軍失蹤的消息傳出去,無論是太子.黨或者是肅王都會想盡辦法趁機安排自己的人取而代之,或者,肖晉南的失蹤根本與這些人有關,目的為的就是謀取兵權!

    懷瑾火急火燎地趕回承陽殿,在似雪院穿堂殿沐浴陽光的劈風一見到她,立即撒歡地撲上來,蹦蹦跳跳求撫摸。

    「老娘有事,你自個玩去。」懷瑾毫不留情地打發,箭步衝進屋。

    劈風焉焉地回原位趴下,耷拉著耳朵,一副失寵了的憂鬱樣。

    寢宮裡,懷瑾翻箱倒櫃,打包了所有的金銀珠寶,掂了掂,貌似還不夠。

    聽風樓接連兩次免費給她提供消息也許就是為了方便後續更容易獅子大開口,至少很多人做生意就是先吸引顧客到一半再讓顧客掏腰包。

    腦子靈機一動,背上包袱,悄悄往落梅院走去。

    她早就覬覦那廝的庫房很久很久了,一直苦無機會進去一探究竟,這次趁他不在,進去瞧一瞧,只怕隨隨便便摸一個東西都能抵她肩上這個包袱裡的價值了。

    一人一狗走在屋廊下,到了門口,懷瑾叫劈風站住,「看門似乎是狗的天職。」

    劈風抖了下腦袋,定定看她半會,然後乖乖趴下為女主人放哨。

    「真乖,愛死你了!」懷瑾蹲下身揉揉它的腦袋,才起身逛街似的推門進落梅院。

    穿過書房,順利找到庫房門的開關,打開,信步走進去。

    門口有燈盞,她從斜背的小布包裡翻出火折子點亮燭火,很快,庫房被漸漸照亮。

    但是,她驚呆了,不,應該說嚇到。

    因為,腳邊就有一尊十足逼真的人偶盤膝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面上是金色的漆塗抹,身上穿著華貴的衣裳,若不是那雙眼沒有焦距,真會讓人以為是真人。

    不止入門處有,一直排到裡面去,像是在守護這裡面的東西,數了下,足足有十個,有的是用黑布全包像木乃伊一樣,有的是上了很精緻的妝,穿了華裳。

    祈天澈不是變.態吧?收藏這麼多人偶,亦或是對人偶有某種情結?

    比如,當年他送給嫣兒的就是木偶。所以,這十五年來他便養成了收藏人偶的習慣?可要收藏也應該是收藏木偶吧?

    懷瑾試著用手去戳一個站姿人偶的胸膛,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更放肆地揪他的耳朵,又蹲下身盯著他的胯.下看,想著,既然是人偶,會不會連下面也做出來了?

    於是,她擼起袖子,伸手要去脫那人偶的褲子。

    突然,卡地一聲,頭頂上的古董花瓶當頭砸下,她急忙起身扶住,這一扶,又驚呆了。

    原來這庫房比外面書房還要大,靠牆兩個收藏架,架子上琳琅滿目,兩個架子中間還有一個劍架,上面擺著一把劍,光看其擺放位置就知道此劍非凡,劍架上周邊還掛著幾把精緻的小匕首。

    她就奇了怪了,這廝不會武功,收藏這些個兵器做啥?這收藏家也收藏得太廣泛了些吧?

    懷瑾又轉身走向收藏架,這上面的東西也讓她咋舌不已。

    不是她肖想中的稀有古玩,而是一本本書冊,有兵法,有醫書等,下面一層則是一瓶瓶藥,什麼含笑半步哭、入骨相思等,而整齊擺放著的一個個錦盒裡都裝著極為珍貴的藥材。

    不知道這些對聽風樓來說有沒有用?

    管他呢,先拿去再說!

    於是,懷瑾隨手撿了兩瓶藥放進小布包裡,又拿了一株千年雪參。

    接著,她又轉向另一個收藏架,看到上面的東西,總算鬆了一口氣,這才是她想要的東西嘛。

    匆匆看了一遍上面所擺放的古玩,隨手摸了兩個易帶的古玩塞進包包裡,打算撤退。

    然而——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了腳步聲,而且還不止一個!

    懷瑾懊惱,劈風居然沒通知……

    噢!她該死的忘了劈風不會吠!讓一隻啞巴狗放哨,她突然發現自己好有才!

    於是,只能收回要按下門開關的手,倚著石門掏出瓜子吃,靜聽外邊的響動。

    「澈兒,此次你違背為父的意願,執意要插手肖家的事,為父也就不跟你計較了,你皇爺爺給為父治水患的期限眼看就要到了你可有何良策?」

    是太子!

    真特麼不要臉,一邊想著怎麼除掉自己的兒子,一邊又想要從兒子這裡得到良策!

    靠!怎麼穿越過來碰上的儘是一些渣貨!

    祈天澈若是真的幫他獻策,她絕對鄙視他到底。

    「父王,孩兒倒是有一良策,只是……」祈天澈抬頭看向太子,堅定地提出要求,「放過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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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懷瑾心頭大震,他很聰明,懂得提要求,可是,提的卻是關於肖家的安危,而不是他的嫣兒,哪怕,只是見上一面都可以啊!

    十五年了,難道他不想嗎?

    她知道,他想的,不然也不會在每次太子對他的嫣兒下手的時候都會受重創,還為之吐血了。

    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優先考慮了肖家,她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畢竟,她跟肖家有著割不斷的關聯。

    「什麼放不放過肖家,你皇爺爺不是已經頒發聖旨昭告天下是有心人有意誣陷的嗎?」太子理直氣壯地否認自己做過的事。

    「孩兒希望父王能夠答應。」祈天澈堅持道。

    太子不願屈服,冷笑,「真的為了肖燕那賤人而不顧她了嗎?難道你能忘了她為何會在地宮裡,一待就是十五年?」

    祈天澈攥拳,沉靜地黑眸閃過隱忍之色。

    庫房裡的懷瑾也屏息偷聽,聽到太子罵她賤人的那一刻,她真的好想衝出去拿手上的玲瓏鐲把他的嘴巴給削了。

    他才是賤中極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賤!

    還tm拿祈天澈在乎的人來威脅,真是越想越想削了他!

    「還是,你想辜負你母親的臨終遺言?」太子陰笑。

    內心掙扎了許久的祈天澈,緩緩抬起頭來,向來沉靜的眸一點點變得凌厲,「父王,這些年來,孩兒始終希望能一直尊敬您下去,真的始終希望!」

    太子眸色陰沉,這小子的確一直暗喻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沒錯,但他從未放在心上過,因為他堅信禁地裡的女人對他來說勝過一切,可是,而今,有了囂張跋扈的肖燕,似乎不一定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打算不再管她的死活了?」他還是不信,這個重情重義的兒子會如此狠心。

    「必要時,放手一搏又有何不可?」祈天澈凌冽地直視這個男人,這個一直將自己視為仇人一樣的生父。

    坐在書案椅上的太子不敢置信他居然會如此說,眼裡閃過陰厲之色,也心知這個兒子若是狠下心絕對比自己狠。

    就好比,當年血洗承陽殿一事,那是朔夜國皇宮史上最黑暗的一夜,彷彿天地間的陰氣都聚攏在承陽殿了。

    所以,他很慶幸有那個女人在手,不然也不知拿什麼能叫他安分至今。

    但是,想他就這樣妥協,想得也太簡單了些。

    「要我放過肖家,可以!只要你刺本宮一刀!」太子陰笑著起身,丟出一把匕首。

    祈天澈眸中有了明顯的波動,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這個人,這個作為他生父的男人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在承陽殿,刺傷太子,後果可想而知。

    石門後的懷瑾再也沒法淡定了,一手拍下了石門開關。

    石門開啟,她飛身閃出,眨眼間便已站在還盯著石門驚訝的兩個男人面前。

    懷瑾怒瞪了眼不爭氣的祈天澈,伸手撿起太子丟在書案上的匕首,賞玩似地將輕輕抽出又推回,一直重複著,寒光閃閃,也不說話,就是莫名讓人瘆得慌。

    終於,在太子要呵斥時,她猛地

    將匕首回鞘,抬頭,冷笑,「太子當肖家是易碎的花瓶嗎?肖家,也不是那麼容易玩完的!」

    說完,又忍不住瞪向祈天澈,雖然眼下肖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還不至於到了跟敵人求放過的時候好麼!

    祈天澈面沉如水,她居然跑到他的庫房裡面去了!

    太子見到肖燕走出來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方纔所說的一切都被聽去了,那些話若是落到老不死耳裡,對他會很不利,尤其這個肖燕而今刁鑽古怪得很,天知道她又會怎樣火上澆油。

    「肖燕,本宮好歹也是太子,你不同皇太孫尊稱本宮一聲父王也罷,還膽敢如此藐視本宮!」他陰厲地喝道。

    懷瑾手上匕首一扔,直視他,譏笑,「父王?一個要逼兒子弒父的父王嗎?」

    「看來你真是不知死活!」太子怒極,面露猙獰,目露陰狠,對外一喊,「孟飛,進來把她給本宮殺了!」

    聽到命令的孟飛立即飛身進來,拳頭直取懷瑾面門,劈風也跟著衝進來護主,對太子擺出兇猛的匍匐姿勢。

    關鍵時刻,祈天澈挺身而出,堅定地將懷瑾護在身後,孟飛不得不硬生生地偏了拳頭,砸在他們身後的書架上,書架損毀,書籍掉了一地。

    「逆子,若你今日還護她,本宮連你一塊懲處!」太子怒火滔天。

    祈天澈沒有一絲讓開的打算,道,「父王息怒,太孫妃方為朝廷立了功,還請父王三思。」

    「少拿你皇爺爺來壓本宮,本宮今日非治了這惡女不可!」太子親自拔出孟飛的劍砍向懷瑾。

    祈天澈忙摟著懷瑾側身避開,但是,刷的一聲,懷瑾腰間腰佩遭砍斷,她反應迅速地用腳接住,踢起,收入掌中,原本瀟灑自若的小臉瞬間煞氣逼人,原本慵懶的眼神也變得猶如刺骨寒風。

    她攥著腰佩逼近太子,「想知道上一次別人毀壞我東西的下場嗎?我告訴你,他先是被我綁起來丟廚房裡三天三夜,然後再放一鍋肉在旁邊沒日沒夜的燉著,最後他活活饞死了!」

    早已在孟非之後進來的李培盛只覺毛骨

    骨悚然,太可怕了,簡直是魔女轉世!

    然而,聽她說得如此邪惡,祈天澈卻覺得血液沸騰,她身上果然是有數不盡的驚奇啊!

    「那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敢殺了本宮?」太子諒她也沒有這個膽子。

    「不敢,但也得對得起自己!」音落,她走上前,太子料定她不敢,讓孟飛退開。

    懷瑾勾出一抹冷笑,然後,圍著他快速飛轉了一圈,而後退回原位。

    「哼!諒你也不敢--」話音未落,太子身上的衣袍紛紛碎落,眨眼間身上只剩下中衣。

    不知道的也許會瞠目結舌,但是跟她交過手的孟飛知道,是她手上的玲瓏鐲!

    從未如此丟臉過的太子,這一次是真的抓狂了,「孟飛,她害本宮當眾受辱,給本宮將她碎屍萬段!」

    接著他也親自操刀朝懷瑾招呼去。

    「父王不可!」祈天澈毅然擋在懷瑾前面,高舉的大刀就在頭上寸許之處停下。

    他望著眼前喊了二十年的生父,眼中還有期待,但是,那把刀只是遲疑了片刻便更狠狠地揮下來了。

    虎毒不食子啊,儘管不是沒有過,但他心底仍隱隱相信著。

    刀最後沒有落在他身上,懷瑾及時拉開了,並狠狠的贈送了一腳,當朝太子被打趴在地,顏面無存。

    「孟飛,今日你若不能將她給本宮殺了,本宮身邊你也不用待了!」太子狠下殺令,看懷瑾的眼神恨不得千刀萬剮。

    懷瑾將祈天澈輕輕推到身後,扯下發上的天蠶絲,冷冷揚唇,「正好!老娘今日很糟心,一肚子的火,需要殺人來洩洩憤!」

    李培盛擔心的同時又忍不住想扶額,大敵當前,這位姑奶奶倒是囂張自若。

    孟飛是凶殘掠奪的殺手,懷瑾也同樣是殺手,開戰前的氣場自然是煞氣瘆人。

    然而,就在孟飛提劍揮過來的那一剎那,祈天澈突然從畫瓶裡抽出一小卷紙擋在前,冷聲道,「父王,這是你要的治水之道!」

    「孟飛!」

    太子忙喝住孟飛,孟飛不得不收劍,但每次發功到一半都

    被阻止,任誰誰都會吐血。

    太子將信將疑地上前接過來打開一看,越看越滿意,捲好收進廣袖裡,陰狠地瞪向肖燕。

    這次,是他為了保住肖燕不得不交出治水患的方法的,那他就姑且放過這肖燕,遲早有一日他要將她千刀萬剮。

    太子看向祈天澈,警告,「若你再暗中插手本宮要做的事,那就休怪本宮不客氣!」

    別以為他不知道今早之事除了紫雋王外,他也有派人在外邊接應,所以,他原就打算待他看到了紙條後讓他的人從後面襲擊劫走軍餉,如此一來也可讓宰相安然,肖燕也會犯下污蔑重臣及欺君之罪,肖家必亡!

    只是,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視而不見,最後憑短短幾句話就把原本可以震驚朝野的案子圓滿解決了。

    六歲那年燒掉一半的智力?誰信!

    他又瞪向懷瑾,「這次且放過你,下次本宮直接扒了你的皮來作畫!」

    說罷,帶著受了內傷的孟飛有些狼狽地離去。

    懷瑾掏掏耳朵,全然當那狠話是廢話。

    然後,她動手指直戳某男的胸口,「你幹嘛把治水患的方法給他?我想宰那個孟飛想很久了!還是,你至今還認為你們之間還能建立父子情?」

    居然這樣就將治水患的方法給了太子,如果太子沒法處理好水患事件,在皇帝老頭那裡的印象分會更大打折扣,太子一旦扯朝廷後腿神馬的,要垮台也是分分鐘的事!

    他真的是笨死了!

    李培盛見此畫面,不由得替主子感到開心,悄然退下。

    然而,懷瑾後面那句卻是犀利地戳進祈天澈的心裡去了。

    他輕歎,大掌包裹住她的手,俯首,望進她火焰騰騰的清眸,「懷瑾,百姓是無辜的。」

    聞言,懷瑾靜止了,震驚地抬頭看他。

    原來,他早有打算幫忙治水患,因為百姓是無辜的。

    他只是,順便以肖家的安危為要求,最後是為了她交出去。

    原來,他不爭不奪的背後心繫百姓。

    難怪,難怪皇帝老頭一心護他,一心寵他,甚至可能早已將朔夜國的未來托付在他身上。

    他的隱忍,他的睿智,他的沉著,他的淡定……只怕,沒人比他更適合當皇帝了。

    只是,要當皇帝似乎還不夠,他不夠狠,不夠絕,因為一個嫣兒如此雲淡風輕了十五年,若是他日為帝,又出現一個嫣兒,難道他要做一個傀儡皇帝嗎?

    不過,他不狠,是因為他有情,有情的皇帝最後通常都不會變成昏君的。

    想到他高貴的使命,再想到剛才他挺身而出,便有些氣呼呼地抬頭,「剛才幹嘛逞強跑到我面前來?」

    他笑,「你說過對我以命相護的,我覺得還是成全你為好。」

    我擦!腹黑男!

    她晃了晃手上的玲瓏鐲,「要是你知道送我這手鐲,我卻用來對付你的父親,你還會

    不會送?」

    「你合該是它的主人,證明我沒送錯。」祈天澈淡淡地說,『父親』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好陌生。

    懷瑾被他如此說,低頭看玲瓏鐲,心裡似是有什麼東西在膨脹,有些飄飄然。

    她將額頭輕輕抵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說,「祈天澈,他剛才說要扒下我的皮作畫。」

    「你的皮是我的,我也不太喜歡別人動我喜歡的東西。」他低頭,溫柔地對著她的頭頂。

    「果然是父子,都一樣的變.態。」懷瑾輕哼,居然說她的皮是他喜歡的東西,哼!

    祈天澈輕笑,「沒了皮的小白就不是小白了。」

    我去!

    懷瑾輕捶他,沉默片刻,戲謔地問,「若哪天他要你殺了我呢?」

    「也不是沒有過。」

    懷瑾愕然抬頭,他的意思是要殺早就殺了?

    「難道是——你故意栽贓我傳出你們父子不和的謠言,然後又在我面前裝柔弱,好騙我去東宮的那一次?」想來想去,好像就那件事可疑了。

    裝柔弱,那是女人的看家本領,用到他身上算什麼樣!

    原來!

    他那般用心良苦,原來他真的是不知道她體內暗藏內力。

    是啊,一個只懂舞弄墨的清貴公子哥怎麼會輕易發覺呢,何況,還是被封了的內力。

    不可否認,懷瑾內心有被震撼到,也深深體會到李培盛說的,這十五年來他如履薄冰的感覺。

    真的,很艱難!

    她抬頭,凝望著他幽深的黑眸,問出一直潛藏在心底的疑問,「祈天澈,若是救出了嫣兒,你會爭這個天下嗎?」

    他苦澀一笑,坦言,「皇爺爺的確屬意我成為下一任帝王,由不得我不爭。」

    如此,懷瑾就知道了這些年來他之所以一個人死死隱忍不僅僅是因為嫣兒在太子手中,還因為太子是他的父親,所以,他在還能忍的時候就盡可能的忍。

    不知為何,他的累,她似乎感同身受。

    長吁一口氣,她看著他,說,「祈天澈,壞事就由我這個做壞人的來做吧,你只需要想是我做的就行。」

    要他對太子下狠手恐怕很艱難,而她是殺手,太子又惹了她,有些事由她來做應該比較好。

    祈天澈怔住,目光如炬地盯著她,潛藏在黑眸深處的柔情在這一刻悉數破籠而出。

    他輕輕擭起她的臉,「懷瑾,知道你說這句話的意思嗎?」

    懷瑾怔怔地點頭,不知道她說來幹嘛,反正她也要對付太子.黨的,如果這樣能讓他好過些,那就順便啊!

    下一瞬,祈天澈猛地俯首吻住了她!

    懷瑾再一次瞠目,而這一次,由不得她吃驚太久,似乎也由不得她抗拒,他吻得堅定,吻得猛烈,彷彿要宣告什麼似的,掌住她後腦的大手不容拒絕。

    懷瑾的大腦在掙扎與不掙扎之間徘徊,最後化成一片空白,淪陷在他毫無雜質的吻裡。

    「懷瑾……」

    火.熱的唇倏地轉到耳廓,呢喃似地輕吟她的名,激起她身子一波又一波戰慄。

    「懷瑾……」他又喊。

    「嗯……」懷瑾下意識地應他,但聽到如此顫抖嬌.媚的聲音她也嚇了一跳。

    「記住你說的!」他倏地一把抱起她,掃落書案上的一切,將她放在上面,欺身覆上。

    懷瑾看著覆在自己身子上方的男人,眼神似是迷亂又似是清醒。

    真的要做嗎?

    跟這個將來要君臨天下的男人?

    她抗拒他將來的身份,但是她又很清楚心裡沒有抗拒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

    祈天澈輕撫上她的眉眼,望進她迷離的眼中,「天知道我有多感謝上蒼讓你來到我身邊。」

    如果說懷瑾上一刻還在矛盾中掙扎,那麼這一刻,他這句話無疑是擊潰她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

    她望著他,然後,閉上眼,主動抱住他的脖子,第一次,主動吻上他的唇。

    她這一舉止亦無疑是導火線,徹底點燃了祈天澈對她由來已久的渴望。

    她的吻青澀又熱.情,他下腹的某處渴望到生疼。

    他托住她的後腦,巧妙地奪回主導權,帶她領略唇舌交纏的美妙。

    很快,她的衣裳一件件落地,瑩白的身子暴露在眼前,他逗弄著雪峰上的那兩抹紅,瞧見她美眸半睜的媚.人模樣,忍不住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生疼的地方上。

    雖然還隔著一層衣料,但是懷瑾還是感受到那裡面的東西堅硬得可怕,甚至,可能比她在島.國片裡見過的還要那啥。

    想著,頓覺羞赧,忙縮回手遮臉。

    祈天澈拿開她的手,壓在她的頭頂上,濕.熱的唇舌一寸寸地膜拜著她的身子。

    懷瑾只覺得渾身燥.熱,有些煎熬,身子很自然地回應著他。

    然而,他吻

    到脖頸的時候,似是力不從心,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吻同一處,粗.喘的熱氣撲灑在她的頸畔,鉗制她雙手

    的手也鬆開了。

    懷瑾睜開眼,看到他正在身上摸索,似是在找什麼。

    都發展到這一步了,在現代,她會直覺他是在找套.套,可這是在還不知道套.套是啥的古代,那他是在找啥?若他不行,她也可以認為他是在找藥,但,她剛才已經親手測量過,他很行!

    然後,她看到抬起頭來的他眼中出現了歉意,她頓時覺得受了奇恥大辱,猛地推開他,撿起衣服迅速披上,再一次破窗而去。

    第二次了,還是同一個地點!

    第一次,她可能純粹是想安慰他,不知不覺安慰到那層面上了,後來進行不下去,她很萬幸!

    可是,這一次,該死的還是她主動的!

    結果,可笑的是,他沒法碰她!

    也許是因為肖燕曾對他下過藥所留下的陰影,又或者,他是在為那個嫣兒守身。

    無論是哪一個,對女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

    可實際上,最該怪的應該是她自己,居然沒有抗拒!

    至於沒有抗拒的原因,她害怕去想……

    李培盛聽到破窗的響動,看到那抹飛逃的身影,便知不妙,跑進來的時候,只見他家爺衣衫凌亂,扶著書案吐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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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的鮮花,麼麼噠(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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