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尚書看著他,寄予厚望的說,「殿下,他日若您需要,老臣願效犬馬之勞。」
「林大人保重。」祈天澈淡淡頷首,轉身離開,走的卻是與某人不同的路。
「爺,您為何不去追肖……娘娘?」已成定局,這下能叫了吧。
「會送上門的又何必去追。」只需回去備好食物等著投喂就行了。
李賠盛覺得他家爺一旦對上現在的肖燕整個就一隻狐狸。
※
梅花樹下,一襲藍白錦緞的男子閒逸煮茶,端的清貴優。
翩翩濁世佳公子,遺世而**。
這是懷瑾走進來就蹦出腦海的詞句。
望著他,她彷彿走進一幅畫裡,茶煙裊裊,如夢似幻,畫中的男子輕袍緩帶,醉臥花間,暢飲美酒佳釀,眼波沉靜卻又深淺無可測量。
「果真吃裡扒外呢。」清潤的嗓音低低埋怨,聽來寵溺無限,撩人心懷。
懷瑾不自然地回魂,蹲下身摸摸拚命對她搖尾巴的劈風,走過去瀟灑地坐在他對面,拿起面前的茶啜了口,七分熱,味道煮得也恰到好處。
「說吧,你再娶我到底有什麼目的?」人家茶的溫度都拿捏準了,她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目的?」他想了下,「皇命不可違。」
放屁!若真不想娶剛才在皇帝老頭面前根本用不著恨不得跟她扯上千絲萬縷的樣子,這背後肯定不單純!
「沒得商量?」不能嫁,嫁了,她海闊天空的日子就沒指望了。
「嗯,要麼你死,要麼我死。」
廢話!
懷瑾翻白眼,手抓了塊點心啃來出氣,心生一計,「若是我把自己吃胖了你就不可能再娶我了吧?」
難得她也有天真的時候,祈天澈真的不忍心打擊,但是,好像有句話叫長痛不如短痛,所以——
「離大典只剩十天。」很無情地摧毀她的希望。
懷瑾蔫了,她低頭把玩腰佩的穗子,眼珠子溜溜地轉。
他淡掃一眼,「你要拿它當條件嗎?我記得你也欠我個。」
意思是她的條件若是不嫁,他那個條件必然是要她嫁?怎麼好像到頭來自己把自己給坑了呢。
「無妨,不是還有十天嘛。」又喝了口茶,她笑得奸詐無比,十天會發生啥事也說不定。
「嗯,十天……」他似歎非歎,低頭為她添茶。
懷瑾一直都知道這廝清冷漠然的面容下有著浩海般深沉的心思,這聲歎更讓她堅信他娶她別有目的!
「要不,打今夜起先練習如何洞房?」他忽然抬起頭,很認真地提議。
懷瑾好巧不巧剛含了口茶在嘴裡,扭頭噴了出來。
看吧,他前一秒可以在你面前清冷淡漠的樣子,下一秒就能一本正經地調.戲你,簡直很欠揍!
……
夜過子時
一道呼聲使得沉寂的皇宮剎那間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