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反應迅速地扶住,手接觸到他過高的體溫,不禁訝異。
「赴宴……」靠在她肩頭的男人囈語般地出聲。
「都要沒命了還赴什麼宴。」想死就說。
「東宮的那株曇花今夜要盛放,太子在東宮宴請朝臣賞花,我若去,父子不和之說可不攻自破。」
很好,在怪她散播謠言就是了。
男人略顯吃力地抬起頭來,看到她似是陷入掙扎的樣子,炯亮的黑眸閃過一抹狡詐。
「會喝酒嗎?」
「會吧。」有一次特地跑到法國去只為了喝一杯某酒莊釀出的新酒。
「那就隨我一道吧。」
「我為什麼要?」她皺眉。
「若你覺得沒必要盡可隨意。」他似是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扶著桌子起身,搖搖欲墜地由李培盛攙著離去。
懷瑾鬱悶,她本來就沒必要去,消息又不是她放出去的!
……
祈天澈由李培盛攙回落梅院。
「爺,我還是差人去請御醫吧,您這病耽擱不得……我就說嘛,拿酒擦身怎能見效,還越發嚴重了。」
「李培盛!」
「爺您吩咐。」李培盛趕忙躬身。
「你很吵。」祈天澈拍他腦門,走進內殿。
「爺,奴才也是擔心您的身……」李培盛突然摸摸腦門,再看前方走得筆直的主子,「不燙?」
想了想,恍然大悟的拍腦門,追上去,「爺真高明!」
祈天澈輕哼,讓他伺候更衣。
「爺,莫不是連在金鑾殿上的發熱也是假的吧?」
「自是真的,她的方法管用。」
現在的她就像一本引人入勝的書,不翻到最後一頁根本不知道結局會是什麼。
※
夜風輕拂。
「爺,肖小姐怕是不會來了。」東宮宮門不遠處,李培盛翹首往來時的路不停地張望。
「她會來,而且,已經來了。」轎子裡傳出清潤悅耳的嗓音。
他已經聽到聽了二十年、迄今為止也只有他聽得見的那個聲音。
果然,話音才落,一抹俏影從扶疏花木後走出來,一身輕便的月牙白衣裙,嘴裡嗑著瓜子,看來就像是信步在月色下。
「喂,沒人教你男人不該讓女人等嗎?」來得真慢!
「也沒人告訴我她在等我。」低笑來自於轎子裡。
轎簾一掀,男人走下來,一襲藍白錦袍,在燈光與月色相映下更像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
懷瑾忘了咬下嘴裡的白瓜子,有一種男人不用刻意去耍帥,在不經意間就能攝人心魂,他就是其中一位。
「我是在等著看一場父子情深的戲碼如何上演。」她滿不自在地收斂心神,等他?別把話組得這麼曖mei好嗎。
「那就走吧。」他詭異地看了她一眼,牽起她的手走向宮門。
懷瑾要掙開,他抓得很牢,擺明了佔便宜到底。
好吧,就當他在緊張好了,可是,緊張的是他,她手心冒什麼汗!
到了宮門口,他忽然停下腳步,凝重地俯首對她說,「進去後,你只能信我,懂嗎?」
在他執著的眼神下,懷瑾被動地點頭。
其實,她向來只信自己,今夜,就當意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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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有做修改,加了角色,大家不妨回頭再看一下,記得收藏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