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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章 文 / 五軍

    華凌其人,不說話的時候外人怎麼看怎麼好,長相俊美,舉手投足之間,也頗有一副風華蓋世的味道。但是只要一張嘴說話,事情往往就不那麼美好了。

    靈慧對剛剛白家兄妹的耳語聽的一清二楚,然而這倆人卻都非常對她眼,既然打定了要教訓一下白宸的主意,她便自顧自的挪到了葉爭流身邊,探著頭八卦地問道:「誰惹余姑娘如此傷心?真是……太不厚道了。」

    葉爭流聽她話音,便覺得這也是一位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剛要敷衍兩句,就聽時睿朗聲笑道,「華師弟不過是開了個玩笑,是她太矯情了。」時華一臉贊同的點頭,「就是,大男人說話她湊什麼熱鬧。」言語之中,竟然完全不顧同門的情分,一點面子也不想給余靜留。

    那余靜一直對這倆位玩命兒的獻慇勤,這倆也是聰穎的人物,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礙於對方是女修,不好說的太過,於是便忍了她隨著到處走動。誰知道竟因此,害的白香陷入剛剛的危險境地。雪谷門門下弟子無數,長老宗主更是一門心思在煉丹問藥上,尤其看不慣男女私情這些。因此也對相貌姣好的弟子沒什麼好臉色。

    白宸白香倆人生的卻是太過出挑了些,即便他們兄弟倆有意護著,也防不住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暗下黑手。時睿想到這裡,心中冷笑,卻也對這余靜厭惡到了極點。想到剛剛華凌似笑非笑的眼神和講起蠱屍那噁心場景時候余靜強忍嘔吐的臉,這兄弟倆便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

    這番下來,兩方的人倒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了。雪谷門一門六派,這次進入秘府,卻是獨佔了一千二百個名額,合起來竟然比金嶺莊的人數都要多些。時家兄弟不僅在煉丹一途上頗有天分,已經成為雪谷門少有的六品煉丹師,便是週身的靈力也絲毫不比靈慧的弱。也難怪受到雪谷門大長老的青睞。

    這兄弟倆和葉爭流幾人說話,卻也不忘捎帶上白宸,這等的處處照顧,讓葉爭流生出了幾分好感。見白香只是又安安靜靜的站到了含笑而立的白宸身後,只拿眼若有所思的看向這邊,葉爭流便攏了攏衣袖,向著幾人告別。

    「我等出來這麼久,怕師兄要擔心了。不如我們後日進入秘府之時,結伴而行如何?」靈緹之前已經交代過,秘府之大,怕是遠遠超出眾人的想像。因此他們一宗之人,卻是集體度過最初的通道之後,便可各自結伴。

    怕是雪谷門也是如此。煉丹師雖然煉丹獨有天分,但是自身防禦上,卻是要差出好遠。葉爭流的這番邀請,便等於是伸出一根橄欖枝,表明了可以保護他們。

    時家兄弟頓時喜出望外,之前就有不少宗門的人,向他們雪谷門獻慇勤。凌府的老祖更是直接找上了雪谷門的大長老,想要兩門結好,門下弟子各自搭隊前行。雪谷門的大長老雖然至今都沒表態,但是時睿卻已經看出,師父對凌府之人的厭惡了。

    白香被欺負之事不是第一起,雪谷門的弟子大多柔弱,這幾日凌府的人,卻仗著自己劍修的身份,好好的威風了一把。這其中便有不少猥瑣下流的人,對雪谷門的女弟子做出了一些令人作嘔的事情。雖然沒有什麼實質的傷害,但也惹的門中弟子頗為憤慨。

    今日大長老能出面攔下凌府的人,卻也是為了借此警告凌府的老祖,讓他知道自己的弟子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畢竟白香哭到大長老面前的時候,可是衣衫不整要死要活的。即便裡面有白宸指使做戲的成分在,但是凌府的弟子不敬在前,也不算冤枉了他們。

    時睿見時華高興的連連點頭,而白宸的目中,也是笑意點點,便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從懷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鈴鐺,遞給了葉爭流,「等入秘府之後,葉兄只需晃動這鈴鐺,我便能找到葉兄的位置。」

    「這個?」葉爭流聽這話,不厚道的想到了別處,頓時有些忍俊不禁,忙低頭掩了過去。剛要把這鈴鐺收入懷中,卻見一旁默不出聲的華凌,挑眉截了過去,逕直揣了起來。

    時睿倒也不在意,衝著幾人再禮之後,便帶著時華和白家兄妹向遠處而去。而一直躲的遠遠的余靜,也微微遲疑後,跟了上去。

    靈慧見人都走了個乾淨,想到余靜臨走前意猶未盡的一瞥,便不死心的扒住了華凌,威脅著繼續問:「你們剛剛都說什麼了?」

    華凌和她向來關係不錯,見她滿臉的八卦和好奇,便老老實實的回答,「她總向師弟我眉目傳情,我無奈才講了個故事給他聽。」

    「傳情你就收著唄!」靈慧見他一臉吃了蒼蠅的樣子,頓時笑的有些沒心沒肺,對那故事也沒什麼興趣,只是打趣道:「華師弟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和那女人倒也般配呢!」

    「我也這麼想……」華凌有些為難的往前走,見葉爭流聞聲腳步一頓,頓時笑的瞇起了狐狸眼,「可惜師弟我心有所屬。哎……無緣消受美人恩嘍!」

    他這話說的極其正經,走在前面的葉爭流,卻是步伐一亂,差點絆倒了自己。

    靈慧古怪的看了這倆一眼,剛想說什麼,就聽華凌又哀怨的回頭看了過來,一雙狐眼之中滿是戲謔,「倒是靈師姐,差點一連收了人家兄妹倆呢!」見靈慧臉頰飛起一抹可疑的紅色,他便壞笑著擠眉弄眼,「嘖嘖,就是不知道白兄那小身板,怎麼扛得住師姐的蹂躪吶!」

    話剛說完,就見靈慧氣急敗壞的撲了過來。華凌哈哈笑著,卻也不敢等在原地讓她打,飛快的朝著客棧方向奔去。

    三人一路上打打鬧鬧,回去的倒也快。剛剛走到客棧的門口,就見黃征一臉焦急的等在那裡,見三人回來,卻是忙迎了上來,有些擔心的上下打量了幾眼,「你們去哪兒了?剛才聽說商會那裡起了衝突,我還以為是你們三個呢!」

    見靈慧猛的一拍腦

    袋,有些心虛的往後躲,黃征的眼神便嚴厲了起來,「站住!」

    「師兄,我…我給忘了。」靈慧吐了吐舌頭,忙低著頭認錯。見葉爭流和華凌一臉的茫然,又擠眉弄眼的讓這倆人幫忙打圓場。

    「眼角抽風了嗎?!」黃征見她小動作,卻是狠狠一巴掌拍在了靈慧的頭上,見後者誇張的慘呼,絲毫沒有女修的樣子,只氣的歎了口氣,「你知不知道,江風找你都要找瘋了。這會兒又去商會那邊了。」

    他們三人原在一處,後來江風卻是看見有人兜售長綾,想要偷偷去買條給靈慧。黃征不放心他,便叫靈慧等在那裡,也跟了過去。誰知道等他們買完東西再回來,靈慧便沒了影子。竹簡傳音也沒動靜。原本倆人只是以為她走錯了路,決定先回客棧。誰知道剛走回來,就聽說商會中出了亂子,還是和一名女修有關。

    等他們再次找去時,人卻早散了。江風最是依賴這個師姐,卻是瘋了一樣到處找,他只能先回來等著。

    此刻見靈慧無礙,黃征雖然終於放下了心,卻也忍不住心中有氣。又狠狠拍了她一下,才給江風傳音讓他回來,又轉身帶著幾人進了客棧。

    然而剛走兩步,靈慧卻是面色一變,停了下來。

    「怎麼了?」黃征見她臉上驚疑不定,停下來問道。

    靈慧只是搖了搖頭,隨後抓出了一枚竹簡,只是輕輕一捏,便見那竹簡化成了齏粉,窸窸窣窣的散落在了地上。

    而隨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忙甩出身上的幾件法器,卻是大半都已經毀的面目全非。

    葉爭流一怔,再番檢查之下,卻發現自己和華凌的竹簡,也是一樣。雖還維持著原形,但是不過輕輕一碰,就化成了粉末。只是他們身上的法器,卻只是有幾個有點些微的裂痕,並不像靈慧身上的那麼嚴重。

    「你們,剛剛經歷了什麼?」黃征面容一肅,也察覺出了不對勁。

    葉爭流見他一臉緊張,便將剛剛的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說了一遍。黃征靜靜的聽著,聽到最後,也沒覺出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只是對凌府的人,分外厭惡。囑咐了幾人以後不可擅自行事後,便徑直去了靈緹的房間。

    葉爭流惦記著手裡的九頭壺,卻也沒什麼心思細想,只顧著往自己房間走去。然而他剛剛進入房間,就見華凌後腳跟了上來。

    「你不回去休息?」葉爭流見他面有疲色,有些詫異的問道。

    「不用,我喜歡你的床,」華凌嘴角一挑,見葉爭流面露尷尬,卻只是抬手關上了房門,坐在了桌前。

    「凌府的老東西,似乎對你很有敵意。」華凌低聲說,見葉爭流訝然挑眉,便苦笑著指了指他掛玉簡的地方,「那老東西臨走,卻是衝你下了一道魂咒。不過被這玉簡給擋了。」

    魂咒之術失傳已久,然而其惡毒程度,便連葉爭流都有耳聞。只是……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華凌,剛想說什麼,就見後者的臉上,顯出了一點不正常的灰白。

    「他倉促之間下咒,又不敢讓雪谷門的人發覺,因此威力甚小。我幼時在莊裡見過破解之術,所以把咒術引到了竹簡之上。只是我們三人的竹簡,同一母竹所制,因此連累了靈師姐。」

    「魂咒之術,沒有引魂怎麼破解?」葉爭流只覺心中一寒,然而他幾乎瞬間就想到了緣由,看向華凌的眼神,頓時又氣又急,連問話都有些顫抖。

    「引魂,有啊!」誰知道華凌卻只是微微一笑,指了指葉爭流手上的戒指,「我的本命戒指在你那,別說引魂,便是我這條命,都是你的了呢!」他的聲音極其低沉,卻又像是帶了無盡的哀傷和回憶,葉爭流怔怔的看著那雙目露悵然的狐眼。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

    彷彿很早之前,他們就認識,而那雙狐眼,也從未離開過自己的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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