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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 文 / 五軍

    葉爭流只覺的晴天霹靂一般,目中一縮,便飛速的向後退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身後的大門卻是轟然一聲,死死的關上了。眼見周圍的陣法隱隱浮起,葉爭流滿目駭然,衝著對面的老修士便是冷哼一聲,「長老何意?」對方既然能一眼看破他的來處,恐怕他多說也沒用處。想到這陣法的威勢和對方的金丹修為,葉爭流心中暗罵一聲倒霉,卻也準備著隨時拚命了。

    「也罷!」這老修士卻在沉默半響之後,緩緩收回了目光。再次看來之時,目中便多了一份凝重,「一切因果循環,自有天道,是老朽太過偏執了。」隨後,卻對著滿目戒備的葉爭流緩緩一禮,「老朽天生神目,對於天道略能窺得一二。你雖然不是本界之人,卻和他,有著莫大的因果。」

    葉爭流見他枯手一點,一道水靈之氣卻是飛速的竄入了自己的體內。驚詫之餘,便覺精神一震,半夜練劍之時的那種倦意,竟被一掃而空。便連心境,都澄淨了許多。心知這是老修士給自己的饋贈,葉爭流雖然不解,卻還是還了一禮,「多謝前輩!」

    「你不用戒備,」見葉爭流雖然心中感激,卻依舊站在遠處沒動。便連週身的靈力,也未曾放鬆一分,便知這人依舊防備自己,「若我想要你性命,剛剛放點丹毒便可。況且這七星陣法,也不是擺著看的。」見他身形一怔,臉上竟有些尷尬,老修士目中便是一緩,「只要你不危害平直宗,我便不會拿你怎樣。」

    葉爭流目中一沉,見這老修士竟然毫不在意的樣子,便知即便自己的修為超過金丹,恐怕這老傢伙都能辦法把自己打回原形。只是自己對於平直宗,卻也是真心維護。這般想著,葉爭流便是朗聲道,「我乃平直宗的黃袍弟子,受宗門庇佑,自然也要回護宗門。」見老者滿意的點頭,心裡卻有些不舒服,冷哼一聲,「莫非,這種事情,還是你能強迫的來的?」

    老修士知道他是面子上過不去,卻也不跟他計較。哈哈一笑,手中一閃,就見剛剛浮起的陣法悄然匿去。隨後又打量了葉爭流一眼,嘖嘖出聲之後,才朝著通往五樓的通道一指,「你天生狠厲,大元功卻過於溫和,對你並不合適。五層有高階的煉體功法,你自去挑選便是。」說完,卻也不管葉爭流如何反應,只是大手一揮,便將人推了過去。

    葉爭流只覺一陣無法抵抗的巨力襲來,等回過神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扔到了一層閣樓之中。罵罵咧咧的站起來,就見眼前三五成排的分佈著數個黑色的石柱,每個柱子上面,都放著一個透明的冰晶長盒。

    葉爭流朝最近的一個湊前一看,便見冰晶長盒之中,赫然放著一本書。上面寫著「紫金聖訣」四個大字。下面的石柱之上,卻是標注了一個編號以及此功法的特點。再往下,則刻著此書的得來經過。大略掃視一眼,葉爭流又超前走了幾步,便見另一個冰晶長盒之中,放著一本赤仙經。

    整個藏珍閣的五樓,卻是足足放了四十七本功法秘籍。葉爭流粗粗看下來,裡面除了煉體功法,竟然還有煉丹術和一本劍術。這般全面,倒叫他有些吃驚了。留戀的在那劍術前面駐足了一會兒,想到自己進入此間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葉爭流便回神,走到了編號第三十九的一本古書面前。

    這本書的上面,標著「天傷掌」三個字。葉爭流將手覆在上面,便見書的前幾頁便自動的浮現了出來,隱隱的字跡浮動之間,便有一種隱約的熟悉之感傳來。葉爭流心中大喜,這掌法雖然跟他當年獲得的上古秘籍不同,卻也極為相近。想到自己修煉那掌法二百多年,對其中的各處緊要的地方也算有了經驗,葉爭流便毫不遲疑的將那把天傷掌取了出來。

    剛剛取走這本書,便見周圍其他的石柱卻都是金光一閃,繼而被護到了一個個小的護罩之中,卻是連靠近都無法。知道這是那長老設下的禁制,葉爭流心中感慨一聲,卻也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沿著幽暗的通道一直走到盡頭,葉爭流便見前方光芒大盛,竟然已經到了藏珍閣的外面。而此刻藏珍閣的大門緊閉,那位老修士,卻是再也沒有出現。知道這是陣法的神通,葉爭流再次深深的看了那大門一眼,便轉身朝等在前面的黃征和靈慧走去。

    「葉師弟,你看我選的寶貝!」靈慧見他走來,卻是歡快的迎了上來,炫耀的在空中一點,便見一把七彩流光的傘浮現在了半空之中。見葉爭流也是目露驚奇,靈慧又得意洋洋的一點,那傘便又消失了。

    黃征見狀,無奈的笑了笑,卻是也衝著葉爭流一攤手,將手中的一個符牌露了出來。見葉爭流詫異,便溫聲解釋,「這符牌是列陣用的。」

    「你懂陣法?」葉爭流目中驚奇,感到很是意外。黃征見狀赧然一笑,「我偶得了一本陣法,現在剛開始學。」言語之間雖然謙虛,卻也透出了滿滿的信心。

    受這情緒的渲染,葉爭流便笑著將自己的天傷掌拿了出來。三人嘰嘰喳喳的邊走邊說了好久,見各自都選中了最得手的寶貝,俱都高興的笑了起來。就在三人眼見到了會仙峰前山的時候,卻聽一條窄道之上,傳來一聲低低的啜泣。

    葉爭流聽著聲音有點熟悉,還未反應過來,便劍眼前的靈慧,竟然滿目冰寒的直直奔了過去。見黃征也是一皺眉,葉爭流便識趣的閉上了嘴,慢慢跟在了身後。

    窄道之上,正有一人抱著膝蓋低低的啜泣,似乎遇到了什麼極為傷心的事情,那人的緊緊攥起的拳頭裡,卻正滴答著往下流血。這人遠遠聽到有人走來的聲音之後,卻是陡然一驚,慌忙的抓起身側的包袱,拔腿就跑。

    「江風!」靈慧急忙出聲,見眼前的人猛然站住,隨後不可置信的看了過來,便是又緩了緩口氣,「江師弟,是我。」

    「師姐?」江風見到三人,便放鬆了下來。隨後卻是想到了什麼,慌忙轉身回去,胡亂的把臉上的淚一擦,便回身沖三人勉強

    了笑了笑,「師姐師兄,你們怎麼到這來了。」

    見他極力掩飾,顯然不想叫人看到這狼狽的一面,靈慧便忍住了惱怒,只是朝著他身後一指,「我們追隻兔子,見往這邊跑了,便趕了過來。」見江風面上一鬆,靈慧便假作好奇的看了指了指他手中的包袱,眨了眨眼,「江師弟該不會偷偷帶著好吃的跑來吃獨食吧?」

    「沒有沒有,這是,我家裡人給我的東西。」江風連忙擺手,看到那包袱之時,卻是面色一黯。葉爭流眼角瞥見那包袱已經被撕扯的破爛不堪,裡面只露出了一塊布料,心裡一動,便對著江風一抱拳,「那江師弟先和靈師姐聊著,我跟師兄繼續去追兔子了!」

    說完,便朝靈慧使了眼個色,拉著黃征走了出去。

    「怕是他又受到欺負了。」等倆人走遠,黃征才回頭看了一眼,無奈的說。

    「又?」葉爭流一愣,卻有些吃驚,「江風不是平直宗這屆弟子中天資最高的嗎?怎麼還會受到欺負?」

    黃征聞聲卻是臉上一黯,搖了搖頭,「正因為是最優秀的,所以,日子才不好過。」見葉爭流皺著眉頭想不通的樣子,黃征的臉上,便露出了一份無奈和擔憂來,「江風是大還峰的弟子。若虛峰的人又怎能讓他好過?」說完,便是輕輕一歎,「未曾想到,通天峰的事情,竟然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知道他所指的什麼,葉爭流想到那日陰睿明的說辭,卻是漠然的轉了頭去,假作聽不懂。他心裡對平直宗存了回護之心,卻不是對陰睿明。陰睿明這樣優柔寡斷,又心思過密之人,只叫他覺得應該敬而遠之。身為元嬰後期的修士,別說是晁顯均和洪,便是把其他幾峰的長老都捆起來,又有何懼?卻不知為何一忍再忍,任由別人騎到了脖子上。

    忍忍忍,哼,不過是因為懼怕對戰,給自己的龜縮懦弱找的借口罷了。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黃征也是目露擔憂的看向遠處,「那日回到宗門之後,我便聽說,晁長老那日突然求到了宗主面前,說若虛峰有弟子竟然罔顧門規,自私闖進了通天峰,他擔心這些孽徒做出對宗門不宜的事情來,所以求宗主開啟大陣,提前結束試煉。」

    見葉爭流冷哼一聲,黃征微微一怔,目中便顯出了幾分痛苦,「或許,宗主這次真得有難言之隱吧。但是想到通天峰裡那些死去的同門,死後卻連通天峰的牌祭也得不到一塊,我便心中難受。」

    「平直宗若有大難,這宗主難辭其咎。」葉爭流冷冷的補了一句,不想再繼續這樣的話題。然而心中,卻也生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氣憤來。

    「但是叫我奇怪的,卻是這若虛峰,」黃征見靈慧朝這邊慢慢走來,身上怒氣翻騰,便知道自己剛剛猜對了,衝著葉爭流便若有所思的喃喃,「即便,宗主心慈面軟,那晁長老也不至於如此膽大包天的忤逆他。畢竟兩者修為差在那裡,若是真將宗主惹惱,怕是他們師徒倆都會無葬身之地。但是這幾天看來,試煉之後,若虛峰的人,卻變本加厲的囂張了起來。」

    見葉爭流目光微動,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麼,黃征便試探性的低語,「會不會,其實宗主的修為,並沒有到元嬰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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