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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文 / 五軍

    這黑色的霧氣,隱隱和丹田之中的那股有著同源之感。葉爭流詫異的看了一眼,右手撫上那枚飄綠的儲物戒,便覺這戒指一番顫抖之後,竟又慢慢平復下來。隨著戒指逐漸的恢復大小,他的食指上,也現出了一道紫紅的勒痕。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葉爭流再不遲疑,隨著那霧氣便朝前方疾奔而去。這通天峰的深處,卻是不敢御空飛行。只能循著那黑色霧氣小心的避開各種妖植,等一路趕到了地方,葉爭流再好的脾氣,卻也忍不住臉上一黑。

    只見一株有些眼熟的紫色狼尾草,正悠哉悠哉的圍著一棵吊鐘花溜躂。葉爭流冷眼瞧去,只見這所吊鐘花在的,正是一處靈氣極為充裕的地方。受這靈氣的滋養,葉子翠色橫流,鋸齒的葉緣更是探出了細細的針尖。

    而那株狼尾草轉了幾圈之後,竟是滿意狀的點了點頭。所以,這貨是要鳩佔鵲巢了?

    不過,黃征和華凌上哪兒去了?葉爭流忍著嘴角的抽搐,從樹蔭之處閃現出來,眼見那狼尾草根須皆張的就要扎根,便是冷哼一聲:「你倒是會尋窩!」這處的靈氣竟是通天峰其他地方的數倍,幾人連行了這幾天,也沒遇到過這等好地方。

    幾乎同時,正打算下腳的狼尾草被這變故一驚,竟是嚇倒在地。待看清來人之後,卻是猛地打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滾做一團想要飛走。

    想跑?

    好不容易到了這處,哪能再讓這貨逃走。葉爭流當下往前一躥,伸手便抓住了那狼尾草的根須。可是就在他得意的沖那狼尾草呲牙的時候,只見腳下被踩到的吊鐘花倏然瘋長,還不及他反應,便捲住了他的腳踝狠狠的往後一帶,而他原來站立的樹蔭之處,卻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汪泛著綠沫散發著陣陣的屍臭的水潭,葉爭流不及反應,便被狠狠的摔進了那污水之中。

    次奧!

    灌了一口污水的葉爭流只覺得流年不利什麼的,真tm准。手中一陣翻騰,還沒等摸到避水的靈器,便覺後腦處突然一陣劇痛,眼前一黑,終於昏了過去。而那汪水潭的地方,卻是靈光一閃,又顯出了一處樹蔭的樣貌。前方的空地上,依舊是一株吊鐘花,恣意的開著。

    「漢兒,怎麼樣。」平直宗會仙峰的主殿之中,一個皂色蟒袍的中年男子,對著一個年輕男子緩緩點頭。此刻他端坐在主殿之中,一雙濃密的眉毛重重的壓低雙目,雙眼開合之間,精光微閃,顯然是個修為極高之人。此刻坐在平直宗的主座之上,卻是神色淡然。

    被喚作漢兒的,正是一身靛藍色法衣的蔣雲漢。見一旁的陰睿明不著聲色的看來,咬了咬牙一低頭,「恕孩兒不孝,未能尋到子實的下落。」

    中年男子聽這話,眉頭一動,卻是面色不顯。只是微微點點頭,隨即起身向陰睿明一禮,「如此,便叨擾陰宗主了。」

    「哪裡哪裡,蔣府主對故人之子愛惜情深,著實讓老夫感動啊,更何況還有玄羅觀觀主作保。我們平直宗,又豈是那無情之輩。」陰睿明笑呵呵的回了一禮,見蔣越倨傲的點點頭,便邊引路邊說,「不過,既然這次小侯爺親自找過了,那以後,我們平直宗的宗門,卻是不方便對青玉府開放的了。這等滑稽的謠言,也應早早止於明者才對。」

    蔣雲漢聽這話臉色突變,卻是怒叱一聲,「你什麼意思?!」

    「閉嘴!」中年男子微閉雙目,卻是看都不看倆人一眼。見已經到了平直宗的宗門,卻是冷冷一哼,逕直帶著身後的數名修士踏上了等候在此的飛雲舟。而蔣雲漢見狀,惡狠狠的看了陰睿明一眼,又衝著身後的平直宗數人哼笑一聲,才縱身一躍,跟了上去。

    眼見飛雲舟騰空而起,遠遠消失在了遠方。金城之外的數百名高階修士,這才緩緩收了兵器,退回城內。陰睿明臉上一沉,向身後眾人打了個手勢,便見原本整裝以待的各階修士,分隊有序的回到了宗門之內。而高度戒備的護山弟子,也是一鬆氣,各自回到了原處。

    「宗主,青玉府也太過分了!這等堂而皇之的進入我平直宗,還真當我們沒人了不成?!」陰睿明身後一個中年大漢忿忿的說,見陰睿明站在原地不動,便有些著急,「今天這般,若是解釋不好,怕莊主那邊」後面卻是含糊過去了。

    陰睿明這才眉頭一挑,看向大漢的目光便有些驚訝,「莊主不知?」

    「莊主閉關了,」他們當日收到急信,卻是連夜進了金城直奔金嶺莊。可惜金嶺莊層層上報,等最後通報到金嶺莊莊主那的時候,陰宗主已經帶了人過來了。而他們最後得到的答覆,卻是莊主在閉關。

    將密函留下,幾人雖然回了平直宗,卻也心裡一直打鼓。金城與青城不和,雖說平直宗在金城城外,但是這等堂而皇之的帶著青玉府的人過來,萬一被有心之人說道,卻是無論如何,都會沾上一腥半臊的。這邊雖說是有事情,可是天大的事情,在莊主眼裡,又算得了什麼呢?

    兩城從未交好,這等做派,卻和通敵無異。

    「無妨。」陰睿明心中想著別的事情,然而此事有玄羅觀插手,卻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便是莊主,怕在當時的情況下,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好在青玉府並未得手。想到他們此行的目的,陰睿明喂喂皺眉,看向身後幾人的目光,卻有些不善。

    「晁師弟,這下可該告訴我,為什麼在通天峰試煉了吧?」

    一股重重的威壓沉沉的四散開來,中年大漢見狀,忙帶其他弟子閃避了回去。隨著其他人的迴避,一種叫人心生恐懼的壓迫感,卻是徐徐的籠住了臉色蒼白的幾人。宗門之處的陣法,受這威壓的影響,竟也隱隱發出了微光。

    「我,我是想讓他們得到更深的歷練。」晁顯均用盡了全力,死死的抗

    拒著。卻在剛要反擊之時,膝下一軟,終於跪了下去。

    元嬰後期!這便是元嬰後期的威勢!強忍著對這力量的恐懼,晁顯均低垂的雙目之中,卻是一片猩紅。他身後的洪見狀,忙艱難的匍匐上前,對著陰睿明重重的磕了下去,「宗主,莫非就要因為旁人的讒言傷我等大長老的心不成?我等這多年守護宗門,卻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試煉不過為了讓新弟子早得機緣,況我們若虛峰的弟子同樣身處通天峰,有何可以指摘之處?!」

    見身旁原本臉色慘白的眾人,此刻稍稍鎮定,洪又是一聲疾呼,「我等對宗門忠心耿耿,望宗主明察!」

    「望宗主明察!」隨著洪的一聲疾呼,其他幾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也跟在後面重重的磕了下去。

    陰睿明有些憤恨的看著腳下的幾人,卻也奈何不得。見幾人被這威勢壓的鼻中冒血,倏然收回了靈力。衝著幾人點了點頭,「若爾等忠心耿耿,本宗主自然不會薄待了你們。今日之事,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平直宗之中,容不得半點私心!」

    洪幾人見狀,暗自咬牙,卻依舊恭恭敬敬的低頭下去,「遵命!」一宗之主,自然有宗門老祖的仙寶守護,並且修煉的秘府,也是平直宗最為充裕的地方。陰睿明的資質並不是十分突出,卻佔據了宗主之位,這便叫許多人心中不服。

    進一步,便是呼風喚雨,為所欲為。退一步,卻只能跪伏地下,聽從差遣。晁顯均心中暗暗隱忍,卻在看向陰睿明的背影之時,眼睛怨毒的恨不得滴出水來。憑什麼那場大戰之中,他就能得到機緣成為宗主?便是從前之時,師父都是偏疼他和南行謹多一些,宗中眾人的目光,從來都是膠著在那倆人的身上,後來一戰,師祖師父戰死,南行謹成為了廢物,誰知道竟然成就了他!憑什麼!!

    想到這些年他閉關之時,自己辛苦的經營。以及上次那人給自己的引獸粉,晁顯均的嘴角終於勾起一個陰冷的笑來。

    「師父,」洪見狀,忙討好的湊了過來。見晁顯均滿意的點點頭,便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算是得了師父的心,「如今,大陣開啟已經四天了,他們應該到了吧?」含糊的說了一下,卻見晁顯均的眉頭一皺,遲疑的搖了搖頭,「聽獸閣現在還沒有動靜,你先去把人手安排好,這幾天下達命令之前,一定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陰睿明已經是元嬰後期,真要比拚起來,卻是一以當十的戰鬥力。到時候他們幾人齊上,怕也得不了好處。

    只是……晁顯均嘲諷的冷笑一聲,這元嬰後期的修士,也太窩囊了一些。想到那人即將命喪與此,剛剛心頭的不快,到也消散了一些。眉頭微展,看向自家弟子的目光,越發的滿意。

    然而就在他準備再吩咐一兩事之時,只見前方一個人影疾馳而來,還未到近前,竟然就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師尊!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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