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鬼一來就纏著風澈不放,「哥哥」叫個不停。簽訂了無數喪權辱國的條約後,終於是把弟弟妹妹打發走了。
身後郭萬飄、丁東香兩人推著風澈走在大街上,雄赳赳氣昂昂,像極了皇家親衛。
坐在輪椅的上風澈那叫一個憋屈難受,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可這輪椅也太特麼不舒服了。這個世界可不比現代社會,輪子上沒有輪胎,一路顛簸的屁股快裂成八瓣了。
適應了之後,風澈陷入了沉思。清清楚楚記得前世沒有這次刺殺,可為什麼昨晚來的那麼突然?難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引起了暗中之人的注意?或者是計劃提前了?
還有輕露公主也是刺殺的目標,什麼人會毫不避諱的針對一國公主?若是古家所為,很讓人摸不著頭腦啊,難道他們想來一次大的行動,奪下無極天?
風家「一王一侯三將軍」這麼強悍的實力竟是一夜間被滅,似乎也不太可能,三叔只要一吹軍號,任你再高的高手也插翅難逃,難道當時的情況下三叔連吹軍號的時間都沒有?
事情的源頭若真是指向古家,難道他們不忌諱姑父的實力嗎?風家到底有什麼東西吸引古家置天下流言於不顧,到底風家在這次事件中扮演了被動的主角還是一個棋子?
若是古家一家參與還好一點,再牽扯上鬼修,真的很棘手啊。昨晚針對自己和公主的刺殺,莫離渡口大伯和五百官兵的慘死,風家毫無察覺之下被滅門……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根本串聯不起來。整個事情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讓人摸不著頭緒,讓人無從下手。
自來到異世,風澈第一次感到無力,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就在這時,懷中一陣玄力波動。
驚奇之下,摸出來一看,原來是在萬雁山拿走的那塊傳音玉。悄悄吩咐身後二人推著自己閃進無人的巷子,這才催動玄力,湊在耳朵上聽。
「蟲五,那邊情況怎麼樣?」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
風澈略微一想,用沙啞的語氣回道:「一切無恙,請放心。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傳音玉那頭似乎沒有覺察出什麼,「二公子已經出動,明日即可到達無極城,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此次行動事關重大,出了閃失,你們就等著嘗嘗萬蟲噬心的滋味吧。」
「怎麼驚動了二公子?」風澈假裝驚呼道。
「哼,該知道的自然會讓你知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你蟲五這點見識沒有嗎?」傳音玉那邊的口氣很是不耐煩。
「蟲五知道了,定當小心行事。」
「知道就好,二公子有需要自會聯繫你們。」說完就切斷了聯繫。
一道似乎有跡可尋的線索在風澈腦海中一閃而過,古家二公子來無極城必然與昨晚的刺殺有關。自己是否可以利用這個人作為突破口,逐漸理清脈絡呢?
一想到將萬雁山上那夥人全解決了,風澈心中後悔不迭。萬一古家二公子來個突襲,事情就露餡了啊。
想不出法子就暫時先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省的頭痛心煩。風澈很想未雨綢繆,可是狼咬刺蝟,無處下手啊。擺了擺手,身後兩人繼續推著他向梅花園方向走去。
黑暗中的角落裡,玉玲瓏一臉的鬱悶和好奇。自打昨晚老弟回去一番交代,所有的人瞬間石化,玉雨漁這廝不聲不響的把她給賣了,還沒有一個銅子。第一時間更新更是硬塞給人家,自己成了白送都不稀罕的貨色。要是傳出去,自己還如何嫁人?
氣的渾身簌簌的玉玲瓏毫不含糊的一巴掌,抽的玉雨漁一個趔趄。這廝不知悔改,愣是一根筋,就認準這個姐夫了。邊抱頭鼠竄邊大喊,他跟古家的婚約那是強扭的瓜不甜,這個姐夫與她情投意合,他玉雨漁只是把話挑明了而已。
玉玲瓏這下子更是七竅生煙,恨不得把自己弟弟那張破嘴撕爛。暴揍一番解氣之後,立馬想到不能再派這廝去保護風澈,指不定明天他倆有了小寶寶的消息就滿大街的傳飛。第一時間更新
不行,得自己親自出馬,看看風澈有什麼鬼神之法,硬是將玉雨漁迷的神魂顛倒。順便瞅個空檔,將事情說清楚,還自己清白。
這不,自打風澈出了家門,她玉大小姐便一路尾隨,看見渾身綁成粽子,邊走邊齜牙咧嘴的風澈,心裡一陣暢爽。你也有今天,叫你玷污老娘清白,哼哼。
可是看見風澈拐進旮旯裡背著身子,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做什麼。玉玲瓏俏臉生起陣陣寒氣,一定是在商量去禍害哪家女子,不然就是去哪家賭場耍賴皮。
必須繼續跟蹤下去,玉大小姐直覺得,將萬千待字閨中的少女從風澈這個惡魔的利爪中拯救出來的重擔落在自己身上,瞬間渾身散發出神聖的光輝。第一時間更新就跟那瑪什麼,麗什麼聖母似的。
風澤志今年將將不到三十歲,這個年紀在普遍修玄的玄靈大陸算是初出茅廬的小伙子了。但是他十三歲便投入信將軍麾下,立天那一戰親眼目睹了風平定一眼之威。別說是敵國了,就是他們自己這幫子老兄弟現在說起來都是不寒而慄。
當年隨信將軍殺入明成天,他風澤志第一個爬上都城牆頭,親手將城門打開,這件事成為了他吹噓的資本。後來一條胳膊受創,不大靈便,就跟隨風平定打理風家商舖,憑借在軍中的歷練和靈活的頭腦,做到了商隊護衛隊長。
天剛濛濛亮的時候,風虎找到了他,說有件事要他做。這下子嚇的他不輕,不是說虎哥昨晚一直在生死關徘徊嗎,自己正要去看看呢,怎麼今天就能坐著輪椅來找他敘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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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虎哥沒有多說,他就不會多問,老老實實推著風虎在無極城七拐八拐的,到了晌午頭才找到那個地方。
一開始兩人都被面前的美景震驚了,後來被一對英武不凡的夫婦請了進去。原來梅花林子裡面別有洞天,叮叮噹噹的打鐵聲不斷傳來。風澤志給虎哥投去一個疑問的眼神,發現虎哥也是明白怎麼回事,只是說少爺這麼吩咐的。
那就等吧,品著香茗,聞著花香,這待遇也不差。
不一會兒,外面有了動靜。震得地面咚咚響的腳步聲,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一股子軍中煞氣撲面而來。二人正琢磨的間頭,一個老漢走進來,讓他們出去,說是少爺的囑咐。
出門就看見二百來人的壯漢三三兩兩的在欣賞梅花,那副架勢跟學富五車的人似的。這一身皮咋這麼眼熟啊,仔細一瞅,這不是風家的護衛隊嗎?那個摘了朵花湊在鼻子上聞,做陶醉狀的不是風黎明那小子嗎?那個拿著一朵花,翹著蘭花指,搔首弄姿的不是狗子那騷包嗎?
「都給老子滾過來。」
風虎一看這些人在那裡賞花弄月,頓時老臉通紅,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他娘的,就不會站個隊列嗎?
風虎在他們這群人當中資歷最老,砍下的敵人腦袋最多,威信也是最大。一聽是虎哥在吆喝,紛紛扔下手裡的花圍了過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看的風虎直發毛。
「虎哥,你怎麼能說話了?」
「虎哥,你咋出來了,不好好養著,聽說傷到了小弟弟,俺還指望著抱侄子呢。」
「臥槽你大爺」這幾句話給風虎氣的啊,平時跟將軍身後學的風度拋九霄雲外去了。
「你們這幫兔崽子咋來了?」
「少爺讓俺們來的啊。」
「虎哥,你怎麼也在?」
「不會是少爺讓咱們來賞花的吧?」
「都他娘的給老子閉嘴,我數到三,隊列給我站好,出來了就別給風家丟人。」
還不待風虎數數,一群人風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隊列排的整整齊齊,頃刻間一支摧城拔寨的鐵軍出現在風虎面前。
「少爺沒有吩咐,就都給我等著。」風虎看到這幫人的表現,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小子也給我去戰隊」風虎衝著還在身後咯咯偷笑的風澤志就是一腳瓷實的揣在屁股上。
眾人乾巴巴的站著隊,聞著沁人心脾的花香,等著風大少爺的蒞臨指導工作。
沒多久,一陣濃郁的肉香飄來。風澤志使勁抽了抽鼻子,一道沒法子言語的香氣瞬間瀰漫五臟六腑。他敢保證,光是聞聞這味道,就知道是這輩子沒吃過的珍饈,比相好的婆娘身上的香味好聞多了。
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作響,才想起來,還沒吃午飯。一看風虎陰沉的臉,立馬恢復了嚴肅樣,老老實實站隊。可是身邊二百多老兄弟也不靠譜,口水嘩嘩的淌,眼睛都直了。
其實風虎也是憋得難受,午飯同樣沒吃,昨晚又消耗了那麼多體力,聞著這股子香味就控制不住。心中叫苦不迭,少爺趕緊出現,再不出現我們這幫子都被勾了魂走了。
終於,那老漢笑瞇瞇的走過來,說少爺有請。一幫人像是解開了枷鎖一般,速度那叫一個風馳電掣,都不用問路,跟著香氣就尋到了梅花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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