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寒暄一番後,樂竹歌等人告辭離去。
風家大堂內,久別重逢後的喜悅被風澈痛苦的**聲取代。風澈躺在床上,不停地勸慰眼睛哭的紅腫的母親。吳怡秀輕輕的為兒子擦拭血跡,心裡早已針扎般的痛。
老夫人帶著兩個孫子下去,一家人商量事情兩個孩子呆著不合適。
「影子衛散播出去,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你們都說說吧。」老爺子率先開口。
「陳家,李家,高家……」風拓土嘀咕了一聲,這是與風家平時不對付的幾個家族。
「皇帝……」
「不可胡言。」老爺子立刻制止老二,這種話在心裡想想還行。
「明天我給你外公外婆捎句話,自己外孫遭罪,他們定不會坐視不管。」
吳怡秀看自己兒子渾身血跡,傷口觸目驚心。愛子心切之下,幽幽的說了一句。
「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的情況下,不要驚動親家了。」老爺子擺了擺手。
「風少,你可別離開哥哥啊。」
「風少,你不要緊吧。」
眾人正在沉思呢,一高一矮的奇葩組合又出現了,還沒進屋子就急切的喊。一溜煙跑進來,一看滿屋子的人,特別是老爺子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的臉。後背上的冷汗蹭蹭往外冒,兩雙手不停地使勁抹眼珠子,好一陣子才揉的通紅,有了點哭相,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風澈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老子還沒死呢,就來哭我,你倆就差穿一身白喪服了。
「都進來吧,別擦眼睛了,再擦眼珠子就掉出來了。」老爺子出奇的沒有生氣。
兩人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躡手躡腳的往自己兄弟那裡靠近。看見有信將軍站在那裡閉著眼睛,二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鼓起勇氣抬頭,正好對上一個邪異的男子的笑臉,一排潔白的牙齒陰森森的。
郭萬飄油膩的豬蹄一個勁的抹汗,渾身衣服都濕透了。丁東香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一屋子人在他眼中除了風澈都是鬼神之輩。
看到兩人那慫樣,風澈心裡沒來由的一暖。這都後半夜了,這兩位硬是頂著頭皮來看他,誰不知道這兩二貨最怕老爺子?
風澈眼珠子一轉,嘴角不自覺的揚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副表情落在二人眼裡,馬上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爺爺,我有話說。」風澈咳嗽著斷斷續續廢了好一陣子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也不想啊,不裝又不行。
老爺子湊過去,風澈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陣子。眾人只看見爺倆在那親熱,一副交心的模樣。
老爺子聽後臉色不大好看,剛想訓斥自孫子胡來。可轉念一想,妙哉!好法子。再瞅向風澈的眼神裡,一絲讚賞閃過。
「姑父……咳咳,可不可以調兵。」
莫驚鴻臉色一變,這小子搞什麼飛機?
「你想當皇帝還是咋滴,要是想,姑父我就捧你……你想幹啥?」邪王剛想說老子捧你上位,一看自己老丈人要吃了他的眼神,趕緊的說正事。
一旁的風平定慢慢睜開眼睛,眸子裡滿是神采。看朱皇帝早就不爽了,要是這次能把他搞下去……
「陳兵邊境。」四個字一說出口,幾個人都是一怔。膽兒挺肥啊,這麼不把皇家看在眼裡。
「風少,一句話,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老子就跟風少干票大的。」
倆人拍著胸脯,一副為自己兄弟去死的樣子。
「施加壓力,混淆視聽罷了,別整的我要圖謀篡位一樣。第一時間更新」
眾人心裡才舒了口氣,再看老爺子明顯的默不作聲,這就是支持了。今天搞的哪一出?爺倆這麼神秘,一向終忠皇室的老爺子居然同意了?
既然老丈人默許,那邪王只好準備調兵遣將。
「多久?」
「快則半月,慢則一月。」
「這麼慢,姑父你邪雲天的將兵不咋滴啊。」
「你小子懂個屁,兩國中間隔著個萬妖天。我要借道,妖皇不是那麼好對付。」
「那拜託姑父了。」
一陣子商量下來,邪王回去準備。風山河和兩個孩子留下來,心疼自己侄子是一方面,與二老緩和感情是另一方面。
風拓土有些猶豫,可是對上老婆的眼神,立馬表態支持。吳怡秀這次真是很生氣,自己兒子都差點被人殺了,還能淡定嗎?揚言要去找老爹老娘為外孫報仇,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風平定發現自己這個侄子與之前很不一樣,具體哪兒不一樣真看不出來。但是只要敢招惹我風家,就等著我雷霆般的報復。
倆二貨臨走又看到邪王對著他們笑,後腦勺涼颼颼的,這人咋老對著我倆笑啊,難道喜歡龍陽斷袖?
要是莫驚鴻知道這倆人想啥,一定會親手把他們大卸八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風澈單獨留下風平定說悄悄話。
「有話說,有屁放。」老二看侄子對著自己一個勁的瞅,跟相媳婦似的,看的他直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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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姑父調兵來的時候,借三叔軍號一用。」
「好,沒問題。」信將軍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風澈無語,沒想到冷峻牛叉的大將軍一提打皇帝就這麼激動。
「三叔幫我趕製幾身衣裳。」
「好,包在我身上。」
「三叔幫我……」
「滾,老子不伺候你。」
「我能治好三叔的病。」
「不行,老子成你使喚的下人了……啥?你說啥?」
風平定聽到這句話瞬時漲紅了臉,激動的渾身顫抖。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自己跑遍大江南北,無數的神醫都束手無策,自己這侄子只是哄自己開心罷了。
「三叔,來。」風澈沖風平定神秘的招了招手。
出於信任,風平定靠近自己的侄子。
「三叔是不是當年玄力喪盡,中年無法積累一絲玄氣?」聽到這句話風平定有些站不住了,自己侄子平時紈褲不堪,怎麼能一眼瞧見自己的問題?
「是不是費力恢復些許修為,但很快又盡數消失?」
這下子風平定不淡定了,鄭重的看了一眼風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兩個月,我能讓三叔不僅恢復玄力,還能更上一層樓。」風澈伸出兩根指頭道。
風平定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別取笑三叔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三叔被人下了蠱。」
風平定豁然變色,但凡是沾到「蠱」字,無比令人色變。
「噬玄蠱,一旦中招,玄力在瞬間被吸乾,成為養分。以後修煉的玄氣也是被這蠱蟲盡數吸走。」
「你……真能治好我?」風平定試探的問道,其實心裡已經信了五分。
「我只能壓制住,使三叔可以積累玄氣。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要想根治,需兩味藥,神陽花和冰髓露。」
風平定滿是失望的神色,掌管家族商路這些年都沒聽說過這兩種藥,可見必是天地至寶,不是那麼好尋的。
「尋找藥材交給侄子便可,現在我最缺一件東西。」
「什麼?」
「時間。」
走出屋子的信將軍心中久久難以平靜,侄子給自己帶來了一絲希望。看他自信的神色,心裡還是隱隱有些期盼。同時心裡不斷琢磨,風澈這小子變得很是不同尋常了啊。
能治好自己,那就可以為死去的妻子復仇。想到這裡,風平定不由得攥緊了拳頭,一雙冰冷的眸子有些泛紅。
趁著夜色,風澈悄悄摸近風虎的屋子。裡面黑咕隆咚,便沿著窗戶爬了進去。
「誰?」被緊急施救的風虎瞬間睜開了眸子,聲音還是很虛弱。
「是我,虎哥別出聲。」風澈躡手躡腳的靠近,示意他放心。
「少爺,你不是……」風虎狠狠的眨了眨眼睛,藉著月色看清了那張臉,嘴巴張的大大的,少爺不是被人刺死了嗎?
看著床上臉色煞白,被繃帶纏繞著的風虎。風澈心裡很是感激,要是沒有他,今晚自己說不定就交代了。是風虎捨命相救,硬抗紫玄境一劍,腿上還被帶有玄力的箭矢穿透,骨頭整個炸碎。
「我有個法子可以讓虎哥盡快恢復身體,還能像我一樣行走自如。」
「虎這條命早就是風家的,不管怎樣,虎還想保護少爺。」
風虎心中不相信,但是看到風澈一身輕鬆,傷口早就結痂,狠狠的吞嚥了一口唾沫。
「這個法子我從來沒用過,把握不是很大。而且……只對與我心意相通之人使用。」
風澈還是說實話,萬一自己搞砸了。再就是這個心意相通,他真的拿不準,愛人伴侶算不算心意相通?生養自己的父母算不算心意相通?忠於自己之人算不算心意相通。
這也是個沒辦法的辦法,他要賭一把,還是豪賭。根據星耀太初功二轉之後給的逆天改命之法,若是真能將星運加持的風虎身上,那自己身邊就多了一個威猛無敵之人,對自己將來很有用啊。
「風虎如今身殘之人,能有一絲希望就不會放棄。」
風虎堅定的說道,眼角淌下兩行熱淚。少爺說只能給與他心意相通之人,如今找到自己,這份信任不言而喻。為少爺擋劍,他毫不猶豫;身軀殘損,他毫無怨言;甚至就算少爺治好了他,他心裡的想法還是繼續保護少爺。
面對這樣一個對自己、對風家忠心赤膽,可以置自己的性命於不顧的人,風澈堅決的選擇了為他嘗試一次。若是他再當不起心意相通這四個字,誰還當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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