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才是當真震驚了。
銀針之為物,既可救人,亦可殺人。
她自當沒什麼可讓他施救的,至於殺她,又何必如此麻煩?所以,他要如何呢?然而,無論他做什麼,都比受辱強!
如此一想,倒是平靜了,直瞪瞪地看著他作為。
裙帶已解,他的手指拉住了她裙子的腰,指尖不經意碰觸在她腰間皮膚上,她微微一顫。
「靖安王,若我活著離開這裡,今日之辱,定十倍報仇!」人為刀俎她為魚肉,今日此劫已是逃不脫,唯一能做的,是記住這恥辱,來日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他!
他卻沉寂不語,只把她的裙子以及褲子一起往下拉,一直拉至大腿根部。
女子最重要的部位全暴露在他的視線裡,若是從前,她和他亦餡同樣的境地,她或可能真會自我了斷,但,現在的她不會了,她發過誓的,一定要死在他後面,要看著他怎麼死,她才能瞑目!
雖然羞憤,可是卻並沒有閉上眼來逃避這一切,眼中反含了霜一般,冷冷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只見他對於眼前這嬌柔得如若初開春花一般的身體視若無睹,只是拿起了銀針,分別在她胸前、小腹等各處各施了幾針。
施針完畢之後,才凝重地沉著聲音道,「別亂動,小心針走了位。」
她果真很聽話,一動不動。
她不會動的,她不想自找麻煩。
「冷不冷?」他問她。
她咬著唇沒說話,沒有什麼比心更冷……
「冷的話也忍忍,很快就好。」他說完,轉過身去,取了琴,調了調音,竟背對著她開始彈琴了。
他精通音律。
呵……細想起來,他當真沒有什麼不會的,而且樣樣十分出彩。他曾教她吹塤,可塤於他而言只算小玩意兒,他真正擅長的,是琴。據說,他曾在山林撫琴一曲,竟使得林子的鳥兒全都噤聲不鳴……
她曾不止一次聽過他彈琴。所謂心事付瑤琴,他的琴音裡總能聽出許多深沉厚重的意味來,有時候也會有迷惘,有憤怒,有振奮……
可是,沒有一次像此刻這般,他指尖流淌出來的,是深深的哀傷和悲慼。
音律這東西,是能攝人魂魄的……
無論演奏者是誰,那琴音入耳,便直接而準確地扣住了你的心,讓你不自覺隨著音律起伏,或嗟然歎息,或興奮鼓舞,或傷心垂淚……
更何況,今日這演奏者是如此弄弦高手。
而她,在這琴音裡,想起了許許多多過往,琴音入高/潮,回憶也入最痛之處,哀婉之樂,便似有人在對月痛哭一般,而她,終沒能繃住,眼淚嘩然,決堤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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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哈,估計得過零點了,很久沒寫古了,好慢好慢得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