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一塊上好的玉石鎮尺,朕賞給了太子,結果他看上了,非跟太子爭個上下,兩人出了御書房,你來我往爭奪之際,他戾氣一來,將鎮尺用力一摔,給摔碎了,誰也沒得到,後來,朕罰他跪了整整**思過,他也沒擰過彎來。」永嘉帝斜睨了祖雲卿一眼,「這些也不知他可否還記得,呵呵,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毀滅了,也不讓他人得到……為了糾他這性子,朕不知費了多少力氣,還把他送去寺裡半年……」
上官花逐的手心裡,漸漸因汗而有了濕意。
得不到的,便毀滅,皇帝指的,到底是什麼……
「逐兒,你覺得朕說的這個故事是真抑或是假?現如今的靖安王這份戾氣可還在?」永嘉帝笑問,仿似不經意間談起了家事。
上官花逐低著頭,只覺目光灼灼,盯在她頭頂,頭皮寒意直襲。
她輕輕一笑,「皇上這話問逐兒,逐兒蠢笨,可真不知該如何答了,逐兒大哥雖與靖安王乃舊識,然逐兒久在深閨,自年紀漸大,便不曾見過靖安王幾回,不熟知靖安王為人,是以不敢妄做評斷……」
皇上是在試探嗎?
呵,只是無論是與否,抑或是哪一種試探,她都是這般回答了……
眼前跪著這人,乃哥哥舊識,與她並不熟識,她不是善忘,而是,只能選擇遺忘……
自踏入宮門那一刻始,她最重要的使命,便是活下去……
娘說,無論多麼艱難,都要活著。
她記住了。
牢牢地記在心裡。
永嘉帝笑看著她,最後終於揮揮手,「去吧,朕跟靖安王還有事要說,卓僥,把這狗東西給逐兒帶回宮去。」
狗東西……
這三字無端刺著上官花逐的心,以致渾身因這三字而不舒服,很不舒服……
「小奴遵旨。」卓僥躬身。
上官花逐也告了退,從祖雲卿身邊走過,裙裾流雲般,自他身邊飄過,飄遠,終於不見……
她和卓僥剛跨出御書房,便聽得裡面傳來「噹啷」巨大一聲,不知是什麼花瓶,或者玉器的,摔碎了,可是,卻無半點人聲……
「卓公公。」她停下腳步,看著他懷中那隻獅子狗驚恐而怯弱的眼神,「這狗兒,是皇上從何處得來的?」
「回上官小姐,小奴也不知,只聽皇上說起,不過一無人要的喪家犬,留下來,也當做個善事,積積善德,狗,比人更懂得記恩情。」卓僥低著頭,躬著聲答道。
「……」這話裡有話的,真讓人費神啊……
上官花逐慢慢走著,知道從卓僥這裡也聽不到真話的,他是絕對忠於皇上的人,而且不同於其他太監,縱使給他金山也收買不了他,他就只認人,認一個人--永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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