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滿眼不懂的神情瞪著她,仿似不明白主人為什麼要殺了它。
「蔻兒……」她終不堪它這般眼神,大喊一聲,撲上前,抱住蔻兒的脖子大哭。蔻兒,對不起,不是我要殺了你,實則我已無法再救你,不如讓你少受點痛苦,好好地去吧……
它,最後一次扭著頭擦了擦她的臉,哀哀的一聲低鳴後,合上了眼睛,眼角,淚水滾落……
長安和碧曼都轉過頭去,不忍看這一幕。
那個連只雀兒都不忍傷害的小姐,竟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果斷決絕了麼?
「長安,厚葬了它。」她的雪衣,侵染了蔻兒的血,紅得觸目驚心。為何,今天的一切都逃不離這個紅色?她極厭……
「碧曼,隨我去見娘。」她走向自己的繡樓,欲換下這血染的素服,臉上淚痕斑斑。
「是,小姐。小姐,太子妃來了,在夫人那兒呢。」碧曼跟上小姐,輕回。
「我大姐?」對於這個大姐,她唯一的印象就是愛哭,每一次回來必是在母親面前哭哭啼啼,細數太子的貪色薄情。
說起上官家的女人,亦算極度榮寵了。
姑姑上官婉,是父親最為疼愛的小妹,十六歲入宮為妃,深得聖寵,卻於去年重病而薨,享年不過二十五,據聞,帝因此悲痛欲絕;
大姐上官繪煙,三年前被選為太子妃,也曾風光榮耀過,只不過,無論多麼的榮耀都只是繁華其外,新婚不過三月,太子妃便回來哭訴,道是太子新納了側妃……
她換了衣,匆匆前往母親處,也不知母親如今是否知道父親和哥哥的噩耗……
才接近母親的寢院,便聽見裡面傳來悲慼的哭聲。
她加緊步入,只見母親和大姐抱頭痛哭。
兩人見她進來,齊齊起身走向她,摟著她哭泣,「逐兒,你可知道,爹爹他……」
母親到底還是知道了……
她原本憂心,該怎樣告訴母親才會讓母親不至過於傷心,如此也好,倒讓她省了心……
只是,她忽然覺得母親和大姐的身子是如此沉重,兩人各壓她一側肩膀,壓得她幾乎無法承受,只能用力的,挺直了肩膀……
「太子妃,娘親,逐兒已知……」她伸出雙臂來,將這兩個女人摟入懷中。
「逐兒,這從今往後,府裡沒了男人,我們該如何是好?」上官夫人已哭得失了方寸。
太子妃亦跟著痛哭,「是啊!逐兒,以後再沒有定國侯為本宮後盾,太子他,必不會將本宮再放在眼裡,只怕來年便會被廢了……」
花逐抱著她們的手有些僵硬,道是男人無情,女人又何嘗不是?娘親和姐姐,此時此刻想到的依然是他們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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